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些小東西擾您清凈?!?/br> “不必了,不過尋常玄獸,還不至于傷到老夫?!北R茂擺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下剛才的失態。 烏云夾雜著閃電漸漸逼近,空中開始飄下零星小雨。少女見目的達成,也不再停留,把瓦片原封不動蓋上后,就帶著青漓回去了。 路上又遇見那兩個巡邏弟子,青漓故意在他們面前揮手,兩人邊走邊聊,視線穿過他,依然毫無察覺。 這次他確定了,他們看不見姑娘設的結界。 怎么會這樣? 回到房中,他終是忍不住問:“澈兒,為何滄瀾墟弟子和盧先生都看不見我們?” 少女奇怪地看著他:“因為他們比我弱呀,這不是師父您教我的法術么?!?/br> 青漓淺怔,難道季門主教過她什么玄妙的法術,竟能避開這么多人的耳目? 他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道:“你剛才在他茶水中放了什么?” “師父明天就知道啦!”小姑娘笑得狡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青漓還是擔心她惹上麻煩:“盧先生不過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比起妄霜,他那些言辭根本傷不到為師。澈兒你這樣冒險,萬一暴露了身份怎么辦?” 說到妄霜,少女一張臉瞬間拉得老長:“鳳檀閣那個老女人,傷了師父不說,還敢覬覦您,真是又變態又惡心,我可記住她了!要不是她跑得快,澈兒今天非幫您把這個仇也一塊兒報了不可!” “至于盧茂那個狗東西,不過得了把破劍而已,修為沒本姑娘高、眼睛還長頭頂上,本姑娘給他臉了啊敢對咱們劍門的事指手畫腳?一個金丹后期還敢看不起師父您,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她一手叉腰一手拍桌,氣得小臉鼓鼓的。青漓從沒見過她這般尖牙利嘴的炸毛模樣,一時目瞪口呆,不知說什么好。 “修為沒本姑娘高”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才金丹初期么? 還有,既然她對剛才發生的事有印象,那為何妄霜和盧茂明明說了他只是一個面首,她還把他當師父看? 姑娘酒后的思維,真是混亂得毫無章法。 想想她此舉都是為了自己,青漓心頭又是一軟,責備的話在喉嚨里滾了滾,最終化為一聲嘆息:“澈兒你也……太淘氣了?!?/br> 少女嘻嘻一笑,剛要說什么,窗外突然炸起一道驚雷!耀眼猙獰的閃電劃過窗欞,將整個屋子照得雪亮! 一聲驚叫驀地響起,剛才還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少女,表情陡然僵硬,瞪大的杏眸里寫滿了恐懼。 “師、師父……”她求救似的望向他,像礦野里無處躲避的小獸,瑟瑟發抖。 青漓一怔:姑娘居然怕打雷? 濃云翻滾聚頂,暴雨傾盆瀉下,狂風把木窗吹得劈啪作響,屋內擺設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來不及安慰她,青漓先沖過去關窗整理。等收拾完回來,他愕然發現小姑娘已經光速爬到床上,拿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球,只露出一張蒼白可憐的小臉,滿目驚惶地望著他。 青漓哭笑不得,剛才打擊報復盧茂的氣焰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精怪變的,那么怕雷劈呢。 無奈地走到床邊,少女伸出小手緊緊揪住他袖子,聲音又細又顫:“師父陪我,澈兒怕……” 心底在不知不覺中漾滿了春水,想嘲笑她的話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離得近了,才發現少女眼睫上沾著淚珠,竟是被嚇哭了。 “你這丫頭……”青漓嘆息著坐下,把“球”攏進懷里。 躺在地上的玉劍首默默掃了一眼:……我瞎了,沒看見。 又一記穿云裂石的雷電當空炸響,轟得整座宅屋都抖了抖。少女渾身一顫,順勢摟住他腰身:“師父,您今天別走了,留下來陪澈兒吧……” “不行!那成何體統!”青漓想也不想就拒絕。上次同床共寢的教訓還歷歷在目,他斷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是……雷太大了,澈兒怕……”她根本不敢看外面,小臉緊緊埋在他懷里,guntang的眼淚一顆顆滑進他衣領中。 小姑娘是真的怕雷。青漓被她哭得揪心,卻無論如何,不敢再越過那條線。 他掙了掙,沒想到她力氣還挺大,竟然沒有掙脫。 只好撫摸著她腦袋,耐著性子安慰:“澈兒已經是大姑娘了。你我即便不是師徒,也是男女有別,同處一室已是越界,怎還能同床共寢?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今晚便宿在這兒,為師另外找地方休息便是?!?/br> “不!師父別走!您還受著傷,不能出去淋雨!”少女驚慌地抬起頭,雙臂牢牢箍著他,苦苦哀求:“師父您就歇在這兒吧,澈兒睡相很好的,保證不打擾您!” “反正咱們以后都是要做道侶的,澈兒一點兒都不介意和您同寢的……”她小聲囁嚅著,聽得青漓心驚rou跳、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大小姐,你不介意,我介意??! 雖然上一次姑娘最后沒有責怪他,但也說了,若有下次,一定要打醒她??梢娝遣磺樵傅?,只要清醒著,她就不會要他。 所以他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令她對自己失望。 玉劍首:……我聾了,沒聽見。 懷里,小姑娘像一只即將被遺棄的小獸,輕輕啜泣。屋外,電閃雷鳴暴雨滂沱,也不知何時才會停歇。 青漓握緊著掌心不越雷池一步,卻也無法真的強硬地推開她。他心亂如麻,猶豫掙扎再三,最終想出來一個不得已的辦法—— 手移到后面,順著她脊背一下下安撫著,趁她被擼得精神放松了,猛地一記手刀敲在后頸上! 少女雙眸圓睜,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緩緩垂下了腦袋。 確認她昏睡過去了,青漓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剛才庭院里發生的事,已經讓眾人對四曜城產生了微妙的看法。如果明天晚澈再從他房里走出去,又不知會惹來多少閑話。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抱起少女,把她送回她自己屋里安睡。好在外面夜深雨大,沒有遇見任何人。 回到屋里,他才恍然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塊東西。 呃,剛才的情形,它應該都看到了吧…… 玉劍首閉著眼睛視死如歸:我什么都莫看見,莫聽見,我只是一塊莫得感情的綠(玉)佩。 青漓也不知該怎么面對這位前輩,只得將它撿起來收進匣子里,反正它也要第二天才能恢復了。 深夜,床帳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少女體香,而他輾轉反側,心緒像外面的風雨一樣紛亂嘈雜。 姑娘對季門主依戀之重,令他驚訝。既然知道“道侶要同寢”,看來她也并非完全不通人事。 所以姑娘對季門主的感情是真的?不是師徒,不是父女,而是真心實意地想和他成為夫妻? 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看她酒后的樣子,年紀也不大,莫非從少女時就喜歡上了?暗戀了……整整三百年嗎? 一絲難以名狀的酸澀從少年心底蔓延開來。 二十年前,季門主舍身救她,姑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