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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xue道,只怕此刻他已經毒發身亡。君疏月一邊用嘴將毒從傷口中吸出來,一邊小心地查看許南風的臉色,他整個人浸潤在池水中后,臉色果然漸漸開始好轉,身體也不像之前那般火熱??墒菫樗镜木柙聟s感覺眼前有些暈眩,他知道自己現在不比從前,所以不敢太急于求成,只好先靠在許南風的肩頭休息片刻,待毒性散去再繼續為他祛毒。而這時許南風卻艱難地睜開了眼,他的視線里依舊一片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有個人靠在自己身上。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是那種熟悉的氣息卻讓許南風的心劇烈跳動起來。阿疏……是阿疏!他身子稍微一動就驚醒了君疏月,他看到許南風已經睜開了眼,不由驚喜道:“你醒啦!”而許南風的雙眼仍是一片混沌,他聽不到君疏月的話,只是循著本能伸手想要觸碰他。君疏月連忙握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南風,是我!是我!你快看看我!”他盯著那模糊的人影看了許久,直到天邊的烏云散去,在君疏月的肩頭落下一束銀白的月色,他才慢慢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這個人分明不是他,但是許南風的心底卻有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他,就是他!“小殊?”君疏月聽到他從喉嚨里沙啞地擠出那兩個字,突然輕輕一笑,捧住他的手心輕輕吻了吻,然后一字一句認真糾正道:“不是小殊,是阿疏?!?/br>“什,什么?”“笨蛋?!?/br>他忍不住在他掌心小小咬了一口,然后抬起頭看著他:“看清楚,我是阿疏,不是小殊?!?/br>這一次許南風才忽地如夢初醒。是了,眼前這個人就算看上去與君疏月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但是許南風知道,他就是君疏月,他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君疏月。他沒有等君疏月再開口就突然將他一把抱進懷里。這個小小的,溫熱的,真實的身體,明明不屬于君疏月,卻讓他在經歷了死亡和絕望之后,又重新活了過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甚至不想去問君疏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因為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是他,他就在這里。君疏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一片濕熱,這讓他的心也不由顫抖起來。他曾以為他與許南風之間已經經歷了太多,多到哪怕面對生離死別都能淡然面對,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渴望能夠和許南風天長地久地在一起。他一刻都不想和他再分開。“阿疏,我真的不是做夢嗎?還是我已經死了?沒關系,就算死了也沒關系,就算這里是陰曹地府也沒關系?!?/br>許南風抱著他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完全不一樣的面孔,但眼神和氣韻完全就是君疏月,天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相處了那么多天,怎么會眼瞎到一直沒有認出他來。“你也知道自己作惡太多,死后只能下地府嗎?”許南風聽到這話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君疏月的臉,直到確認那是溫熱的,是柔軟的,才長長松了口氣:“我不怕下地府,我只怕你跟著我受罪?!?/br>“我們兩個在世人眼里比惡鬼還要惡,就算下了地府也只有我們欺負別人?!?/br>許南風聞言又收緊了手臂,像是恨不得把君疏月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我每天做夢都想抱著你,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這樣的夢,可是醒來之后卻發現自己把你弄丟了。我真該死,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結果卻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蒙蔽了雙眼,害你陷入險境……”“所以,你知道阿呂……”“我也是到最后一刻才意識到是他布了這個局,但是太晚了,我趕回去的時候只看到藥廬的廢墟和沈秋的尸體。我不知道你是離開了還是落入他們手中,所以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暗中調查你的行蹤,可是這么久以來,始終一無所獲?!?/br>許南風恨聲道:“是我太沒用了,被蕭常秋他們把玩于鼓掌之中,還害得你被卷入這場風波……”他說到這里臉色突然一變,君疏月忙道:“你剛剛被玉髓經反噬,不可妄動肝火!”他說罷用手掌抵住許南方的后背,將自己的內力緩緩注入他的身體。君疏月雖剛開始修煉玉髓經,但這門武學原本就是要兩個心意相通之人一起修煉,所以他那微薄的內力竟真的將許南方身體里四下游走的真氣重新導入奇經八脈之中。許南風果然感覺到體內那股灼熱的氣息漸漸散去,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這時他想起谷墨笙當初告誡他的話,這雙修之法是助君家人擺脫癲癥,沖破玉髓經最后一層關隘的關鍵,可是如今君疏月是這般孩童模樣,自己如何……如何下得去手?。?!第64章恍如一夢許南風與君疏月在湖邊運功調息了片刻之后,彼此都漸漸恢復了些許元氣。許南風望著眼前的小疏月,雖然可愛得讓人心肝發顫,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戀人今后都是這幅模樣,許南風也不免有些憂郁。“阿疏,你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這玉髓景還有返老還童之能?”君疏月知道他終會有此一問,便將之后發生的事一一說給了他聽。許南風雖然已經猜到事情與阿呂還有白舒歌有關,但親耳聽到君疏月說起這段事時還是憤怒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其實君疏月怕他太受刺激,故意隱去了自己被挖去髕骨廢去武功的事,否則真怕許南風一怒之下再走火入魔。“簡直可惡!這個白舒歌當初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現在竟然跟蕭常秋聯手害你,我絕不會饒過他!”“我的身體被他們鎖在一間冰室之中,他們想用君家的血培植畢羅花?!?/br>“他們折磨你了?”君疏月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師傅和爹用君家秘術引魂使我在這個身體里重生,所以那個身體只是一具行尸走rou罷了。就算他們放干了我的血,折碎了我的骨頭,我也是感受不到的?!?/br>“別說了……”許南風猛地將君疏月抱入懷中,整個人抖如篩糠:“別說了,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要把他們碎尸萬段!”君疏月在心里長長嘆了口氣,伸手輕撫著許南風的后背安慰道:“都過去了,南風,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