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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參與了什么了不得的計劃的玉劍首瞬時興奮起來!恨不得甩著尾巴跑到青漓面前得意地問他:“你看我是不是特別乖特別聽話”! 它這廂腦補著可歌可泣的同袍英雄故事,那廂,晚澈算是懊悔至極。 一時心軟來看望老友,她還以為受了二十年佛門熏陶,這廝總該收斂一點了,沒想到它變本加厲,比從前更加話癆和八卦! 唉,連佛祖都救不了它了。 晚澈現在終于明白了師父說的——要不是看在小時候受它庇佑、僥幸存活的份上,他早就把它丟到后山去喂狗了。 可能連狗都嫌棄。 不過,既然把它激活了,也不能丟在這兒不管,晚澈只得把玉劍首帶下了天風塔。 但是這孩子顯然并不安分。 從前,攝于季大王的“yin威”,它并不敢靠得離他太近,否則會被他拍飛。 今時不同往日,它像只快活的蒼蠅,一會兒盤旋在青漓頭頂、一會兒停在他面前打量,一會兒又躺到他肩膀上嗡嗡嗡嗡地唱歌。 像是要把過去幾百年沒享受到的福利連本帶息討回來似的。 青漓把它當做一位特殊的前輩,不嫌它吵鬧,還怕它滑下去,用手小心翼翼半攏著。見他對自己親昵,玉劍首心花怒放,得寸進尺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這要是放在以前,它早就被他送到鷹不泊的丹爐里煉化了。 嘖,老男人轉個世,脾氣倒是變好了不少。 就是……這臉也太丑了。 它掃了一眼少年的胎記,老媽子一樣哀嘆一聲。算了,兒不嫌母吵,母也不嫌兒丑叭。季大王做這么大的犧牲,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玉劍首昂了昂并不存在的脖子,自覺道德情cao無比高尚。 然而沒等他繼續自我感動,一陣強烈的眩暈驟然襲來!只聽“啪嗒”一聲,它從少年肩膀摔到地上,瞪大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 玉劍首:救命?。。?! “玉前輩!”青漓一驚,剛想去撿它,一具溫香的身體驀地撲入懷里:“師父師父!” 乍一聽到那清甜軟糯的聲音,少年驚詫不已:不是……沒喝酒嗎?! 不對!他心念電轉,火速想起一樣東西:醉蟹!晚澈剛才也吃了兩只醉蟹的,可不就是間接飲酒了么! 搞了半天禍根還是出在他自己身上,青漓懊惱地揉了揉額頭,一把扶住少女柔若無骨的身子:“澈兒,快看看玉前輩怎么了!” 少女對他沒有立即關注她,有點不高興。漫不經心地睇了一眼,說:“中風了唄?!?/br> 玉劍首:………… 青漓疑惑:“可是剛才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可能說的話太多,腦供血不足了叭?!鄙倥财沧?,抱住他胳膊往前走:“師父,咱們不要理它啦,它自己過會兒就會恢復的?!?/br> 說完還拿腳尖踢了踢,把大半個玉塊踢進塵土里。 玉劍首:?。。。。?!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是誰?我們家溫柔懂事的小澈澈去哪里了?她被魔鬼附身了嗎?! 它朝她怒目而視,然而根本沒用,它真的像中風一樣,表情僵癱,動彈不得,連給個眼神都艱難。 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漸行漸遠。 玉劍首:嗚嗚嗚,大王被妖怪抓走了! 青漓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想想它的本事,似乎是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搖搖頭,抬手在少女鼻尖刮了一下:“調皮?!?/br> 少女皺著小臉躲開:“師父,跟您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刮人家鼻子,鼻子塌了可丑啦!” “澈兒天生麗質,哪是刮兩下就會變丑的?!?/br> 少女剛想開心一下,就聽他輕嘆:“真變丑也沒關系,為師就勉為其難地留你在劍門便是?!?/br> 她氣得跺腳:“師父??!” 青漓終于忍不住低低笑出來。 說不清是什么心情,只是忽然發現,對于扮演季門主這件事,他已經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變成現在的得心應手,甚至隱隱有一絲期盼。 畢竟這“徒兒”是個實在讓人生不出半點不喜的姑娘。 清冷的面龐不知不覺染上一抹暖色,少女看呆了:“師父笑起來真好看……您應該多笑笑呀!” 她想伸手拉扯他的臉,舉到一半又瑟瑟縮了回來,轉而執起他的手—— “師父,澈兒給您捏捏手吧!苻門主今天好討厭啊,一直讓您給他沏茶,他以為他是誰呀?師父您也是門主,憑什么伺候他!” 她又把蕭縱當成苻清洛了,一邊氣哼哼嘟囔著,一邊真的按摩起來,細白蔥指在筋骨上揉來揉去,酒色入顏的小臉上滿是認真而專注。 青漓享受著小姑娘的殷勤,心底一片柔軟。明知道她費心討好的不是他,卻還是忍不住貪戀這種溫馨和美好。 他摸了摸她發頂:“澈兒覺得今天的橄欖茶好喝,還是以前的橄欖茶好喝?” 少女疑惑:“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師父泡的嗎?” 當然有區別。一個是我做的,一個是那個男人做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一綹碎發挽至她耳后:“為師想知道……自己的手藝進步了沒有?!?/br> 這問題無趣也無意義,但他就是想聽聽她的回答。 少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更喜歡現在的。師父從前泡的茶更苦,現在多一點甜——呃,師父,澈兒不是說不喜歡吃苦,只是、只是……甜更好嘛……您看苻城主以前不怎么喝的,今天都喝了好多,大家都喜歡您現在泡的茶呀!” 她像是怕他生氣似的,小心瞅著他神色,輕聲解釋。 夜風吹起少年額前的碎發,露出一雙灑滿笑意的星眸:“嗯。你喜歡就好?!?/br> 她大大地松了口氣,又揚起笑臉:“對了師父,這次劍道大比,您一定要打敗霍老頭呀!澈兒相信您可以的!” 霍老頭?青漓長眉微凝,滄瀾墟宗主霍澄嗎? “那個霍老頭,焉懷焉壞的!每次看到師父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好像咱們劍門欠了他們幾百靈礦一樣。不就比師父高了一重嘛,也沒見他修到大圓滿飛升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姑娘橫眉豎眼,小臉鼓成了小包子,顯然很不待見霍澄。 嗯?這對師徒以前在滄瀾墟受過不少氣?青漓有些詫異。 他聽說季門主的滄浪劍訣已經練到了第八重,那按姑娘的說法,霍宗主就該練到第九重了。 劍道越往后越難進階,兩位都已是震懾玄界的半神,心境也該空曠包容才是,怎么還會有矛盾沖突呢? 少女見他沉默不言,以為是自己給他壓力了,連忙慌張道:“師、師父,您要是不行也沒關系的!澈兒這次去,一定把那個姓叢的揍趴下!打了霍老頭的關門弟子,就等于打了霍老頭的臉,也算是幫師父出氣啦!” 青漓氣笑:說誰不行呢? 隨意評價其他玄門前輩,對自家師父也沒個正形。他總算能理解季門主為何總是待她那么嚴厲了。 但他仍有一絲嫉妒。 她此刻的天真爛漫、親昵可人,都是對季門主的,而非對他的。 那個男人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