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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寶的名,你可有想法?” 這個問題果然很吸引秦嫀,她立刻陷入了沉思,哎呀,小寶的大名不能隨便取,取什么才好呢? 趙允承見狀,偷偷笑了笑,想吧想吧,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而他猜得沒錯,秦嫀墊高枕頭思索了半晌,竟然很不爭氣地睡著了。 第二日郎君出門祭拜母親。 秦嫀在家絞盡腦汁給小寶取美名。 古人取名字分外講究,不僅要對八字,還得論五行,秦嫀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學富五車的文化人,考慮了一天的她,對出城歸來的丈夫說:“小寶的名字還是由你取罷,我相信你?!?/br> 趙允承被她一臉棘手的模樣逗得直笑,而后欣然將此事包攬下來:“行,那為夫好好想想?!?/br> 其實……關于小寶的名字,早幾個月前他與黑衣便激烈地討論過來著,最后敲定,一人取名,一人取字。 誰人守著小娘子生產,便得取名資格,另一人則取字。 尋常人本應二十歲及冠之日才取字,不過也有例外。 比如趙允承自個,便于七八歲上自個圈了修晏二字,一直不曾怎么用,直到遇見小娘子,便多了好些喊他‘修晏’的人。 略略想了片刻,風度翩翩的郎君,到書房寫下五六個名字,供予夫人選擇。 原來還能這樣? 秦嫀心花怒放,嗯,這樣很好,能被大才子夫君寫上去的名字,一定都是經過細細考究。 “謝謝夫君?!鼻貗幰贿叺乐x,一邊挑選自己喜歡的名字,當視線掠過‘嘉言’二字時,她用手點點:“這個不錯,就這個了?!?/br> 趙允承點頭笑笑:“這個好?!?/br> 于是小寶的大名便定了下來,喚作沈嘉言。 后來秦嫀想想不對,嘉言懿行,這不是暗示她還要再生一個兒子嗎? “???” 郎君居心叵測。 這可是冤枉趙允承了,他半點也沒有這樣想。 實則趙允承想要個小女郎。 不過這件事的選擇權還是在于秦嫀,如果秦嫀不想要他亦不強求。 五日轉瞬即逝,趙允承才目睹小寶生下來,從小臉通紅,養至白白嫩嫩,便到月末。 他非常舍不下孩子與夫人,到了時間也沒曾去攝政王府做交接,只是趁著月子中的夫人已熟睡,吃飽喝足的小寶亦酣睡,才匆匆行至外院的書房,給黑衣交代事情。 “……”他并不想黑衣也與他一般,幫忙照看小寶。 想想黑衣的行徑,他能放心嗎? 白衣不放心,他有理有據地下筆寫道:你素來毛手毛腳,不知輕重。待你醒來后,切記離小寶遠些,莫誤傷了他,他很脆弱。切記切記。 以及一些瑣事:小寶的名叫沈嘉言,笑笑之決定。 諒那有些懼怕夫人的黑衣也不敢置喙。 最后白衣寫道:至于小寶的滿月宴,百日宴,成人禮,想來這些一應都不必你cao心,慶幸吧?要知道這些瑣事cao辦起來,可不比處理政務簡單,洗三那日我忙了一整天,不說了,這幾日照看小寶,我累極,就這樣罷。 ☆、第72章 第 72 章 窗外蟲鳴蛙叫, 靠著小湖的窗欞, 能看到一彎新月。 趙允承喚鐵鷹守在外面,無事勿擾。 聽主子的意思, 難道今晚主子要在書房安寢? 這真是出乎鐵鷹的意料之外, 畢竟小主子出生以來,他印象中的主子, 恨不得寸步不離哩。 那么就是被夫人教訓了? 說來慚愧, 鐵鷹仗著自己耳力過人,偶爾會不小心聽到夫人訓斥王爺, 而無一例外,都是在王爺執行政務的上半月…… 鐵鷹當死士多年, 最近一年生活清閑愜意, 都快忘了守夜的滋味,今晚本以為可以重cao舊業,給王爺守夜, 怎知過了不久,剛才明明已經呼吸清淺的王爺,忽而清醒。 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哦,也不算陌生。 黑衣醒來時警惕地看了一圈,才發現這里是沈府的書房, 而非攝政王府的書房。 趙允承眉峰緊皺, 深覺白衣太過托大, 竟然膽敢在沈府與他進行交接, 白衣信得過自己手下的人, 可不代表他信得過。 而且信呢? 放在哪里? 自桌上直起身的趙允承,抬手探入懷中,在那里找到信。 等等,讓他猜一下現在是什么情況? 會有奇跡發生嗎? 萬一呢? “小娘子沒生沒生沒生……”攝政王嘩地一下展開信,睜大他的眼睛瞧清楚……豈有此理,連名字都取好了。 叫做沈嘉言,如此娘們唧唧,無恥的白衣卻推說是秦三娘的決定,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喜好。 氣死了。 錯過愛子出生的趙允承,一掌將信扣回案上,對這個名字分外不滿,他的兒子難道不是應該取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嗎? 傲譽、天臨,哪個不比嘉言強! 氣死他了。 趙允承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看信。 ‘小寶的滿月宴,百日宴,成年禮,想來這些都不必你cao心……’ 該死! 氣死X3 書房里兵兵乓乓,動靜叫一個亂,也不知發生了什么,鐵鷹敬業地守夜,主子沒讓他進去,他便不敢窺探。 ——破天荒睡書房的王爺,的確是被夫人流放至此的。 鐵鷹雖然沒能親眼看見,但憑借自己的聰明,能猜個七八分。他猜王爺今夜在書房待不下去。 砰地一聲,書房門被打開,繼而一道影子在鐵鷹眼前掠過,深深讓他感嘆,王爺之武功登峰造極。 只留一片殘影的攝政王,很快便回到內院,思及那母子二人已然熟睡,他連忙放輕腳步,五感敏銳的習武之人,頓時嗅到空氣中彌漫著乳sao味…… 趙允承眸光一閃,向帳內探去。 只見睡顏柔美的秦三娘,獨自在榻上歇息,身邊并無襁褓,他的兒呢? 放下帳簾,攝政王又通去另一間廂房,才看見由奶娘和丫鬟守著的小木床。 那木床上的小寶便是他的兒了。 “姑爺?!苯褚广遘侵凳?,顯然已經習慣了趙允承的到來,壓低聲音說道:“小主子正在酣睡?!?/br> 趙允承哪管她,全副心神都在襁褓上,只見他趴著小木床,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那rou團子,真??! 小臉兒,小嘴巴,小鼻子,皮膚白白的,眉眼——酷似他,看到這里,趙允承一喜,嘴角不可控制地翹上天。 繼而伸出食指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嬰兒臉蛋,太柔嫩了。 無怪白衣說他兒脆弱,這話不假,的的確確很脆弱。 也罷,為了能使他兒健康成長,離遠些便離遠些。 要不然萬一養死了……那二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