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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半分鐘后,醫生護士們都來了。“我沒事?!鄙蚯锍芍钢C在自己身上的晏權,輕聲輕氣:“他胃病犯了?!?/br>白衣天使們手忙腳亂的把面色慘白無精打采的晏權架出去。沈秋成不動聲色的躺了下來,給自己拉了拉被子,凝視隨著夕陽的余光從紅轉黑的天花板。突然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門。“進來?!鄙蚯锍烧f。房門被緩緩推開,沈秋成一看到來人就微微笑了起來,叫道:“舟哥?!?/br>許恒舟嘆了口氣,“秋成,有個人想見你,你的想法呢?”沈秋成沉默了一瞬,他沒有問許恒舟具體是誰要見他——過了一分鐘,他緊了下腰間的繃帶,輕聲問道:“人在哪?”“跟我來吧——”外面又降下了小雪。許恒舟的車就停在了醫院的對面馬路邊。沈秋成走過去,打開車子后門,就見到一個他熟悉無比卻又陌生無比的女人坐在里面。袁嵐一見到他,就頗沒有風度、急火火地問:“秋成,我剛剛找恒舟,卻聽到了你出了意外,嚇得我魂飛魄散了!”沈秋成坐進車里,關上車門。許恒舟很知趣地靠在車門上抽煙,沒有進車里。袁嵐立刻坐立不安地抓起沈秋成的一只手,上下查看,“沒有大礙吧????”“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嗎?”沈秋成默默地抽回手,“你有什么事?”——他知道,袁嵐是不會無緣無故找到許恒舟的。袁嵐垂下眼,聲音都有些抖,“自從上次你跟我說辰風……辰風……我就睡不好吃不下……”說著她用雙手捂住了臉,“我好想他……”沈秋成沒說話,只是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氣。袁嵐緩緩放下雙手,轉臉問沈秋成:“你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女人,你有去查她嗎?”“郝悠素?”沈秋成問。袁嵐點了下頭。沈秋成眉心攏在一起,“我實在想不通你是從哪里聽說的她的名字,你怎么可能認識她?你知道她是誰嗎?”袁嵐抹了下眼睛?!拔耶斎恢??!?/br>“她是誰?”袁嵐認認真真地看著沈秋成,一字一句地說,“她是辰風的老師,高中的數學老師!”饒是沈秋成也驚了,“你說什么?!”“所以你都查到了什么?”袁嵐問。就是什么都沒查到!沈秋成一直覺得真相沒有那么簡單,但事實的復雜程度還是讓他吃了一驚——郝悠素是晏樂北名正言順的續弦妻子,是晏權口中和名義上的繼母。他能查到的東西也只有這些。然而……郝悠素原來竟然是一名教師?還教過他大哥沈辰風?他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成?!痹瑣拐f,“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我不會開車,你身體不好,要不讓恒舟開吧?!?/br>沈秋成下車跟許恒舟簡單說了幾句,就直接開著許恒舟的車離開了。按照袁嵐的指示,大概三個小時的車程,都離開潁川市進入郊外的縣城了。最后停在了一間頗為洋氣的二層小樓前。沈秋成停好車,見到袁嵐在不停地敲著大門,嘴里還喊著,“彭老師,彭老師?”沈秋成走近,就發現了這扇門的蹊蹺之處——不管是上門縫還是下門縫,都非比尋常。“別敲了,”沈秋成說著拉住了袁嵐,“退開一下?!?/br>袁嵐后退了幾步,沈秋成按了按腰,抬起腿,一腳就將那扇大門踹開了。袁嵐立刻沖進去,淡泊凄涼的月光,照射出院子里的全景——真正意義上的人去樓空,除了那尚在飛揚的細雪。“走吧,我送你回家?!鄙蚯锍烧f,“來晚了,別人比我們動作快?!?/br>沈秋成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將袁嵐送了回去。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破曉,杜澤揚和陸一白坐在大門口,不知道在聊什么,兩個人眉開眼笑的。陸一白見到沈秋成頓時沖了上去,說,“沈大哥,剛剛我還和杜澤揚說到你呢,我想去潁川闖一闖,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沈秋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父母同意你這么做?”“管他們呢?!标懸话谆卮?,“我爸就是個小鎮長,他管好我弟弟就行了,管我干什么?”真是年少無畏,不知世間險惡。“跟你父母商量過再說吧?!鄙蚯锍烧f完,又對袁嵐說了一句,“再見?!?/br>沒有多停留一分鐘,轉身便走上了車。頭腦發脹的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走走停停,到穎川已經傍晚。雖然這輛車是許恒舟的,但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還了,反正也不是外人,直接開回了家。沈秋成一拐進他家別墅的路道,就看到一輛眼熟的悍馬停在院子外,車門上倚站了一個男人,朔風吹得他的風衣獵獵作響,嘴里的香煙在朦朧的夜色里忽明忽滅。沈秋成徑直的開進車庫,熄火下車,走過院子的時候,不用回頭就能強烈感覺到兩道目光在追著他。沈秋成打開大門,剛要進屋,不高不低的聲音就傳來過來,“去哪了?我找你一天了,知道嗎?”沈秋成突然就覺得可笑,有些話還真得一次說清楚。甩上大門,沈秋成轉身走了幾步,拉開院子的鐵門,隨手關上,靠了上去,與晏權的距離大約一米。“去哪了?”晏權吸了口煙,又問了一遍。“不在醫院呆著,你跑這來干嗎?”沈秋成沒有回答晏權的問題。“去哪了?”晏權孜孜不倦的問,一副不知道答案不罷休的陣勢。“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沈秋成微微笑了起來,掏了一根煙出來在鼻下嗅了嗅,“還準備用你那些哄小姑娘的方式‘追’我?第一公子,你幾歲了?”“我他媽以為你又被康元抓走了!老子轉圈找了你一天!拜托你下次去哪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或者帶上你的手機!”晏權忽然吼了起來,黑發和衣擺隨著夜風飛揚。沈秋成繼續微笑,聲音卻有點冰冷:“你這么生氣干嗎?”晏權漂亮又風流的眼睛緩緩閉上,遮去所有的神采奕奕,好像在做什么思想斗爭。“我一直覺得什么情啊愛啊,你啊我啊的,都特矯情?!鄙蚯锍善^遠望,掏出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幾下,點燃香煙,“你這人雖然沒下限沒節cao,又有些瘋狂,但是比他們靠譜的多,因為你夠坦誠夠赤丨裸裸,一切為了原始的*?!?/br>晏權的神色慵慵懶懶,嘴角勾起一絲疲憊的笑容,“你到底要說什么?僅僅是為了連夸帶損我一頓?”沈秋成向前邁了一步,伸出手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