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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道:“你不也是沒拗過你大伯?”洛介寧撇撇嘴道:“這能一樣么?!?/br>兩人無言片刻,洛介寧又開口道:“你說,白知秋是不是該逐他出師門了?”鐘止離沉默半晌,才道:“差不多吧?!?/br>洛介寧訝異問道:“什么差不多?”鐘止離道:“若是他不這么做,便說明舞入年受到了不僅是江落深的指使,跟白知秋也是一伙的。白知秋應該會撇清跟他的關系了?!?/br>洛介寧蹙起眉,靠在樹旁,道:“舞入年可真夠絕情的啊?!?/br>鐘止離輕笑了一聲,道:“江湖上混的人,若是太過在于情感,遲早是要誤事的?!?/br>洛介寧愕然看著鐘止離,沒等他開口,鐘止離立馬抬眼看著他,道:“他們是這么想的吧?”洛介寧這才松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是這么想的呢?!?/br>鐘止離低下頭,道:“有些人志在于此,想的也就更多了?!?/br>洛介寧默然。兩人沉默了良久,才終于聽到了什么動靜。鐘止離連忙起身道:“來了?”洛介寧抽出劍,只看了一眼,道:“應該是?!?/br>舞入年身著一身紅衣,特別好認。洛介寧躲在暗處奇怪道:“舞皙怎的衣服上盡是灰塵?難不成已經打過了?”鐘止離幽幽道:“你那么關心他,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br>洛介寧對他嘿嘿一笑,便往外邊沖出去。那舞入年明顯是已經做好了見到他倆的準備,見到兩人現身,只淡淡地笑了笑,便道:“沒想到兩位竟然在我前邊啊?!?/br>洛介寧不想跟他說話,見只有他一人,便直接上去開打。鐘止離緊隨其后。舞入年手里還提著斗寒,一見洛介寧上來,立馬轉了轉劍柄,目光隨即變得兇狠起來,嘴邊溢出一抹冷笑,便沖了上去。他一人被洛介寧和鐘止離兩人前后夾擊,才一出招,便有些招架不住。洛介寧見他的狀態不佳,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只給了鐘止離一個眼神,人便退了下來。鐘止離似乎已經跟他商量好了的樣子,洛介寧一抽身,人便挺身上去。舞入年正和洛介寧纏斗在一起,洛介寧忽的抽身出去了,舞入年還沒反應過來,那鐘止離已經提劍往他眼前做了一個假動作,劍尖直直朝他心口刺去。舞入年連忙躲閃,左手提劍已經反攻上去,結果那鐘止離不過是一個假動作,隨即又提劍上來,作勢要刺他胸口。舞入年好不容易躲了一遭,那鐘止離立馬劍走偏鋒,竟然又是個假動作。舞入年被他幾個假動作虛晃得有些惱羞成怒,大喊道:“鐘止離,你找死!”鐘止離只當是沒聽見,只這時,洛介寧已經從后邊提劍上來了。舞入年只以為那鐘止離的假動作是想給洛介寧爭取時間,便一個轉身,想要擊退洛介寧。誰知鐘止離這次還真的沒做假動作,抓準時機便朝他背部刺了過去。舞入年腹背受敵,堪堪躲過了這邊洛介寧的劍,后背猛的受了一劍,險些跪下。那鐘止離作勢還要上來,洛介寧朝鐘止離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配合起來。舞入年背部受了一劍,除了速度慢了一些,依然敏捷有力,洛介寧不敢把他刺死了,專找他肩處刺去。舞入年知這兩人不是要他姓名,心里像是明鏡似的,立馬挑劍招招反擊。三人拖延了一會兒,舞入年看準時機,收劍便跑。洛介寧愣了愣,見鐘止離已經追上去了,連忙也跟著追上去了。誰知,那舞入年雖然背后濕了一大塊,跑起來跟陣風似的,鐘止離縱使追了他好長一段路,終究還是沒抓住人。前邊便是荊州的地盤,兩人若是再追下去,恐怕就要碰上無塵軒的門生了。鐘止離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洛介寧從后邊趕上來,氣喘吁吁道:“沒追上嗎?”鐘止離收了劍,道:“沒有?!?/br>兩人歇了一會兒,洛介寧這才開口道:“他遇上我們之前被人攔住了吧?”鐘止離點了點頭,道:“應該是?!?/br>洛介寧托著下巴思索道:“藍暮林會攔住他?似乎不太可能?!?/br>鐘止離起身道:“趕緊回去,報告大掌門?!?/br>兩人連忙趕回七臺山。期間,舞入年趕回明梟城的消息便已經傳開了。江落深似乎已經是做好了最后一步的打算了,既然舞入年歸入了無塵軒,那么無塵軒便不缺殺手锏。兩人連夜趕回七臺山,那洛修繁一見到兩人,便急急道:“舞入年怕是要壞事了!”兩人對視一眼,洛介寧道:“我們遇見他時,似乎有人攔過他?!?/br>洛修繁緊鎖眉頭,點了點頭,道:“是荊州的南氏孤人?!?/br>洛介寧瞪大了眼看向鐘止離,見他也是一臉訝異,便問道:“大伯,是那位南大俠?”洛修繁重重嘆了口氣,道:“被那崽子給下了蠱術,沒救了,昨日才傳來的消息,人已經沒了?!?/br>洛介寧心底疑惑,那南大俠雖是荊州駐村的俠客,但是他是南派劍法的創始人,曾經轟動一時,劍法了得,竟然也打不過一個舞皙?恐怕那舞皙在遇上他時傷了元氣,碰上他們兩個的時候,才會顯得力不從心吧。洛修繁道:“你們算是撞上了狗屎運,南大俠正巧碰上了他,不然你倆怎的傷得了他?”兩人聞言便沉默了。洛修繁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封信,遞到兩人面前,道:“你們看看吧?!?/br>洛介寧接過,將其中的信紙打開,上邊只有短短幾行字,卻是看得洛介寧心頭一震,下意識看向鐘止離。那鐘止離看望了這幾行字后,只是蹙了蹙眉。洛修繁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那混賬,居然還給我們解釋了一道?!?/br>那泛黃的信紙上邊,清清楚楚寫著:平樂二十年,玄天樓大掌門秦蘇令拒絕為舞家求情,舞家遭查封,請將小六帶往元年婆婆。落款,為當時舞家的掌門人,舞皙的親爹舞祭。洛介寧蹙眉問道:“當年的事,跟我們玄天樓有什么關系?”鐘止離在一邊道:“當年玄天樓跟舞家相互扶持?!?/br>“對?!甭逍薹钡?,“玄天樓勢力大,且不依靠皇室,在那件事上,若是當時的大掌門能夠說上幾句話,或許就不是滅門的結局了?!?/br>洛介寧眉頭皺得更緊了,道:“有什么區別嗎?”洛修繁望著窗外,默然道:“據我所知,當年由于無塵軒正在跟玄天樓斡旋那令符之事,秦蘇令或許覺得不過是查封,以舞家的能力,不大可能是被滅門?!?/br>鐘止離接話道:“且這封信大抵是寫給他的友人,已經預料到舞家的滅門結局,便提早讓人帶舞皙出來?!?/br>洛介寧恍然道:“白知秋或許早就知道此事,所以要以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