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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風寒未愈,昨日夜里更是高燒不退,勞煩二位想想辦法,三日恐怕是等不了了?!?/br>“可是,三日未到,我們不能放人?!倍撕転殡y。尹修急了,“那派人去宮里報個信總行吧?”“這個,卑職馬上派人去?!毕淖o衛轉身匆匆離開,另一人問:“早膳已經備好,您看,是否移步飯廳?”“大師兄,你餓了沒有?吃些東西吧?!币藁氐筋欉B卿身旁,幫著他坐起來,顧連卿勉強點頭,喉嚨卻十分不適,仿佛一張嘴怕要吐出來,腦袋更是暈眩,只得再度靠在尹修身上。那守衛看他們恐怕也難以移動,破例偷偷將早膳的清粥小菜帶了過來,顧連卿咽下一口,便覺腹中一陣翻騰,扭頭又吐了出來,嗆得咳嗽連連。尹修拍著他的背,不知如何是好。之后又試過幾次,卻是一口都沒能咽下,只能作罷。等了近半日,夏護衛派去送信的守衛終于回來,卻是帶回了叫二人繼續留在宗祠思過的消息。尹修當即心頭火起,“皇上當真如此說的?他不想要這個兒子了不成?”那人也為難,道:“卑職沒能見到皇上,一進宮便被大皇子的人攔下,說是皇上日理萬機,此等小事稟報大皇子便好?!?/br>“所以,這是大皇子的意思?”想起顧連宸這廝,尹修的牙根又開始癢了。那人點頭。如此,皇宮這邊恐怕不能指望了。尹修沉下臉,腦中思索著能用的法子。“師父?!鳖欉B卿湊到尹修耳邊,氣若游絲。對??!他怎么沒想到,這里離鎮國寺比皇宮要近,怎么能將師父忘了?尹修看著顧連卿,還好,還沒燒傻,還有救!“夏護衛,勞煩再派人去一趟鎮國寺請國師來一趟?!币拚Z氣中摻了幾分驚喜,卻見夏護衛苦皺著眉頭,“又怎么了?”“按律,當值期間,卑職們除了有急事可以入宮,其余時候不得踏出此地半步。否則,其罪當誅?!?/br>“只要你將國師請來,有什么罪名我給你擔著,再不濟,我請國師給你擔著,你盡管放心去!”尹修怒吼道,這什么狗屁律法!還不給人留條活路了!夏護衛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便奔了出去,速度之快令尹修不禁咋舌。作者有話要說: 作業什么的都去死吧!晚安(づ ̄3 ̄)づ☆、病根銘生的身影飄然而至的那一刻,尹修覺著他家師父從未如此時這樣好看過,恍若天際飛來的謫仙。而銘生眼中的尹修與顧連卿卻沒那么美好了,個頂個兒的病病歪歪,尤其大徒弟,若是再不醫治,怕是當真要燒成個傻子了!心中正氣悶,卻見二徒弟頂著一張蠟黃的臉沖他笑得癡傻,當即沉下了臉來。瞧見師父的黑臉,尹修趕忙收斂了笑容,起身將顧連卿扶起。而顧連卿,在看見銘生趕來的那一刻,似是松了一口氣,便又昏睡過去。尹修勉強支撐著顧連卿的身體,一直等到跟隨在銘生身后趕來的圓通等人到了近前,這才終于松下一口氣。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顧連卿抬走,尹修因為腿腳不方便,便慢了少許,聽見身后師父與夏護衛道:“此事有我擔著,皇上那里你不必擔心?!?/br>夏護衛聲音中存著恭敬與感激,“多謝國師,二皇子交與國師,且有尹公子照料,卑職定然放心?!?/br>這話聽著沒什么不妥當,但細細一琢磨,尹修卻覺著這話哪里都不對味兒,可惜他還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被銘生打斷了。“尚遠,你的腳又是怎么回事?”“唉?”尹修回神,“許是醉酒之后不小心扭傷了,昨日用過了您之前給的藥酒,大概時間短些,還沒有什么效果,也許多用幾回過些日子便會好了?!?/br>銘生聽后瞧了他的腳踝一眼,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的尹修心中一驚。正要問什么,銘生已過來扶著他,“等回去為師再為你瞧瞧,若只是扭傷,昨日用了藥,今日應該會有所緩解才是?!甭牭靡扌闹芯揪o了幾分。因著怕耽誤顧連卿的病情,眾位僧人們駕著馬車奔得飛快,自宗祠至鎮國寺,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而尹修被銘生帶著,生平頭一回體驗了一把飛的感覺。腳下似實非實,明明空無一物,卻總覺著有什么正在腳底將整個人托住,當真是御風而行。尹修與顧連卿皆被安置在銘生的院子里,一陣手忙腳亂的醫治過后,顧連卿被確診這一場病的有驚無險,用過藥后,若是三日內不再高燒,只等著靜養痊愈便是。而真正有麻煩的,卻是尹修。“你的腳并非扭傷,而是再度受了寒。為師一早便叮囑過不能受寒,否則這病痛就是跟隨你一輩子的事,你怎么還是這樣不小心?”顧念到尹修的心情,銘生說這話時并沒有表現出怒氣,反倒有些安慰的意味。卻不知,正是這種安慰,反倒叫尹修覺著,連師父都不對他生氣,反倒來安慰他,那他的腳恐怕定是沒救了??伤呛螘r受的寒,他怎么不記得?看尹修一副已然呆傻的模樣,銘生無奈道:“你放心,我會配些藥給你,雖不能根除,但日后每逢陰雨或是寒冬,每日按時用藥,總會減輕你的痛楚?!?/br>這話的弦外之音,怕就是沒救了。心中是何滋味,尹修一時竟有些說不清,只覺有些酸楚,又有幾分無奈,總而言之,消極的很,便許久沒再說話。銘生不再多言,只叮囑他好好休息,便去了里間看顧連卿。天色漸漸昏暗,顧連卿隱隱又有些高燒的跡象,圓明守著他許久,銘生也是一夜沒能安穩,時不時便要過去看顧一下。腳上隱隱的痛楚,因為腳傷的心神不安,再加上對顧連卿的惦念,尹修這一夜也是如何都睡不著,索性披著被子坐在顧連卿床前,再不濟也能幫圓明換一換他額上的濕帕子。晨光熹微時,顧連卿的高燒退了,但還是有些低燒,伴著輕微的咳嗽,為防再次復發,圓明還得再辛苦守著他兩日。窗外投進來的光線越來越強,顧連卿不知是被那光線晃了眼還是當真睡得太久了,終于幽幽醒轉。甫一歪頭,便看見了坐在床邊的尹修,眼下兩團青色,整個人看來十分低靡。“尹修?!币婚_口,聲音嘶啞難聽,喉嚨里頓覺火燒火燎,卡了滿喉嚨的刺一般。尹修終于有了幾分精神,“大師兄你醒了!我去叫圓明師侄來?!闭f罷起身便跑出門外?;貋頃r,身后跟著哈欠連天的圓明,“尚遠師叔,您可真有精神,這都守了一夜了,這會兒看來還似有使不完的力氣?!?/br>尹修連連答應,將他推到顧連卿床前,圓明探著顧連卿的額頭,又察看一番他的雙眼,道:“看來已好了許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