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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我還是要上你,要追你之類的話……顯而易見的,他又輕敵了。他承認,當晏權提出那個近乎無理取鬧的要求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有那么一秒短暫的空白。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若是馬后炮地揭穿了晏權出了千——就從對方玩不起,變成了自己玩不起。他們二人真是樂此不疲、專心致志地在互相挑戰對方的極限。所以沈秋成忍不住惱羞成怒、風度全無地直接丟出一句經典的英罵。屬于生日的正午,小雪已經停止,陽光正好。盡管洗了三次澡,沈秋成還是覺得身上各處有些莫名其妙的癢。他可能對那些該死的金粉過敏。下午的鮮花如期而至。是一束圣潔的馬蹄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晚上,沈秋成自己吃了晚飯,就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電視節目。生日的這一天,好像跟以前也沒什么不同。如果沒有許恒舟的到來的話。許恒舟一進屋,站在玄關一動未動。“舟哥,什么事???”沈秋成關了電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嫂子和小侄子最近還好嗎?”“都好?!痹S恒舟答。寂靜如水的屋子,默然相對的兩人,這一刻掉下根針都能聽到回聲。許久,許恒舟嘆了口氣,走了幾步,站定在沈秋成的身前,遞給沈秋成一張箋紙。沈秋成瞥了許恒舟一眼,打開,上面是兩行手寫的地址。這兩個地方大概都是在一個偏僻的小鄉鎮,雖然與穎川同在J省,沈秋成從來沒去過,甚至都是第一次聽說,可見有多么的窮鄉僻壤。“這是……?”沈秋成抬起眼。許恒舟掏出手機摁了一串號碼,打通了之后一句話沒說直接貼在沈秋成的耳邊,沈秋成自行接過,“喂?”了一聲。然后沈秋成臉色微變,到巨變,再到血色一點點退的干干凈凈。作者有話要說: 從下章開始就要解密啦~有關哥哥的~前幾天答應大家的小劇場寫出來啦~平行小劇場,與正文無關,大家看著開心就好~================================某天,小權在公司,正在對手下發脾氣ing小權:(摔文件)媽的你這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我有沒有告訴你怎么做?恩?浩軒:(瑟瑟發抖ing)小權:(摔茶杯)我他媽問你話呢!你他媽說話??!浩軒:(膝蓋軟)(淚流滿面)小權:(掀桌子)你他媽啞巴嗎?!這時候,門開了——秋成:(看到一地狼藉和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浩軒)這是……你在發脾氣嗎?小權:(噔噔噔跑到秋成面前——)(搖尾巴)(乖巧)沒有沒有,秋成成你知道我的,我最乖了(●'ω'●)丿秋成:(慢悠悠)是——嗎?小權:(= ̄ω ̄=)是噠是噠~不信你問浩軒嘛~(轉頭)(眼神殺——)浩軒:(結結巴巴)是是是是是的QAQ小權:(= ̄ω ̄=)(蹭蹭蹭)(求虎摸求表揚~)秋成:(摸摸某家伙的頭毛)小權:(啊啊啊啊被秋成順毛了好高興好幸福~\(≧▽≦)/~)秋成我們去吃飯吧"o((>ω<))o"秋成:好~☆、Chapter18一場通話,仿佛是一場冗長的夢。滿腦子灌滿了童年的記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mama的小甜餅,脆脆酥酥的,有時候還會和哥哥為了最后一塊打上一架。跟著哥哥去踢足球,總被他的小伙伴們嘲笑個子太矮沒有天賦,哥哥會為了自己與他們吵架掐架決裂,帶著他在花園里踢一個破了的足球,兩個人無聊的踢來踢去,結果還是會回歸到小甜餅上。那時候他很小,天天掛著大鼻涕,只知道爸爸很嚴厲,mama很溫柔,哥哥很討厭。后來mama拎著行李走了,不管他和哥哥怎么追怎么喊怎么哭。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一夜長大,卻再也盼不回當初的童真。然后呢?再也沒有然后了——電話通畢,沈秋成緩緩垂下手,神色又恢復他往常的古井無波,淡淡的說:“舟哥,你看看我的刀是不是在你手邊的盒子里?!?/br>許恒舟沉吟片刻,“你還準備去殺人嗎?”沈秋成一絲不茍地系好領帶,沒有起伏的音調:“防人之心不可無?!?/br>“秋成,別恨她。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你會開心許多?!痹S恒舟語重心長,“用我送你嗎?”“不用,你回家照顧嫂子吧?!鄙蚯锍纱蚶砗米约?,飛揚起風衣穿上,從鞋柜的角落里拿出一把透明雨傘,“謝謝舟哥,回頭見?!?/br>那是一個連導航都找不到的地方,沈秋成輾轉了幾個小時才把車開進去,已經凌晨。清一色的矮平房,年代已然久遠。隨處可見的垃圾箱排放著各種垃圾,電線桿和枯樹枝橫七豎八,仿佛剛被土匪打劫過一樣。路邊幾家門面黑乎乎的小飯店,男人們身穿破舊的軍大衣成群結伙地圍在一起抽煙。還有幾家發廊,飄雪的冬日夜晚,濃妝艷抹的女人們抖著大腿攬活。沈秋成把車停在路口,單手撐開傘下車。他叼著煙行走在這條街上,氣質衣著皮相,都是相當的格格不入,看起來就像一只穿金戴銀的肥羊,以至于每個人都要多賞他們一眼。45號到了。沈秋成抬頭盯著歪歪扭扭的牌匾,“杜袁飯店”這四個字寫的倒是意外的漂亮。那是一個破舊的院子中佇立著一間小房子。他就那么靜靜的佇立在夜風冬雪中,直到傘上落了一層不薄不厚的雪,直到隔壁發廊一個打扮很是妖艷的女人凹了很多造型搭了他四次訕。他仍舊沒有去敲門。算了,走吧,相見不如懷念。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小飯店的鐵門從里拉開了。沈秋成定住腳步,微微側身,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出來的人顯然也瞧見他了,畢竟他在這個地方太過于扎眼,讓人不得不一眼看到他。這一眼,仿佛看了一個世紀,中間相隔的距離比王母娘娘一釵下去的銀河還綿長。“秋成?”喜極而泣的聲音。沈秋成不語一字,拔腿要走。“你是秋成嗎?”那人追下來幾步,單薄的身影在寒冷的風中瑟瑟發抖。沈秋成終于還是邁不出下一步,頭也不回,“是我?!?/br>那人拼命抑制住想緊緊抱住他的沖動,激動的搓了搓手,“進來吧,外面太冷了?!?/br>沈秋成嘆了口氣,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