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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看管,并未刻意刁難。起初時蒙烈還想率眾抵抗,奈何九天七圣盟本身實力強勁,盟中高手如林,再加上又有其他門派助陣,饒是蒙烈再勇猛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絕云軍的主力尚留在北滄待命,就算知曉他們遇險一時之間也是鞭長莫及。“媽的,這都十天了,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船艙里,蒙烈狂躁不已地來回走動,屋子里的桌椅都已經被他砸的碎散了一片,但是他仍不解氣,朝著艙門就是一陣猛踹。倘若不是內力被封,就憑這兩腳也能把門踹個粉碎。坐在一旁的無咎冷眼看著這一切,待他發泄完了氣喘吁吁坐下來才倒了杯茶水遞給他:“你鬧夠了沒有?!?/br>“你問我鬧夠了沒有?我倒想問你是打算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坐在這里等死?!君疏月被捉去了那么天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br>“怎么,先前還對他要打要殺的,這會兒關心他來了?!?/br>“我那是為了少君!”蒙烈把茶杯碰地一聲砸在桌上:“你看不出來嗎,那個什么盟主困住君疏月卻不殺他,不就是為了守株待兔等少君現身?!?/br>“如果連你都能想到,少君豈會不知?”無咎語帶嘲諷道:“玉飛塵的目標本就是主人,只要他不出現,君公子亦不會有危險。主人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蒙烈聽到這話,突然悟到了什么。無咎這些日子一直很安靜,那種安靜不像是束手待斃,倒更像是在等候時機,莫非其實他早有計劃只是沒有說出來?“你的意思靜觀其變?”無咎不答,只是淺淺抿了一口茶水。蒙烈最見不得他這副故作高深的模樣,又急又氣卻又不便發作,從座上猛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你干什么去?”“去外頭透透氣,跟你在一起我怕會把自己憋死?!?/br>他說罷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這時無咎輕輕放下茶杯,目光一路追在蒙烈的后面,向來鮮有表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蒙烈心煩氣躁地走到甲板上,他們眼下的活動范圍也僅限于這艘船,而船下駐扎的都是九天七圣盟的人。天知道玉飛塵是怎么在短短時間之內調集了這么多人趕來瑤歌。他看著海港周圍密集的火光,心里默算著對方的人數,以眼下的實力懸殊,就算他們武功沒有被封住,硬拼也只會徒增死傷。難道能做的真的只有等?他想到這,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船舷上。而就在兀自煩悶不已之際,船下忽然傳來了幾聲說笑聲,蒙烈熟悉那人的聲音,每天這個時辰玉飛塵都會派人將飯食送到船上來。雖說玉飛塵在吃住上從未苛對過他們,但是這倒更讓蒙烈覺得自己像是畜生一般被人圈養了。他想到這,愈發暗恨起玉飛塵來,轉頭就要從甲板上離開,但不想這時有人叫住了他。“那邊那個,還不過來幫忙?”那送飯的伙夫只是九天七圣盟里最下等的弟子,如今都可以對自己呼來喝去,這讓蒙烈不禁大感屈辱。他本不想理會那人,不料背后被人猛踹了一腳,這一腳來得猝不及防,他踉蹌著向前撞了幾步,轉身正欲發作卻見那人居然是無咎。“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耍你的將軍性子?!?/br>無咎若無其事地一邊說著一邊向那伙夫走去,蒙烈見狀不禁呸了一聲:“懦夫!”無咎只當自己沒有聽到他的話,徑自走到那伙夫面前?;锓蛱ь^看了他一眼,將身上挑著伙食的扁擔放下來:“今兒的菜可是咱們盟主特地為你們準備的,好好享用,可別浪費了。這樣的好菜你們也吃不了幾頓了?!?/br>他說罷,周圍九天盟的弟子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無咎在笑聲中悄悄低下了頭,從那人手里接過了扁擔。而就在兩人靠近之時,對方突然在他耳邊輕聲道:“明日巳時,燃燈為號?!?/br>無咎聽到這話,心中一片了然。其實在他伸手接過扁擔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對方的手,一個伙夫的手絕不會像這樣干凈細膩,只有妙手舒家的弟子常年醉心易容之術,才會生出這樣靈巧修長的手。方才他說好好享用這頓飯菜,不可浪費,莫非飯菜之中另藏乾坤?無咎想到這,從中拾起一個饅頭細細一聞,嘴邊不覺露出一絲淺笑??磥?,這樣的‘好菜’確實吃不了幾頓了。明日巳時,燃燈為號。巳時之時,谷墨笙與玉飛塵正在塔頂為君疏月療傷。因為谷墨笙說療傷之時絕不可有外人打擾,否則真氣逆行,三人都會有性命之憂,所以玉飛塵將塔中侍衛盡數遣走,整座通天塔中就只剩下他們和曲靈溪四人。房間之內,谷墨笙與玉飛塵正專心運功將真氣注入君疏月體內,沛然的真力在三人周圍縈繞。曲靈溪將金線纏在君疏月的手腕之上,又在金線上系著一只金鈴,一旦有變金鈴便會示警。而此時仿佛天地俱寂,連呼吸都是無聲的。隨著真氣的不斷注入,玉飛塵看到君疏月身體上的畢羅花紋漸漸退去,但是淤積在胸口的黑氣卻久久未散。他看曲靈溪閉目不語也不敢擅自開口打擾,只好繼續專心為谷墨笙護法。可此時,那金線驀地一顫,一串急促的鈴聲讓玉飛塵的心不由一慌,就在他為此分神之際,突然感覺到君疏月身體之中有股一樣的真氣逆行而來,玉飛塵不由厲聲喊道:“曲前輩,這是……”他話音未落,那真氣已被猝然逼入他的體內,玉飛塵剛想撤掌,不想這時一直昏迷沉睡的君疏月突然睜開了眼,他抬起手一掌拍在了自己胸口之上,玉飛塵頓時感到體內真氣隨之一亂,五臟六腑皆受震動。這變故來得委實太快,快到他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好一招隔空傷人,疏月你竟然……”玉飛塵慌亂之際不得不強行收功,但如此一來他無異于自傷一掌,待他們兩人剛一分開,君疏月馬上轉身又是一掌,直襲玉飛塵要害之處,他倉皇之下出招抵擋,卻被君疏月那全力以赴的一招打得胸口一痛,不禁嘔出一口血來。他一掌打在玉飛塵身上,又馬上借力縱身一躍,一腳踢在了他的肩頭。君疏月如今雖是孩童之身,但是身法卻絲毫未受影響,一進一退之間飄渺輕靈,快如閃電,這哪里像是重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