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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你下去吧?!?/br> “……”高遠毫無辦法,這才月初第一天,主子便犯了脾氣,不吃不喝,他只好搬出那位夫人當救兵,說:“您餓壞了身體,那位夫人知道了豈不心疼死?” 誰知不說還好,說了趙允承面色更沉,冷笑道:“心疼?只怕我死了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br> 高遠驚訝:“此話怎么講,難……難道,王爺與她決裂了?” 這短短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何事! 高遠露出了想吃瓜的小表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壁w允承狠狠剮了他一眼,逞兇了一下,又xiele氣,坐在那兒翻著白眼道:“不曾決裂,只是她離開了東京城?!?/br> 高遠一聽,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只是離開了東京城罷了,還會回來的罷?” 一般人,怎會舍得東京城的繁華呢? 再說了,攝政王叫她往東她難道還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處?”高遠打聽。 “洛陽?!壁w允承答。 “那并不遠啊?!备哌h便道:“王爺想去見她,還不是快馬一匹的事?” 趙允承聞言,神情詭異地看著高遠:“你慫恿本王去找她?” “???”高遠一臉懵逼,他不是,他沒有,他只是實事求是:“王爺恕罪,老奴只是說洛陽不遠,要見亦不難……” “那就是慫恿,不必狡辯?!睌z政王下結論道,然后瞥了眼滿地的殘羹,冷哼:“叫人進來收拾,然后送一桌新的過來?!?/br> 懵逼中的高遠,回過神來一喜,連忙點頭說:“是,王爺?!?/br> 然后樂顛顛地去吩咐廚房傳膳,至于那個黑鍋,只要攝政王肯吃飯,什么事都好說。 第二日去上衙,趙允承習慣性地想點嚴云祈做事,后來思及他馬上要成親了,便十分體貼地喚了別人,去徹查沈家子弟與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個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子侄,一個是朝廷重臣的兒子,可謂是旗鼓相當。 從利益上來說,攝政王當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點,畢竟罰了沈家子,不會對朝廷有何影響,若是罰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難說了。 要查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只稍去那驛站問上幾句,便能知悉那日門口干仗的來龍去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囂張跋扈,孟浪下流地越過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請小娘子入驛站歇息,任誰都看得出來,幾個意思。 皇城司的人,順利收工,回去稟報徹查結果。 趙允承一聽,隱隱覺得屬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種萬分熟悉的感覺,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難道與靖海侯世子發生沖突的人,便是白衣?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趙允承黑著臉吩咐屬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給本王叫來,本王要問話?!?/br> 屬下惶恐道:“是?!?/br> 皇城司的人立刻趕去靖海侯府,把那剛剛從小妾肚皮上下來的靖海侯世子,帶到皇城司攝政王的面前。 那謝世子還以為自己是來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準備好了說辭,就等著見到攝政王哭訴一番。 誰知等他進了門,看見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卻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著手腳冰涼,不敢置信:“攝攝攝……攝政王殿下?” 那天他見到并起了沖突的郎君,竟然是攝政王殿下。 也就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調戲的女人,是攝政王殿下的女人? 靖海侯世子撲騰一聲跪了下去,并且感覺自己半只腳踏進了棺材。 “殿下,我錯了,殿下,饒命啊,嗚嗚嗚!小人非是故意冒犯,小人該死……” 謝世子不住磕頭,告罪道。 這下輪到趙允承臉色發黑,咬牙忍了忍,命令道:“將你那日的所作所為,如實說來,如有一絲隱瞞,呵?!壁w允承冷哼,眼神十分陰冷。 “是,殿下,我絕不敢隱瞞……”謝世子瑟瑟發抖地將那天的所作所為懺悔般說出來,說道最后嗚嗚地哭,因為他覺得自己活不了了。 趙允承聽得咬牙切齒,心緒不穩,如此說來,他的女人的確是被眼前這個狗東西調戲了去? 好啊,靖海侯的兒子好大狗膽,竟然敢調戲他趙允承的女人。 “呵,你自己說,本王該如何罰你?”趙允承陰冷問道。 “我……嗚嗚……”謝世子幾乎被嚇得尿褲子,因為趙允承是出了名的喜歡一鍋端,他說得太輕會連累親人,于是咬牙哭道:“請……請攝政王罰小人二……不,三十大板?!?/br> 這三十大板打下去,他不死也要修養幾個月。 趙允承輕嗤:“三十大板?也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可別與謝卿說我罰你?!?/br> 謝世子連忙搖頭:“不會不會!”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亦不敢告訴父親,他調戲了攝政王的女人! 鬧了這么久,趙允承也累了,闔上眼睛揮手道:“帶下去,打三十大板?!?/br> 至于之前那些衡量利弊的結論,早已拋之腦后。 因為靖海侯世子對上的不是沈家子,而是他趙允承。 窩囊白衣,連個登徒子都治不住。 那秦小娘子跟了他,真是倒血霉。 如此說來,倒不如他當人夫君做得更好。 屆時若真要仔細分說,還不定小娘子更偏愛誰,嘖。 處理完司里的公務,攝政王提前下了衙,回到王府與高遠說了聲:“本王要出門,三五日后回來?!?/br> 高遠立刻多嘴地問了一聲:“可是去洛陽?” 見王爺沒有否認,他搓搓手好心提了幾點建議:“王爺啊,小娘子都是容易心軟的人,您稍微溫存些,哄著些,她保證對您千依百順,到時候您讓她往東,她便往東,您讓她回京,她便回京?!?/br> 趙允承看著他,眼中仿佛寫著,會說話你就多說兩句。 高遠不負所望,嘿嘿笑著又說:“哄小娘子其實不難,送些小禮物,再說些情話,自然手到擒來?!?/br> 趙允承覺得有道理,便親自去庫房翻出一件像樣的禮物,以防萬一,找高遠過目。 高遠一瞧,哭笑不得:“您確定那位夫人會喜歡這樣的禮物嗎?” “應該會喜歡的,”趙允承顛了顛手中的金鑲紅寶石匕首,漫不經心一抬眼,透露道:“她喜歡瞧我舞劍?!?/br> ☆、第52章 第 52 章 時近重陽, 洛陽暑氣漸消。 自打夫君離開洛陽回東京城后,秦嫀便心生后悔,因為一個人留在洛陽, 著實無聊。 即便有沈家人悉心照顧,賓至如歸,但終究寄人籬下,無甚歸屬感。 苦于已經答應過自家郎君, 是以秦嫀只能耐心等待對方來接。 在洛陽沈府的生活, 倒也與東京城無異,吃穿用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