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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唧一聲:好吧,季大王不想說,它就不說唄。大王一定在下一盤大棋,它這個小將跟著元帥跑就行了。 晚澈沒注意一人一玉的眼神交流,只覺得玉劍首好像待自己冷淡了些。想了想,莫非是她害得師父重傷,它現下回過神來,惱上自己了? 她嘆了口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師父?” * 玉劍首懸浮在冰洞里,神色復雜地望著床上的男人,有點一言難盡。 它就……它就離開了那么二十年,這個玉樹臨風、意氣風發的男人就變成了這副尊容? 玄黑衣袍勾勒得身形越發瘦削,玉雕似的面龐線條挺拔而冷硬。整個人安靜沉睡著,清冷得如昆侖白雪,遙不可及。 他的精氣神,都轉化給外面那個小白臉了吧? 晚澈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個頭。 “師父,再過幾日弟子便要去滄瀾墟了,也不知……這次比試結果如何?!?/br> 劍道大比十年一次,之前都是季微領她去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沒有他陪伴的情況下,獨自前往。 雖然她的滄浪劍訣已經練到第四重,但三十年未與人切磋,這一次能有多大的贏面,晚澈自己心里也沒底。 “要是……輸得實在太難看,您也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好,弟子自愿領罰便是。當然,您要是氣得直接醒過來也就好了,弟子就是輸個百場也愿意的?!?/br> 玉劍首:“噗?!?/br> 它趕緊捂緊嘴巴。媽呀,好想把小漓漓拖過來旁聽,好期待他的表情哦! 晚澈瞟了它一眼,繼續道:“還有,這次我會帶幾個外門弟子一起過去。苻城主說,內門人太少了,是該挑幾個好苗子培養起來?!?/br> 她抿了抿唇:“若是師父不喜歡,到時候我就記到自己名下,絕不擾您清凈?!?/br> 對于師父數百年來只收了她一個弟子這件事,晚澈將之歸結于嫌吵。師父是出了名的愛清靜,絕不是像青漓所說,是因為重視她疼愛她才沒有再收徒。 想到青漓,晚澈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阿漓現在也算半個劍門之人了,雖然神魂不全,但天資極好,我會盡力教導的,也請師父多多保佑他?!?/br> 不論他的身世究竟是怎樣的,他再也不會是誰的男寵了,若是師父醒來,他可能連她的侍從都不是了。 父子倆一個學神一個學霸湊在一塊兒研究劍道,還有她這個學渣什么事? 晚澈嘆了口氣,想想還是蕭藥最英明,早早推拒了長老之位,買三個漂亮又聽話的面首養在家里,從此心無掛礙、放浪形骸,小日子過得要多美有多美。 而她自己呢?一顆心全系在一個不能奢想的人身上,這個人卻把唯一的溫柔留給了凡界的妻子。 想到這兒,晚澈心里直泛酸澀,忍不住道:“師父,您真的有愛人了嗎?阿漓真的是——” 突然想起玉劍首還在旁邊,她連忙閉嘴收住剩下的話,但對方已經聽懂了一半—— 玉劍首:嘎?季大王有女人了?! 哪里來的?姓甚名誰?怎樣的天仙,竟然能融化這塊大冰錐子? 關鍵是——他都這么老了,還能干、活嗎? 它難以置信地掃了眼季微下半身某處,然后發現……它自己沒有。 嗚嗚嗚,扎心了! 第18章 九月末,秋高氣爽,碧空如洗。青漓跟著晚澈出發去往滄瀾墟,在山腳下,他見到了被選出來同行的六名外門弟子。 上次祭橋案里表現突出的屈揚和藍池赫然在列,讓他驚訝的是:那個挑釁他的高瘦弟子居然也在其中,他叫徐仲深,不知是哪一方面特別優秀,得了晚澈和長老們的青眼。 徐仲深敏銳地察覺到一道清冷的視線落在自己頭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嚇得脖子一縮,飛快挪到屈揚身后,降低存在感。 藍池莫名其妙地看過來,徐仲深立馬苦著臉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當初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才會去招惹晚姑娘身邊那個人,以至于現在這么尷尬——還特么只有他一個人尷尬。 好在青漓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玉劍首趴在他肩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撇撇嘴:“怎么只有兩個小姑娘,長得也不如小澈澈好看?!?/br> 自從得知季微“有愛人”之后,它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也開始碎碎念著要找個伴。 盡管它發出的一直是男音,但晚澈還是覺得無語:“你又沒有化形,怎么知道自己是男是女、要找女伴還是男伴呢?” 玉劍首正色道:“老子已經滴血認主了,當然是跟著主人的喜好!季大王喜歡女人,我就喜歡女人!季大王喜歡男人,我就喜歡男人!” 晚澈:“…………” 見人到齊了,儲長老招呼大家出發。青漓輕聲道:“姑娘,蕭門主他……” 蕭縱上次說了要和他們一起去的。 晚澈眉眼彎彎:“蕭門主貴人多事,城主最近又派了新任務給他,所以沒空和我們一起去啦!” 她就跑到苻清洛面前問了一句,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勒令陣門的長老們看牢蕭縱,不許他撂挑子出去野。 這就不能怪她啦!晚澈聳肩。 青漓點點頭,至于蕭縱提到的美味青蛟,等到了目的地,他再幫姑娘打聽好了。 滄瀾墟位于墟海之畔的半島,與內陸連接的關口名叫翼城,是一座由滄瀾墟主掌的繁華城池。 晚澈一行抵達翼城時已經入夜,竟還有滄瀾墟弟子在城外等候,放眼望去一派藍白色弟子服,看著既清爽又文雅。 為首的俊秀青年一見到他們,眼中就亮起一道神采:“澈兒、儲長老,你們終于來了!” “淵師兄別來無恙?”晚澈斂衽行禮,同時有些驚訝:“你不是應該在滄瀾墟嗎?怎么有空到這兒來?” 叢淵是宗主霍澄座下唯二的嫡傳弟子,霍澄常年閉關,滄瀾墟一直都是大弟子叢簡帶著師弟兼親弟弟叢淵在打理。 這種緊要時刻,他不待在家里籌備盛會,跑來翼城做什么? 叢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宗門有大哥獨當一面,我便來此迎接貴客。你傳信說今日會到,我怎敢先離開?澈兒你們一路辛苦,我已經在驛館備了酒菜給大家洗塵?!?/br> “淵師兄太客氣了?!?/br> 路上,晚澈向他逐一介紹同行的弟子。除了儲長老是舊識,其他都是新人。叢淵風度極佳,面對這些外門弟子,也始終笑容滿面、恭謙有禮。 只是介紹到青漓的時候,不僅是他,連身后幾個熟識晚澈的滄瀾墟弟子,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侍從……?”叢淵視線微凝,忍不住在那青衣少年身上徘徊。 劍門是出了名的人丁稀薄,季門主沒有師兄弟,晚澈也沒有,幾百年來,只有這對師徒加一個灑掃童子三依為命。 這會兒突然冒出來一個侍從,實在令人大感意外。 不過,見對方長相不堪,修為又只有煉氣,叢淵提起的心又很快松了下去,只當他是晚澈從哪兒撿回來的可憐孩子。 “多個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