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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你是什么意思!”顧青辭從來都是掌控局面的人,而這個宿夭的出現,就像變數一樣,即使是知道的他是化神修者,依舊是這么毫不在意,儼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態度。宿夭慢慢走到吳掌柜面前。溫言軟語的輕聲道:“你偷了我的東西這么多年,就沒想過今天嗎?”將這些話聯系起來,顧青辭倒是有個匪夷所思的猜測,這個被稱之為宿夭的男人,大約不是沈輕候就是初雪公子。吳掌柜自知理虧,態度也軟下來,他自認不敢在凌云老祖面前夸大,還是先保命再說。他好聲好氣的對宿夭說:“夫人,現在不是內斗的時候,原來的種種不是,小的先賠罪了,等解決了這兩人,夫人原來的那些東西小的全部盡數歸還?!?/br>宿夭這風輕云淡的樣子,沒準有辦法應付這個化神修者呢,實在不行,他要是死了,也要拉著宿夭墊背。宿夭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直接把這些當了耳旁風,他抬眼對著顧青辭說:“尊者若是將那件衣裳還給宿夭,宿夭只當感激不盡,也不會在這擾了尊者的事?!?/br>“我不給你當如何?!?/br>顧青辭目光沉沉,落于手中這件做工精致的長衫之上,聽二人對話便知,那日晚上裝神弄鬼的應該就是他了,目的就是這件長衫,雖不知這長衫是從何而來,但他在這長衫上感受到比那招魂幡還要重的魔氣和尸氣,這可是魔修的大補物,他豈會放虎歸山。宿夭聽聞,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顧青辭旁邊,一手放在那錦繡生香上面,而另一手搭著顧青辭的肩,眉眼彎彎的說:“這可是宿夭的命根子,尊者若是不給,那宿夭日后只能跟著尊者了?!?/br>他怎么敢貼著師尊!他就要碰到師尊的手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師尊。原本就警惕著宿夭的顧瑾沒想到他居然敢這么大膽,前所未有的怒火沖上心頭,他直接沖上去拉住了師尊。顧青辭欲掀開倚在他身上的人,卻被人狠狠的拽住手腕,拖入懷中,禁錮力量讓他一時失了神,他回頭瞪了顧瑾一眼,目光示意他放開。“宿夭你不要臉?!背梭@愕的兩人,將所有收入眼中的吳掌柜罵道,但是卻沒人理會他。“師尊?!北活櫱噢o橫了一眼,顧瑾只得戀戀不舍的放開手。顧青辭低咳了兩聲,不輕不重的說:“出去再與你計較?!?/br>被顧瑾拉住雖然是意外,但是他剛才分明看見,顧瑾的手直接穿透了宿夭的身體,聯系到之前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心中的忌憚更大。也許魔修里又出了什么詭秘,他倒是從未見過這般的魔修。顧青辭直直的看向宿夭,只見他斜倚在墻邊,一雙妖冶的眸子里滿滿笑意,他把玩著臉旁的白發,說:“尊者真的不將東西還給宿夭嗎?”“這臨白城是你搞的鬼?!?/br>本來就沒指望吳掌柜是幕后之人,引出宿夭是意外之喜了,這個人從顧青辭進入臨白城以來就處處留下痕跡,可不是只是想拿到他手上這件錦繡生香這么簡單,更多的,這個人想誘導他們去傅宅或者說沈宅,一時摸不清魔界是對顧瑾有企圖還是這個魔修有所訴求。“被發現了?!彼挢沧焐想m然肆無忌憚的調戲道,可是盯著錦繡生香的目光卻從未移開?!傲柙谱鹫?,實在是您身上的味道太吸引人了,宿夭才一直跟著你?!?/br>顧青辭沒有接話,他手中的祭霜笛白光流轉,仿佛下一刻就會飛出來直擊要害。“宿夭,你以為你這段時間在臨白城做的事魔尊不知道嗎!就算投靠了修真者魔尊也不會放過你的?!眳钦乒窨煽床坏脙扇藢υ?,如今對他的局勢沒有半點優勢,行事詭譎的宿夭可未必一定會幫他,這兩個修仙者又肯定不會放過他。吳掌柜只能搬出魔尊來威脅他同時也對著顧青辭挑明他是魔尊的人。“呵呵?!?/br>宿夭輕笑了一聲,尾音上挑,一雙血紅的眸子里滿是森森寒意?!斑@么說來…只有弄死你我才安全了?”那溫柔如水的話語卻仿佛□□一樣,吳掌柜瞠目,沒見過宿夭翻臉的樣子,顫抖的伸出手指?!澳恪恪鍪裁?!”話音才落,吳掌柜連招魂幡都來不及祭出,仿佛全身失了力氣一般,倒了下去。有些不識時務的人永遠不會懂他們自以為是的話會帶來什么。就好像吳掌柜不把宿夭當一回事一樣,他也從來沒有入過宿夭的眼。顧青辭甚至沒見到宿夭抬手,這就是顧青辭沒有輕易出手的原因。這個人的底細他完全察覺不到,他有種感覺,雖然宿夭未必能勝過他,但是同樣拿宿夭沒辦法。“你殺了他,怎么向你的上頭交代?!鳖櫱噢o說。宿夭根本不關心吳掌柜的死活,嗤笑道:“你是指浮夸嗎?他與我何干,這世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br>如果不是這個吳掌柜把錦繡生香拿走了,還借此威脅他,他根本不想待在臨白城。臨白城,說到這個詞就莫名的心痛。血眸中只有空洞,宿夭覺得自己玩累了,有些煩躁的說:“爭辯無益,我也拿你沒辦法,東西給我,以后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br>“錦繡生香我不會給你的?!鳖櫱噢o平靜的說,卻將祭霜笛放回腰間,似乎不打算出手。“那我就一直跟著你?!彼挢不氐?,態度意外的認真。“那你便跟著吧?!鳖櫱噢o轉身,卻正好錯過宿夭眼中一閃而逝的流光。宿夭在顧青辭身后,手指翻飛,一團黑霧在他手上凝聚,向顧瑾飛去。顧瑾察覺不對,拔出靈希劍,呵斥道:“魔修你想干什么?!?/br>一柄墨綠色的長笛擋在了顧瑾面前,那團黑霧頓時消散。宿夭搖了搖頭,明顯有些失望,沒有再動作,玄色長袍顏色漸淺,整個人都透明起來,最后如同空氣一般消失不見。“師尊。他走了?!鳖欒獙︻櫱噢o說,對宿夭的敵意卻提到了最高。“恩?!鳖櫱噢o并不意外,將那件錦繡生香收入儲物戒指中,這般的空間之術,真的只是魔修的伎倆嗎?他摸了摸黯淡的祭霜笛,思緒復雜。顧瑾見顧青辭神色不明,似乎有些不悅。也許是沒有與那魔修正面較量的緣故吧,他如是想。才踏出那當鋪幾步,顧瑾無意間碰見顧青辭的手竟發覺冰冰涼涼的,毫無溫度,比昨日還涼。“師尊你…”顧瑾不解的喚道?!袄鋯??”“怎么?”顧青辭回頭問。心頭一沉…怎么會這么快,該死。顧瑾眨了眨眼,是錯覺嗎,他好像在師尊的眼眸看見了一點泛紅。再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沒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