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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只是誰也說不清的結果,他不敢賭,如今只想將他爹拉出那個漩渦。至于顏大人,他是有愧的,想也知道顏家之所以站到尹家與顧連卿的對立面,其中自然有他一分責任,可如今,對顏家他并不能做些什么。進了清云殿,見有宮人正在清掃積雪,抬手叫他們不必行禮,便匆匆去往顧連卿的臥房。正要敲門時,卻聽見里邊人的對話,抬起的那只手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連卿,”是蔣鈺,“尹太傅雖說賞識你,但以他以往的性子,是做不出今日之事的,你說,是不是因著你與尹修的關系,他才會做此決定?”“并非如此?!?/br>“哦?那是為何?可別告訴我,確是因為賞識?!?/br>“從頭說來,雖則的確不是因為這個,但為何不能是因為這個?”“你莫與我說這繞口令似的,究竟為何???”“這個,現今還不能告訴你,也許日后,你會知曉的?!?/br>不是因為他,也并非因為賞識,除了這些,尹修也同蔣鈺一般,想不出第三個理由了,難道還有什么非扶持連卿不可的理由?那會是什么?若是有,爹他還能放棄這個決定嗎?心中一時煩亂,門內的對話也再聽不下去,一直舉起的手終于落下去,敲在門上“咚咚”的響?!斑B卿?!背T內喚了一聲,下一刻,門便被打開,伴隨著一聲帶著驚喜的“阿修?!?/br>“阿修,昨日又下了雪,今日這樣冷,你怎出來了?”將人拉進屋,執起尹修的雙手合進自己掌間焐著,“手怎么這樣冷?”在外邊偷聽了這么久,怎可能還是熱的?尹修不禁想著。嘴上卻道:“風大,忘記戴手套了?!?/br>“那腳踝上的護套戴了沒?”顧連卿還在詢問,那邊蔣鈺已經受不得他這樣膩歪,嚷嚷著:“他又不是三歲小兒,何苦叫你像個老媽子似的處處為他cao勞?”顧連卿只笑笑,懶得理會蔣鈺那張嘴,“今日來所為何事?”尹修本想著與他商量,勸他爹離開那場爭斗,可聽過了他們之前的對話,又有蔣鈺在場,此時他卻說不出口了。心中也明了,今日說不出,明日之后,恐怕也是再難說出口了。“沒甚么大事,只是今日雪晴了,又難得暖和些,想著許久沒見過你了,便來看看?!边@樣說著已是有些心虛了,再看顧連卿那一臉欣喜的模樣,這下心虛更甚。兩人相攜走到榻邊,被忽略在一旁的蔣鈺自動起身,將身下半邊被焐熱的軟榻讓給正主。尹修雖對顧連卿有些心虛,但面對蔣鈺他還是理直氣壯的很,眼見對方如此“明事理”,遂心安理得地在那半邊軟榻上坐了。暖烘烘的,直叫他對蔣鈺的好感上漲了幾分。此種情景下,自知多余,又不好繼續方才的話題,蔣鈺這才想起另一事來。自懷中取出一塊圓形的羊脂玉佩,表面已有一層包漿,看來年歲已久了。“今日我來為的便是這個小玩意兒。前幾日父親的一位故交來家中作客,說這枚玉佩與我有緣。又說這是一枚古玉,有鎖魂之效,說的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把玩了數日也沒瞧出它與尋常玉佩有何不同來,連卿,這玉暫放在你這兒,你也琢磨琢磨。玉倒是好玉,若是什么奇效全是胡謅,拿來做個配飾也不錯?!闭f罷,嘴欠慣了,又加上一句,“別什么好東西都記掛著你的阿修,這是我送的,可不準轉手送人!”“說的誰稀罕似的?!币薹瘩g道,仿佛為了證實自個兒的話,連原本正在打量那玉佩的視線都悉數收了回來,那玉上的花紋是個什么模樣都沒瞧清楚。送完了東西,蔣鈺起身,“罷了,不打擾二位了,畢竟小別勝新婚嘛。不過可得悠著點,尹修這小身板子······嘖嘖——”留下頗為值得回味的一眼,蔣鈺又溜了。“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尹修十分“不解”地問,顧連卿摸摸鼻尖,“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個兒瞎猜?!?/br>“知道他瞎猜,你還不與他解釋清楚?!?/br>“這種事,阿修你該懂的?!鳖欉B卿蹭上去,熟門熟路地將人壓倒在榻上,一解相思。若是蔣鈺誤會的那些全是真的,那該多好!鬧過之后,顧連卿躺倒在尹修身側,閉上眼,已經許久不曾這樣輕松安適過了。半月以來,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事,見不完的人,小心謹慎著,步步為營,令人生煩卻不得不繼續。能如此時這般舒服地躺著,可算得上是奢侈至極的一件事了。“連卿?”輕手推了推身邊的人,沒有動靜?!拔艺f怎的這么老實,原是睡著了?!笨此砩弦矝]個毯子薄被之類的遮蓋,尹修輕輕將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拿開,只是甫一放下,人卻醒了,抓住自己的衣角,眼神瞬間變得清明,“去哪兒?”“給你拿條被子來,否則這樣睡著要得風寒的?!?/br>被緊攥的衣角這才被松開,等尹修抱著錦被回來,顧連卿卻又睡著了。為他蓋好被子,尹修來到軟榻另一邊的書桌旁,將上面散亂放著的信封與書本摞起擺好,合上一本花名冊時,視線觸及上面“太傅”二字,不由頓了一下。躺回榻上,驚動了顧連卿,他迷蒙著眼,將身上的大半錦被蓋在尹修身上,道一聲“睡吧”,自個兒卻先一步睡得香甜。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尹修的視線久久沒有移開,認識這人兩年多,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疲累的模樣?;饰痪烤褂卸嘀匾??心下輕嘆:顧連卿,若是你想做皇帝,那便盡力而為吧。為了我爹,此時我是希望你能稱帝的。唉,自私啊——作者有話要說: 即位前這部分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原諒智商有限,太高深的計謀實在有點難嘿嘿,大家晚安(づ ̄?。常─?/br>☆、密謀臘月十五,自初二雪晴之后,便再沒有下雪,雖有寒風,但不至于刺骨。自打入冬之后,尹修便鮮少前往鎮國寺,想來也有許久沒見過師父與尚空了。這一日,提前與父母打過招呼,一大早,便乘上了前往鎮國寺的馬車。許是湊巧,也許是天意使然,這一日,去了師父的院子,卻吃了一記閉門羹。“尚遠師叔,住持在祭祀大典之后便去了后山閉關,您來的不巧?!睌的耆缫蝗照浗浀膱A通師侄向他行禮,隨后如此解釋道。尹修雖遺憾,卻也不能如何,便只能遺憾。轉道去了尚空的住處,小家伙比上一回見時又長高了些。對著尚空這一年開始躥升的身高,尹修實在有些想不通?想他一個整日大魚大rou的,長得怎還沒有一個年年歲歲青菜白飯的小孩兒快?何況還是一個剛剛九歲的小孩兒!這個老天爺,他果然是個不甚公平的老天爺。尚空抄寫著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