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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很軟,卻異常堅定。 陳醫生正打算給薛臨換藥擦拭,一聽這個,動作頓?。骸澳阏f什么?” 薛臨驕傲極了:“你聽見沒?就是我老婆!” 他仰著下巴,這么輕輕一動,傷口又開始流血,姜舒維這時候也不顧不上害羞了,趕緊勸道:“先弄傷口吧,這些都不重要?!?/br> 陳醫生感覺不可思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呼出口氣,擦完藥后,開始準備縫針。 現在的小姑娘,眼光可真夠獨到的,知道薛臨是什么人嗎,就敢喜歡。 等開始縫針的時候,薛臨對姜舒維說:“你出去吧?!?/br> 姜舒維搖頭:“沒事?!?/br> “快點,回頭你做噩夢,晚上還得我照顧你?!彼叽?,“晚上”兩個字咬的很重,笑得不懷好意。 姜舒維迅速看了陳醫生一眼,小聲說了句“流氓”,只好轉身出去。 傅子明微微頷首,也走了出去。 薛臨雖然身上帶傷,但他心情特別好,仿佛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門被關上,周圍的氣氛安靜下來,陳醫生一邊嘆息,一邊搖頭:“你可真行,看把人家小姑娘羞的?!?/br> “你剛剛看了幾眼?”薛臨不知好歹,說,“我可告訴你,那小家伙是我的!你要是有別的想法,我——” 陳醫生手指正好按在他的傷口上,薛臨吃痛的“嘶”了一聲。 媽的,又來這招。 “你什么你?”陳醫生一點也不怕他,“你能把我眼珠子扣下來?” 薛臨點頭:“對?!?/br> 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把這個姓陳的大卸八塊。 “看給你能的,悠著點,好不容易有姑娘愿意跟你,別把人家嚇跑了,”陳醫生輕嗤,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言歸正傳 ,“就你這個傷口,怎么得縫個十幾針?,F在決定吧,要不要打麻藥?” 薛臨之前特別嚴重的傷口,都是陳醫生負責的,但是薛臨為了保持頭腦清醒,每次都不用麻藥。 薛臨搖頭:“老樣子,不用?!?/br> 陳醫生提醒:“你可得想好了,這次跟前幾次不太一樣,十幾針呢,疼得很,你現在不打麻藥,一會兒疼的時候,后悔也晚了?!?/br> 陳醫生見過這么多病人,很多病人就算打了麻藥,都害怕的叫喚,更別提薛臨這個不想打麻藥的了。 “啰嗦什么,趕緊的,”薛臨不耐煩的說,“更疼的我都受過,還怕這個?”再說了,小家伙在在外邊等他呢。 “行吧?!标愥t生不再啰嗦,過了一會兒,他剛準備好,要動手的時候,薛臨忽然制止他:“你等會兒?!?/br>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要打麻藥?”陳醫生松了口氣,那種痛苦,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幸虧你小子反悔的早,我要一針下去——” “我不是要麻藥,”薛臨指指自己的腰,認真的問,“你縫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縫個名字?三個字?!?/br> 空氣剎那間靜止,陳醫生被他氣笑了,忍不住開始罵了句臟字:“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不可能!” 這種損招,虧他想得出來。 “不能就不能唄,兇什么兇?”薛臨小聲嘟囔,陳醫生懶得跟他說話,用力把他按住,咬牙切齒的說,“我這兒是醫院,不是紋身店?!?/br> 真為外面的小姑娘擔憂,如果真縫了個名字,那可不是浪漫,是驚悚! 陳醫生低下腦袋,開始縫針。 針線在皮膚中穿梭,血液緩緩浸透的陳醫生的白手套。 汗水順著額頭緩緩流下來,薛臨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 薛臨在里面呆了好久,終于出來了,姜舒維正在外邊等著,樣子乖巧極了。 “你感覺怎么樣?”姜舒維趕緊站起來,問,“疼不疼?” 薛臨搖頭:“不疼?!?/br> 后面的陳醫生翻了個白眼,一共縫了十八針,沒打麻藥,怎么可能不疼? 剛剛明明站都站不起來,嘗試了好幾次,這才出來。 薛臨這個瘋子,忍耐力真是無人可比,因為怕隔音不好,怕嚇到外邊的小姑娘,硬生生撐著,一聲沒吭。 縫到中間的時候,他還以為他死了呢! 陳醫生摘下口罩,說:“最近不要碰水,按時抹藥吃藥,知道嗎?別吃辣的?!?/br> 姜舒維點頭記下。 陳醫生又說了幾個要注意的點,最后眼睛朝著兩個人晃了下,補充道,“別做劇烈運動,如果那時候把線崩開,我可不想給你們收拾殘局?!?/br> 姜舒維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薛臨卻樂了,把小家伙拽到自己身后,揮揮自己的拳頭,笑道:“我警告你,不要在這兒占口頭便宜啊?!?/br> 只有他可以看小家伙害羞的樣子,別人都不可以! 陳醫生輕笑,薛臨看沒威懾到他,伸出兩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的,似乎在說:如果再看一眼,就把他眼睛摳下來。 陳醫生無言,真幼稚,猛獸護食似的。 等所有事情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傅子明去提車,臨走,薛臨才拍拍陳醫生的肩膀,勾肩搭背的道謝。 “就算我再厲害,也容不得你這么折騰,”陳醫生面色平靜,說,“悠著點,別回頭真把自己玩死了?!?/br> “死是不可能的,”薛臨懶洋洋的靠在姜舒維身上,“禍害遺千年,我還沒到時候呢?!?/br> 況且他死,閻王爺估摸著都不想收。 ** 兩個人往醫院外邊走,傅子明已經去提車了,可半天沒電話進來,不知道到哪兒了。 薛臨現在不打算給他打電話,反正只要能和姜舒維在一起,就算是在醫院多待一會兒也沒關系。 相對著,傅子明越慢越好,免得小家伙一會兒說有事,到時候還得找理由挽留她。 薛臨整個人的身體都靠在姜舒維身上,姜舒維舉步維艱。 “你不是說不疼嗎?”她小聲嘟囔。 “我是故作堅強好不好,小沒良心的,”薛臨說,“抓緊了我,你別害羞啊,這么抓?!?/br> 他勾著她的肩膀,讓姜舒維去握他的手。 折騰來折騰去,傷口又開始疼,薛臨用力捏著她的手,卻特別滿足。 他果然是個瘋子。 兩個人走到大門口,卻忽然站住,兩個人對視一眼,誰都沒吭聲。 章易巧不知道怎么來了,傅子明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章易巧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來醫院?她家應該會給她聘私人醫生的。 可她現在卻拿著化驗單,低著腦袋,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薛臨笑了一聲:“我們一會兒再過來吧?!?/br> “他們……”姜舒維就算再遲鈍,也嗅出了氣氛里的不對勁兒,薛臨拍拍她的腦袋,“對,就是你想的那樣?!?/br> 瓜從天降,姜舒維拉著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