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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如醉地彈奏著鋼琴。晏權挑了個涼臺的位置,請沈秋成就座。接下來的十分鐘,他們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晏權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自己的鼻翼,用視線撫摸了沈秋成一百遍——對方的神情平淡卻又犀利,散亂的領帶、半豎半塌的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頸線,加上微微滾動的喉結,別有一番欲揚先抑的風情。——“你那邊還好嗎?”沈秋成接到了李淳中的短信。沈秋成在晏權近乎□□裸的審視下大大方方地拿著手機回復——“還算好……”——剛打了三個字,上菜的侍者端著一盤盤的美食井然有序地擺放介紹——“要開始吃飯了?!?/br>李淳中的短信回的非常之快——“搞什么搞?第一公子要搞什么???他找了一群人追得我們滿街跑,自導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后,就是想請你吃個飯?然后呢,順便帶你去約幾個妹子嗎?”沈秋成輕輕皺眉的同時扯了一下嘴角——他面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一絲不漏地全部落進晏權的眼中,“怎么?不喜歡這些食物?”“我從不挑食?!鄙蚯锍商鹧劭粗虣?,坦坦蕩蕩地回答完,繼續拿著手機回復李淳中——“約什么……你在說夢話吧?”晏權倒了一杯紅酒,端起自顧自淺飲了一口,“那么,是不喜歡這里的鋼琴嗎?”沈秋成收起手機,拿起刀叉動作優雅嫻熟地切起牛排,“能登上這個宴會演奏的必然都是專業級以上的?!?/br>“是嗎?”晏權悠然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有時間我給你親自奏一曲,你就會知道你剛才的那句話有多么的井底之蛙?!?/br>呵呵呵呵呵呵呵。沈秋成不疾不徐地繼續切著牛排,皮笑rou不笑地說:“我很期待?!?/br>晏權微微挑眉,給沈秋成也倒了一杯紅酒,“來嘗嘗,跟外面的保證不一樣?!?/br>沈秋成停下切牛排的動作,略略蕩了眼那杯紅酒,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能喝么?”晏權眼睛一瞇,隨即笑開了,尾音微微揚起,“說真的,這只是一個玩笑——”說著他加深了笑意,端起酒杯朝斜后方的花盆泥土里一潑。沈秋成將一塊牛排放進了嘴里。短信聲音又響了起來,沈秋成擱下刀叉拿起手機查看,還是李淳中——“我就那么隨口一說,管他什么公子,跟人渣沒什么兩樣。他的人還吐我女朋友,真是垃圾!多虧你最后看出其中一個小子的來路——你那邊現在怎么樣?”沈秋成笑了笑,打了三個字——“不安全?!?/br>不安全,很不安全。剛剛晏權給他倒的那杯紅酒里到底有多少迷藥他是不清楚,但他之前吃的那一口碎牛排里的劑量可真不低。多么神奇啊。在這所高檔的酒店,鋼琴聲和玫瑰花的香味中,餐桌上五花八門的美食——屬于他的半桌,似乎就沒有能碰的!沈秋成在心中細細掂量著晏權的目的。是因為他是沈辰風的弟弟?還是因為之前的他打他的事報復?說不定兩個原因都有……要不然也不至于用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沈秋成又發了一條短信后放下手機,但也沒再拿起刀叉,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交疊的雙腿上,整個人的姿態很是放松,目光在餐廳里緩緩掃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中央舞臺的鋼琴彈奏者身上。晏權看著沈秋成,唇邊噙著淺淺的笑容,手中的刀叉還在有條不紊的工作,一副心情頗好的樣子,沒多久就吃掉了一大塊牛排。鵝肝、魚羹這些每樣都吃了大半盤,接著是蔬菜湯和奶酪果凍……最后晏權擦了擦嘴唇,慢慢地折起餐巾,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怎么喜歡西餐的?!?/br>沈秋成將視線收了回來,瞥向晏權面前的食物,有點哭笑不得——不喜歡你還吃這么多——他松開交叉的雙手,抬起左手按了一下眉角,問道:“吃飽了嗎?”晏權微微一笑,回答:“沒有?!?/br>沈秋成神情不變,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繼續?!?/br>“我說了,我不喜歡吃西餐?!标虣鄷崦恋氐托?,“我現在就想換種東西吃~”“什么?”“你?!?/br>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搞事,繼續搞事~~~友情提示,前方高能哦~ヾ(o???)?ヾ☆、Chapter6沈秋成聽到這話立刻彎了彎唇角,“晏權,吃錯藥了吧你?!?/br>晏權端起酒杯嘗了一口酒,慢慢地抬起眼睛。沈秋成的表情很淡,一張似笑非笑的清秀面孔。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晏權放下酒杯,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纖長的手指蹭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打量沈秋成。這個名為:“你看我干啥?我看你咋地!”的游戲在三分鐘后吹響了終場的哨音。“看來你不想玩一步到位的?!标虣嗖挥傻剌p笑。沈秋成沒有接晏權的話茬兒,他站起身走到了兩步,手扶涼臺的窗欄——將落未落的夕陽,朱紅色的晚霞無限延伸于天空,就像天與地,在無法觸摸的遠方終成一線。“那我們來玩溫水煮青蛙吧——”晏權也走到了窗沿前,遠眺著窗外的夕陽。“——我來追你,怎么樣?”我來追你,怎么樣?——沈秋成的人生中做過很多的選擇題,但他確實沒有做過如此標新立異不走尋常路的選擇題。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答案。沈秋成轉回身來,輕輕靠在窗沿——晏權也側過臉來看他。長久的對視。長久的沉默。一陣夜風將淡綠色窗簾吹了起來,上下擺動的弧度很迷人,沈秋成目光瞬冷,唇邊卻笑了,沒什么溫度,起伏也很小,“你就這么自信的認為我一定會成為你的獵物?”晏權也笑,昂起下巴高傲地反問:“難道不會嗎?”“可是,晏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鄙蚯锍烧f,“當一個人太過自視清高的時候,就往往分不清誰是獵手,誰是獵物了?!?/br>晏權一愣,歪了下頭。沈秋成不再看晏權了,微微偏過頭,這時候一陣夜風將淡綠色窗簾吹了起來,上下擺動的弧度很迷人,也有些遮住他的可視范圍,若隱若現的——花園中、噴泉旁、輕風過,紫薇花下。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和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那個男人就是他的大哥沈辰風。至于那個女人看起來略微上了點年紀,但是風韻猶在,當真是個美人。他看著有些許眼熟,但一時也叫不出姓名來。客人們或在大廳或分布在各個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