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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想在一起的也只有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時瑞哥?”段時瑞抿唇沉默不語,兩排微微顫動的睫毛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南希注視著他隱忍的表情,忽然嘆息似的,伸手將他攬進了自己的懷里。“既然你不回答,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br>“聽清楚了——”“我愛你?!彼麄仁自谒呡p聲低語,“段時瑞,我愛你?!?/br>簡單的幾個字仿佛帶有直擊人心的力量,一下子就逼出了段時瑞的淚意,他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青年將心底的話娓娓道來:“我想以后每天醒來第一個看到的都是你,想和你交換晚安吻再入睡?!?/br>“想每天吃你親手做的食物,想和你一起分享好看的書,有趣的電影,想和你去旅行,在陌生的地方留下我們的足跡、合影;想和你同居,一起去超市大采購,買你喜歡的深灰色床單?!?/br>“我最想和你去國外領結婚證,給自己一個合法名分,這樣誰也別想讓你離開我,即使是你也不能?!?/br>“我想和你慢慢變老,變成兩個白發老頭子,或許腳邊還窩著一只貓,一起在院子坐著搖椅曬太陽,手握著手回憶這輩子的快樂或不快樂?!?/br>“我想最后一次閉上眼睛之前,見到的仍是你?!?/br>南希像呵護珍寶一樣輕柔地親吻他的耳朵,臉頰,頸項,纏綿流連,直至嘴唇沾到了一滴溫熱的液體。他抬起頭,看到了段時瑞通紅的雙眼。他流淚了。這個男人,在最傷心,最憤怒的時候也沒有在他面前流過一滴淚,仿佛再多的苦難也壓不彎他的脊梁,再大的痛楚他也能咬牙忍下來,卻偏偏被一席柔軟誠摯的話語所擊潰,剖出堅硬表皮下的脆弱,無聲地流下眼淚。南希咬緊牙根以壓下心頭的痛意,雙手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指腹輕輕撫去他的淚痕:“時瑞哥……”“南希,我告訴你?!?/br>段時瑞顫抖的聲音攜帶著一股狠勁,一雙通紅的眼睛仿佛在燃燒,將灼熱的火焰延一路伸至南希的眼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話擠出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會當真。如果你跟我說,這是一場你編織的夢,一個游戲,一個玩笑……我就一刀捅死你,我他媽,真會一刀捅死你?!?/br>顫聲話語間,又一滴淚從他的眼眶滑落下來,他任憑眼淚在流,不管不顧地死命盯著南希的眼睛,如同一個自斷后路,將性命賭上后毅然步向斗獸場的勇士。南希的眼睛也漸漸浮上了一層水霧,他喉結滾動,動容地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嘴唇。兩人熱烈地擁吻,嘴唇猶如回巢的倦鳥,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歸宿。真正心意相通后的第一個吻,分開時他們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眼中不約而同地流溢著笑意,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羞澀,那是一種將自己的身心毫無遮掩地袒露在另一個人面前的奇妙心情。段時瑞看了一眼南希那兩片色澤美好的薄唇,嘴巴不受控制地自動冒出了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和她,和秦小姐試過……”你有沒有和她接過吻?“嗯?”段時瑞說到一半立刻就后悔了,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爺們,于是他窘迫地別過臉含糊搪塞:“沒什么?!?/br>南??粗谋砬?,驀地領悟過來了,兩只眼睛霎時就亮了:“時瑞哥,你是在吃醋嗎?”“……沒有?!?/br>“真的沒有嗎?我看你耳朵都紅了?!?/br>“沒有,真沒有?!?/br>“把臉轉過來,讓我看一下?”“哎你別碰我……”“轉過來嘛,我想看時瑞哥為我吃醋的樣子——”“都說沒有吃醋了!你走開!”“哈哈就一眼,就看一眼……”小情侶似的笑鬧聲不斷從病房里傳出,門外兩個端著藥盤正打算進去的小護士面面相覷。有了男朋友這層關系加持,南希粘段時瑞粘得越發肆無忌憚了,就連上廁所他也要跟進來。段時瑞無語地提醒道:“南?!m然我左手不能動,但我右手還是沒問題的?!?/br>南希幫他舉著輸液架,一臉理直氣壯:“你右手不正在輸液嗎,我怕你又蹭到針頭,像昨天那樣針口都出血了,還是我來幫你吧?!?/br>段時瑞沒轍,只好站在馬桶前任由身旁的青年拉下他的褲子,然后從內褲里面掏出那根軟軟的東西,用那白玉似的手指握著將“槍口”對準便池……二十多歲人了上廁所還要人扶鳥,段時瑞頓感羞恥度爆棚。如果說進廁所前他還有一丁點懷疑,那么現在他百分百肯定南希是別有用心的了,因為他噴灑出來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熱。“……”“怎么了?”“……你一直看著我,我尿不出來?!?/br>任誰尿尿時旁邊站了個盯襠貓,都很難尿出來吧。“哦?!蹦舷C黠@露出失望的表情,依依不舍地挪開目光。廁所這才響起淅瀝瀝的水聲。然后有人不甘心地開口了:“……時瑞哥真小氣,虧你那時還對我深情告白了呢?!?/br>“???”“你都忘了吧。被綁的那時,你說你好愛好愛我,非我不可,這輩子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br>“……”段時瑞震驚。真、真的嗎,太rou麻了,但那種生死時刻也搞不好……“還說,如果能再和我做一次愛,就死而無憾了?!?/br>“???”段時瑞終于漲紅了臉轉頭反駁:“胡說,我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南希發出一陣得逞的愉悅笑聲,趁機啄了他嘴唇一口,笑得如同一個吃了一大罐蜜糖的孩子:“我開玩笑的。嗯……你真正說了的話,比這些還要動聽一百倍,一千倍?!?/br>段時瑞疑惑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也感染似的翹起了嘴角。晚上南希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陪夜。病床是雙人床,兩人睡一起倒也不算擠,因為左手不方便,所以段時瑞仰面平躺著睡,而南希在右邊側躺著伸手抱住他,兩具緊貼的年輕身軀散發出來的熱量使得被窩底下暖烘烘的。醫院統一關了燈,病房里只有床頭一圈淡黃的光線,暖暖地灑下來,像在冬夜里守護著床上依偎的戀人,段時瑞微笑地輕聲和他道了晚安,又嘴貼嘴交換了一個純潔的晚安吻。本應是溫馨寧靜的氛圍,然而他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被子底下有一個guntang的硬物尋求撫慰似的,一下又一下地磨蹭他的大腿。他轉頭看向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