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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家和鬼結契不論是哪種結法,都有一個極其重要的步驟:用自己的舌尖血混朱砂和槐葉汁在鬼的心口畫一道符,從此鬼使和飼主神魂相連。 朱砂為陽保住飼主舌尖血里的生氣和靈力,而槐葉汁則是為了防止朱砂灼傷鬼體。 這些都不是讓簡無憂臉紅的原因…… 真正難的是那道符,說是心口一道符,其實只是符眼落在心口,真正的符文……要畫上大半個胸膛…… 所以……簡無憂掃到厲鬼身上雖然濕透但是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殮服。 就算不全脫了,上半身反正是保不住了…… 簡無憂羞澀一瞬,隨即特別自欺欺人地說道,“鬼哥哥你看啊,和我結契差不多就重獲新生了對吧?這簡直是再造之恩了,和父母沒差……所以,那個,那個我扒光了你也沒什么對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簡無憂根本沒有停歇,強行和厲鬼達成共識之后,就上手一把擼下厲鬼身上層層疊疊的殮服。 “我這……脫得還挺順手啊,哈?” 第6章 簡無憂看著已經被扒下來的殮服,一時心血來潮,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連帶著下身一起給扒了。 就給她未來的鬼使留了一條褻褲。 想著這么躺在地板上實在是太凄慘,簡無憂干脆拖來一條夏涼被墊在厲鬼身下。 小碎花夏涼被一登場,畫面瞬間從兇殺現場,變成了準備侍寢…… 莫名地,簡無憂就覺得自己良心不那么痛了呢:) 朱砂,舌尖血,槐葉汁,三樣東西一混合,用來畫符的材料就準備好了。 搞完這一切,簡無憂低頭。 厲鬼面無表情地躺在薄被上,眼瞼半斂,鴉羽般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片陰影,手臂隨意地平放在身體兩側,任由自己的胸膛裸露。 當然,他這會兒也感覺不到溫度。 簡無憂看了一遍自己即將要著筆的地方……緊實寬厚的胸膛,整齊明顯的腹肌,即便是躺下也依舊保持著鼓起的肌rou線條。 明明包裹著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勁瘦高挑,怎么衣服一扒就滿身的侵略性呢? 簡無憂禮貌性地咽了口口水。 上輩子,她是何德何能招惹了這么有力量感的男人啊……真的,不會被捏死嗎? 吐槽歸吐槽,簡無憂手里握著的畫符文的筆是絲毫不抖。走筆龍蛇,不消片刻,簡無憂便畫好了大半符文。 鮮紅的紋路留在厲鬼身上。從腹部一直蔓延到胸口。艷色的符文和雪白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妖艷而詭異。 最后一筆在他心口落下。 大片的符文終于連貫,逐漸燃起金紅色的光芒,將房間里的一人一鬼籠罩在一起。 簡無憂感受到自己的靈力有了突破口,開始不斷地被那地上的厲鬼吸走。 結契開始了。 這開始得過于順利,讓簡無憂都有點不可思議。 結契的符文,即便是有槐葉汁緩和,依舊會引起鬼的不適。飼主畫符的過程,就像是有人拿刀在他們身上刻字,一道一道刻入骨子里。痛徹靈魂的折磨,往往會更加激發鬼的兇性,使鬼魂掙扎反抗。 正因如此,畫符畫個五六次才開始結契的,大有人在。 可這厲鬼卻沒有。他整只鬼毫無反應,平靜的就像簡無憂是在給他做按摩。 簡無憂一句力道重點輕點,差點脫口而出。 簡無憂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了個鬼中殘疾,沒有痛覺的那種。 可是要是完全沒有痛覺,倒也不像。 因為剛才簡無憂落筆的時候,她分明看到那厲鬼的睫毛顫了顫。 簡無憂情不自禁地伸手戳戳躺在地上的厲鬼,“鬼哥哥,你這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厲鬼沒有說話,也不可能說話。這會兒結契才剛剛開始,還沒有恢復意識和理智。 簡無憂感受了一下自己靈力飛速地被吸走。覺得自己不是撿了個鬼使,而是見了個男狐貍精,專門吸她陽氣的那種。 好在她底子厚,還供得起。 而且結契這會兒吸走的靈力多,主要是用來回魂的,讓鬼魂短暫地恢復意識,方便交流。 之后恢復意識就是個緩慢的過程了,當然所需靈力也是分期付款。 所以簡無憂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喂不飽自己的鬼使。 簡無憂也不知道自己在符陣里待了多久,在她快要被掏空的時候,厲鬼吸收靈力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長睫顫動,漆黑的眼眸逐漸有了焦距。 然后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身邊的簡無憂。 簡無憂歪頭笑著問道,“吶,鬼哥哥,你叫什么呀?” 簡無憂這句話是深思熟慮才問出來的。鬼使在結契時,只有很短一段時間能夠恢復意識,之后必須要慢慢恢復,用時多則幾年,少則幾月。 所以知道自己鬼使的名字很重要。 雖然她叫鬼哥哥叫得挺順嘴的。但是……畢竟太浪了。這一聲聲哥哥叫得,簡直綠茶風范十足啊。 不過簡無憂表示,她喜歡:) 這婊里婊氣的腔調,簡直不能更浪。但是萬一太浪,嚇著自己的鬼使怎么辦? 所以簡無憂還是非常老實地問了名字。 躺在地上的厲鬼聽了問話,眼睛凝在簡無憂身上,沙啞的聲音滾了幾番才從薄唇里溢出一聲,“……小東西……” “小東西?” 簡無憂聽了愣了一下,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這是……在說她? 畢竟這總不至于是個名字吧?她也沒見過那個古人起名字這么不講究的啊。 那厲鬼卻沒回答她的疑問,只是伸手握住簡無憂指向自己的手,湊到嘴邊,用牙咬破了她的指尖。 “疼!疼!疼,鬼哥哥你送口啊,饒了我啊啊啊??!”簡無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抓了手指咬了一口,這會兒跑也跑不掉了。 要不是簡無憂確信,因為契約限制,鬼使不會傷害飼主。 剛才那一下,簡無憂早就一打符紙招呼到厲鬼臉上了。 但是正是因為知道對自己無害,所以簡無憂才好奇那只厲鬼在做什么。 厲鬼并沒有被簡無憂的動作打擾,他握著簡無憂流血的手指,以血為墨,在自己胸口的符文上加了幾筆。 原本逐漸消隱的符文又紅光大盛,甚至那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扭動著沿著簡無憂的手指爬上她的手臂。 “唉?唉?!” 簡無憂一驚,急忙想抽手。但是那厲鬼力氣大得驚人。簡無憂費盡力氣,也拔不出來自己的手指。 而趁這功夫,那紅色的符文已經畫成,形成瞬間一分為二,一半盤踞在厲鬼胸口,一半消隱在簡無憂的衣料之下。 簡無憂無奈只得單手扒開自己裙子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