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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場,連“第一公子”晏權都來了。大家心里關心的是,淵深是灰色背景起家,里面的人一直是沈辰風才能壓住,如今沈辰風一死,淵深的當家到底花落誰家。不管最后誰勝任了,另外幾個肯定魚死網破頭破血流,不可能再和平共事。所以都想通過這場葬禮看看形勢,離站隊的時刻不遠了。整場葬禮晏權的目光都追隨著沈秋成的身影——以前也只是出于泥而不染,而現在是濯烈火而不妖,比他之前見到他的每一次都還要讓他更加興奮不已愛不釋手。他捧著遺像若有所思單單地站在那里,他一絲不茍地給堂姐擦眼淚,他微擰的眉間俊逸且毫無雜念,他撐著腰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甚至他在殯儀館外遠眺時一支落寞的煙……第一次,晏權覺得有一個人是在俯瞰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男女之欲世俗紛擾都離他十分遙遠。晏權貪婪地一舔唇。怎么辦,好想給他拉下神壇,好想撕裂他的面具!好想摘下這朵高嶺之花!孟浩軒在旁邊看的滿頭大汗,晏權這火丨辣辣赤丨裸裸不知收斂的眼神,儼然就是想把沈秋成拆吃入腹了好嗎?救命啊,誰來告訴他,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葬禮一結束,沈秋成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閉不見客,湯水不進。開始幾天大家都忙著傷心,等到沈纖夏忽然意識到她好像好幾天都沒見到沈秋成了,已是五天之后。這五天淵深簡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沈纖夏一推開沈秋成的房門,便見到沈秋成坐在地毯上,仰著頭靠在床邊,只有微動的喉結示意著主人還活著,夾著香煙的手搭在膝蓋上,煙盒煙蒂煙灰凌亂地灑了一地。整個房間烏煙瘴氣,可見這房主人到底抽了多少煙。裊裊煙霧下,沈纖夏甚至看不清沈秋成的表情。“把煙當飯吃可不行啊?!鄙蚶w夏蹲在沈秋成的身前,握住他的手。沈秋成不言不語。過了很久,沈纖夏才悄悄地問:“你相信辰風這事是那兩個人做的?”“當然不是?!币驗闊煶榈奶?,沈秋成的聲音略有嘶啞,“越是滴水不漏就越有問題。而且這件案子本來也不是滴水不漏的?!鄙蚯锍珊咝α艘幌?,“何止不是滴水不漏,簡直是漏洞百出。為什么偏偏是在那一天,晏權要設計帶我去鄭會?為什么晏權要否認我們共同看到的東西?而且,最大的漏洞是他們說我大哥‘好心’讓他們搭順風車——這話說出來要笑死人,你我再了解不過,我大哥像是會做這種‘善事’的人嗎?”說著沈秋成從地攤上抓起一份已經落上煙灰的文件提給沈纖夏。沈纖夏接過文件,坐了下來,打開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份文件里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那天晚上與沈辰風有關系的人的具體行蹤,大多是淵深沈家內部人員——不僅是戴嘉木那些人,甚至連沈纖夏、潘拓、許恒舟等的行蹤都赫然在目。“秋成……”沈纖夏驚了,“你哪里查到的這些東西?”“這不是重點?!?/br>沈纖夏抿直了唇線,“秋成,你不要懷疑錯了方向,誤殺了忠臣啊……”沈秋成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jiejie,這幫人和晏權那幫人,究竟誰是敵、誰是友,或者都是友、都是敵,你能全部分清楚嗎?甚至有一種可能性,你想沒想過,萬一,我就是兇手呢?”沈纖夏瞪圓了眼睛看著沈秋成,震驚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沈秋成說:“正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才是每個人都有問題,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人都不能放過!”沉寂了幾分鐘后,沈纖夏才小心翼翼地輕聲問:“淵深那邊怎么辦?”沈秋成似笑非笑地說,“這么些天了,他們到處東奔西走,到底想干什么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沈纖夏想了想,才說,“秋成,不管怎么說,也不管出了什么事,別人我無法保證,至少我自己是永遠支持你的,站在你這一邊的?!?/br>“姐?!鄙蚯锍煞次兆∩蚶w夏搭在他手背上的手,“長姐如母,從小到大我沒媽,只有你最心疼我。說到這個,沈纖夏又神色一暗,嘆了口氣說,“秋成,別恨你媽,小時候那會兒我也和你們一樣恨她,但現在長大了再回想過去,她也沒錯,你不是女人,你沒辦法感同身受?!?/br>“別說她了?!鄙蚯锍芍苯悠策^頭去。沈纖夏又嘆了一口氣,“淵深是家族企業,他們那些人再強勢也是拿的股份,如果你真的想要繼承辰風的位置,他們也沒辦法阻擋,不過他們現在多數是覺得雖然你是名校畢業,但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是個紙老虎,估計也沒什么能力,至少跟辰風那種從小就跟著小叔的差得遠了,那些人現在一榮俱榮了,或者一起留在淵深,慢慢架空蠶食掉你,或者一起離開,看你自生自滅。只不過在這上面產生了分歧,你準備怎么辦?”沈秋成呵呵笑了一下,緩緩闔上眼,然后說:“車到山前必有路?!?/br>淵深內部吵了七天,到第八天,終于正式開股東大會。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天忘記放存稿箱了,又碰到今天下班晚了~☆、Chapter8嚴肅且華麗的大會議室里坐滿了淵深的高層和他們的心腹,但群龍無首,他們再無往日的和諧,目眥欲裂好像要把對方撕了一般。沈秋成給李淳中打電話,把他叫到家里來,遞給他一把手丨槍,李淳中整個人都呆住了,根本不敢拿。沈秋成安慰他:“放心,這里面沒有子彈,不會走火,你要做的只是一直把手放在衣兜里假裝你有一把槍,無論誰跟你說什么話,你一定要充耳不聞,原地不動。記住,千萬別把這個東西拿出來?!?/br>說的怎么像是要去火拼一樣?李淳中瘆得慌,小聲問:“秋成,你是要干嗎???”沈秋成抬起手,落在李淳中肩膀上的時候也注入了無限的力量,目光堅定地說:“在這里,唯有你這一個朋友是我心底的最后一道底線,我能信任的只有你!”李淳中直愣愣地看著沈秋成。“你就把自己當做是電影中的神槍手,淳中,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鄙蚯锍蓴S地有聲,“你不會有任何危險,我一定會保護你!”沈秋成從不輕易給任何人承諾,但他一旦給了,就一定能做到。李淳中知道沈秋成,也了解沈秋成,他盯著對方的眼睛,狠狠地一點頭。沈秋成一個“走”字簡短有力。股東大會明爭暗斗,正吵得熱火朝天,不速之客不請自來。在沈秋成破門而入的時候,整個會議室頓時像多諾米骨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