分卷閱讀159
,最后對方還是定了這個婚期。 誰叫他之前得罪了德音大師,叫那大師絲毫不松口,還恐嚇于他。 但其實不功不過的日子也是有的,而且不會有什么影響。 既然已經定了婚期,趙允承便不再去多想,至少他還能趕上回門,以及整整半個月的新婚生活。 思及與小娘子上一回結婚的新婚生活,趙允承胸腔里燒起一團火,熱熱的。 這三年,已經習慣了與小娘子在一處胡混,少有不同榻而眠的時候。 如今從四月到七月,整整三個月孤枕而眠,饒是清心寡欲,斯文端方的白衣郎君,也有些難熬。 盡管如此,他仍然是羞于取悅自己。 又到月底,趙允承往秦府見小娘子,今次,他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與小娘子談論與黑衣的交換:“笑笑,明日便是初一?!?/br> 秦嫀與郎君站在廊下看彩霞,聞言一愣,哦哦,他是來與自己告別,等下次再見到他便是半個月以后。 雖然早已知曉,但如此近距離感受他們的轉換,秦嫀心中仍是感覺有點奇怪。 不出意外,明天那位郎君也會趕過來找她,繼續頂著這張臉孔跟她相處。 “唉?!鼻貗幉粺o頭疼,但事已至此,她要迎難而上:“你們每次交換,會出現身體不適嗎?” “從前會的?!壁w允承陳述道:“黑衣不愛惜身體,厭食厭寢,從前我夜半根本醒不來,因為身體過于疲憊?!?/br> “……”那黑衣郎君還有這毛??? 趙允承笑笑:“你不必擔心他,他眼下好得很?!?/br> 秦嫀點頭:“郎君與他周旋不易,但切記仍以疏導為主,你二人生而為一體,你好他才好,若大動干戈,影響的不僅僅是你二人,還有朝堂,還有你我的小家?!?/br> 她意思是,二人盡量不要敵對,不要攀比,不要互相使絆子。 趙允承豈會不懂,斂眸點頭:“只要笑笑始終向著我,我便不與他計較?!钡挂仓苯?。 秦嫀將他的手握住,笑了:“我與你相遇相知在先,豈會不向著你?你盡管相信我就是?!?/br> 是這個道理,但她親口說出來更讓人受用些,趙允承也笑了,捏捏掌中的柔荑:“嗯?!?/br> 得了小娘子的承諾,趙允承便趁著夜色回了攝政王府。 王府為了迎接王妃和小世子,最近也在忙著翻新! 據說王妃喜水,高遠便著手在王府后院挖湖泊,引河里的活水進來。 他就說呢,為何攝政王府一直死氣沉沉,原是因為沒有活水流通。 這下好了,再過一個來月,王府必然會有一番新的景象。 王爺又是夜里才回來,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憂,高遠不敢打擾,繼續去研究改造園林的圖紙。 白白將婚禮拱手讓人,不是修晏的作風,待親手磨了墨,他凝眉在信中言:“笑笑通情達理,念在昔日情分,愿意與我再成夫妻,我已征得笑笑同意,擇日成婚?!?/br> 想了想,趙允承繼續寫:“笑笑對你頗有微詞,一度因為你不想再嫁,你怕是心中有數?要知曉你我一體,若是不接納你,便也不會接納我,為了平衡你我三人的關系,我將婚期定于七月十三,還請你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往后莫再與我爭風吃醋,那只會顯得你毫無格局,難登大雅之堂?!?/br> 其實郎君更想說的是小妾行徑,但小娘子剛剛敲打過,要互幫互助,不許挑起是非矛盾,便只能收斂一二。 寫完之后,終是可以安心地躺下,盡管仍然不甘心,但未來可期,郎君的嘴角邊含笑而眠。 子時過些些,玉面郎君躺下睡著沒多久,便又有奇跡般地睜開雙眸。 這雙眼睛,顯然比之前那雙更為深邃詭異,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這當然了,因為他們心中的想法,性情和行事風格,都截然不同,又怎么會一樣。 黑衣的記憶還停留在睡覺之前,五月十五,他從秦府負氣歸來,哼,心情差極了,睡了一覺還是這樣。 那秦三娘真不識貨,放著他這樣聰明能干的郎君不擇取,竟喜歡裝模作樣的偽君子。 品味如此之差勁,想來不被她選擇也是一種幸運,因為他并不想做令人不屑的偽君子。 也罷,天下女郎這么多,秦三娘不要他,他便另尋良人,屆時生兒育女,讓白衣與秦三娘看著他幸福。 攝政王不屑地抖開信,想來依照那女郎的絕情,白衣多半是鎩羽而歸,又再次遭人驅趕,可憐。 “……”讀了開頭第一句,攝政王沉默了,哦……她已經原諒他了。 攝政王面無表情,畢竟關他什么事呢。 哦……不久之后要成婚,看到這里,趙允承不想承認自己有點捻酸,那秦三娘,果真對白衣是不一樣。 旁人低三下四央求,她不看一眼,白衣湊上去美言幾句,便得她原諒,真是一對令人羨慕的鴛鴦呢。 哦……婚期定在七月十三……七……七月十三…… 趙允承臉上扭曲萬分,時而面目猙獰,時而一片空白,繼而再疑惑不解,不可能,沒有可能。 白衣那偽君子怎會將婚期定在七月十三,他一定是手滑寫錯了,說不準是七月二十三才對。 然后聯系上下文,對方的的確確,要將婚禮拱手讓給他的意思。 這么多年來,白衣終于做了件人干的事。 ☆、第98章 第 98 章 攝政王心中高興得緊。 “哼, 你既肯讓步,我亦不會視而不見?!?/br> 要知道那白衣向來小氣吧啦,恨不得一人獨寵, 怎會將這等好事拱手讓他, 如今看來不過是形勢嚴峻, 為求穩定, 這才聯合他一同討好小娘子。 不過將心比心,白衣這回下的血本可是夠大的, 若是換作是他,打死也不會將如此重要之事拱手相讓。 黑衣一邊得了便宜, 一邊嘲笑白衣, 心中絲毫沒有負擔。 次日一早,他神清氣爽地上朝,聽聞前幾日白衣竟然來上朝了?小問題,對方還能翻了天去。 聽說白衣自作主張處理了幾件要事,攝政王翻出來看看, 手段稍嫌柔和, 他的確不喜。 但小問題, 最近王府有喜,不宜大動干戈, 處理也就處理了。 趙允承下朝后, 立刻走一趟禮部, 問問那禮部侍郎:“本王大婚在即, 爾等準備得如何了?” 禮部侍郎:“回王爺, 正在加急準備,還請王爺放心,絕不會誤了您的大喜日子?!?/br> 趙允承負手道:“嗯,用心點?!贝蠡樾栌玫皆S多繡品,諸如喜服之類,那喜服可是穿在自個身上的,攝政王親自去走了一趟,指點了幾下江山,叫人改動。 雖然原來的也不錯,但他為什么要聽白衣的呢? 從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