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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毛巾的手不小心一滑,擦到了一個微妙的地方。姚非池:“……”韓承澤比他還尷尬:“……”姚非池:“你不相信我也不用……對它下手?!?/br>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最開始韓承澤在幫姚非池擦背,姚非池轉過來和他說話后韓承澤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結果力道沒控制好,手拿著毛巾滑了下去,就碰到了一個突出的部位。男人給男人擦背,小兄弟未必有反應,但是碰到它就不好說了……反正現在它有點抬頭的跡象。韓承澤尷尬地將毛巾甩進姚非池懷里,連自己身上濺到了水也顧不上了,結結巴巴地說:“我去、去給你換床單……原來那條……”姚非池道:“……都是血,洗也洗不干凈,丟了吧?!?/br>“好?!表n承澤奪門而出。姚非池抱著毛巾,低頭看了一眼。……好像,這塊毛巾是韓磊的。第20章一家人血液不受控制地向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涌去,姚非池捏著毛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控制著新生的先天之氣從他的丹田處緩緩沿著經脈循環一周,終于壓下了那種躁動。突破到先天以后,他可以不必每天只靠靈氣修煉,而是能從空氣中汲取微薄的靈氣緩慢淬煉經脈,看上去稀少,其實日積月累,也是很大一筆,畢竟神石中的靈氣有限,只進不出,金山銀山也要吃空的。身體比之前輕了許多,還沾了許多黑泥,應該是突破之時排除的污垢。姚非池試著運氣于掌,不多時就看見手心處凝聚了一團不甚明顯的青氣。這下若是碰見小病需要給人施針,可以用自身的氣,而不是殺雞用牛刀地使用神石靈氣了。那么珍貴的東西,留著救命才好。就這么原地吐納了一息的時間,姚非池終于覺得自己能淡定地面對小石頭了,于是他沖干凈身體,熄了燈,躡手躡腳地走出浴室。韓磊的毛巾被他手忙腳亂地掛回了原來的位置,甚至忘記把上面沾染的血跡洗掉。而韓承澤早已心無旁騖地在房間里撅著個屁股給姚大爺鋪床,看樣子是鋪得差不多了,之前那條染血的床單丟在地上,干凈的被子枕頭被暫時擱置在韓承澤的小床上。姚非池走進來,隨手將床單收回神石空間里。鋪完床,韓承澤從床上跳下來,一回頭嚇了一跳。“臥槽,剛放這兒的床單呢?”姚非池覺得他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我收起來了啊?!?/br>“不是,”韓承澤問道,“你收起來做什么,不拿去丟了么?”“帶血的,丟哪兒去,多嚇人啊?!币Ψ浅氐?,“回頭找個隱蔽的地方燒了去,在家不方便?!?/br>……原來男主角做事還會考慮嚇不嚇人,韓承澤決定重新思考這部書的智商。換完床單,將灑落的書籍和其他東西物歸原位,房間就差不多變回原樣了,韓承澤爬上自己那張折疊床,躺進被窩,等待姚非池關燈。屋子里重新陷入黑暗。然而沒過多久,姚非池突然喊了他一句:“誒,石頭?!?/br>韓承澤下意識地回到:“嗯……?”姚非池:“你睡了么?!?/br>睡了啊傻比,知道就別煩我了!他很想這么說。夢境剛剛冒出一點苗頭,韓承澤在半夢半醒間聽到姚非池的呼喚,回應是下意識的,但他這么一問,將他好不容易重新積攢起的一點睡意全都趕跑了。韓承澤只好強提精神回應:“還沒,怎么了?”“……聊會兒?”沒話找話說就不要耽誤別人睡覺啊魂淡!“……”韓承澤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怒火燒起來了,但對方是姚非池,真惹怒了人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死,只好耐著性子說,“嗯,好啊?!?/br>黑暗中聊天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姚非池對著天花板瞪了一會兒,良久才找到一個話題:“你來我家……有多久了?”“嗯?”韓承澤用他滿是漿糊的腦殼艱難地思考著,“四個月,五個月?……不對,七個,八個月?哎呀不記得了……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沒事,”姚非池的語氣平靜而自然,“就是突然想問。這么久了,一直都沒和你說過……謝謝?!?/br>“……”死纏爛打的瞌睡蟲這一秒全被姚非池這句話嚇走了,韓承澤睜大雙眼,努力朝他那張床上看過去,好看看對方是個什么表情,“別別別,剛開始還要死要活的呢,突然畫風變得那么多我很不習慣?!?/br>可惜太黑,只能看見姚非池的身體輪廓。姚非池一頓:“……那個……對不起……”“嘶——我的小祖宗,”韓承澤倒吸一口涼氣,“你可千萬別和我道歉,你打我罵我殺我都行,道歉太不正常了,我害怕?!?/br>“呵,”姚非池極短促地笑了一聲,“原來你有被人虐待的愛好嗎?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就是覺得你幫了我這么多,我以前不該懷疑你。所以很抱歉?!?/br>韓承澤伸了個懶腰,滿不在乎地說:“如果時間倒流,你會做出不一樣的事情么?”韓磊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姚非池沉吟著。豁出命去救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即使被懷疑,甚至被下毒也絲毫不介意,他似乎沒有怨氣,也沒有要求,所做的一切都不知是出于怎樣的目的。見到他這樣,姚非池不知為何有些心煩。片刻后,即使知道對方看不見,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會,以我多疑的性格,剛認識的時候一定還是會懷疑你。畢竟……誰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韓承澤指了指自己:“我啊?!?/br>姚非池:“……”韓承澤清了清嗓子:“我這個人呢,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總覺得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花了很長時間去想自己想做什么,好讓生活有點奔頭?!?/br>他一語雙關地說道。不過雙關之處姚非池聽不懂,他只是順著他的話音說:“你現在有母親了,還有個……弟弟,對吧?!?/br>“……你不是一直以‘哥哥’自居的嗎,”韓承澤感到脊背涼颼颼的,“池哥你今天好奇怪啊?!?/br>“那都是在外面,做給別人看的。我一直在學校里橫著走,突然多個哥哥多別扭……你比我大,當然是哥哥了,哥哥要讓著弟弟一點,包容一下弟弟的任性?!币Ψ浅匦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對吧?”“……對?!?/br>“那哥哥有什么想做的事么?我是說夢想啊、人生理想之類的?!币Ψ浅貑?。“我想做大明星啊?!表n承澤說,“不然我為什么要去做練習生,這你都不知道么?”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