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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默默的接過,微點了點頭,盯著紙袋的神情有幾分怔然。段時瑞又跟他說了一會兒話,最后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人,主動親了他臉頰一口,笑笑的與他道別了。由始至終沒有留意到青年異常的沉默。南希的生日如期而至。這一天是工作日,但不礙事,段時瑞已做好了所有準備,包括換洗的衣服和一些令人臉紅耳赤的清潔用具,都通通塞進了背包里打算下班后直接帶過去。早上兩人在走廊相遇時,眼神接觸間滿滿是心照不宣的曖昧。南希盯人的眼神活像要吃了他似的。段時瑞心跳加速,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拳,故作嚴肅道:“今天給我認真工作,嗯?”今天是周五,有個短暫的晨會,經理雙手撐在桌面站立,面朝眾人侃侃而談,段時瑞坐在下面聽著,忽然感覺自己搭在腿上的手掌被溫熱的觸感覆裹,有人用指甲輕輕搔刮著他的手心,來來回回,一下,兩下……他定住,盡量保持平靜的表情,然后裝作不經意的轉眸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只見對方單手托腮,假惺惺的望著經理裝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段時瑞抬起空閑的另外一只手,呈拳狀置于嘴邊,掩去不斷上揚的笑意,以及甜得快滿溢出來的心情。中午休息時,飯后他們走去外面買飲料,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插入他們之間——“喲西,這不是咱們的南家二少爺嗎?”兩人循聲望去,南??吹絹砣藭r勾起笑,走過去默契地與之碰了碰拳:“梁慎,你這小子來干嘛,來看我笑話?那你要失望了,我好得很?!?/br>被喚作梁慎的男人衣著不凡,一看便知道是富家子弟。他摘下墨鏡,笑嘻嘻的目光徘徊在兩人身上:“哪敢看你笑話,剛好開車經過這里想找你聊會天么?!?/br>梁慎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段時瑞,又意味深長的看向南希的眼睛南希淡定的與他對視。“那你們聊吧,我過去那邊一下?!倍螘r瑞指著鬼屋的行政辦公區識趣的說。“謝謝,借你們的人一會兒啊?!?/br>梁慎對他笑出一口白牙,然后大大咧咧的勾住南希的脖子哥倆好的找地方聊天去了。路過人事部時,段時瑞被小美叫住了。“哎,時瑞哥——麻煩幫忙通知下去,下午上頭臨時要來檢查,二十分鐘后統一在會議室集合,開個臨時會?!?/br>段時瑞怔了怔,點頭:“哦,好?!?/br>咔擦,一朵火苗在打火機的氣嘴膨出。梁慎舉著打火機幫南希把煙點燃,又收回來點著自己嘴里銜著的那根。倚著墻壁深吸了一口,他環顧鬼屋四周的環境,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我日啊,你竟然真在這鬼地方呆足了一個月,兄弟我打心里佩服你?!?/br>“還行吧,沒你想象的難受?!蹦舷S媚粗负褪持钙燁^,神色淡淡的回道。梁慎揶揄的睨著他:“剛才那個,就是還沒得手的那個吧?呲,憑我們南二少的姿色不是分分鐘橫掃整個GAY圈嗎,還有這么挫的時候?還是你們在玩純情初中生PLAY?”“他能跟出來賣的一樣嗎?!蹦舷@淅淦乘谎?,警告道:“下次別再胡亂給我塞人過來,來路不明的也不知有沒有病?!?/br>“哎哎,我知道南少你只玩干凈的,這不你快生日了么,兄弟我是好心給你一個‘意外驚喜’嘛,聽說活兒很好,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臟,沒碰?!?/br>南希瞇眼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吐出來,白霧纏繞,俊美的側臉透著一股無法親近的桀驁。從小一起長大,梁慎深知好友嘴有多刁,賣的不要,玩咖不要,只玩干凈或者經驗不多的,在他們?;斓母欢ψ永镆菜闶歉哔F冷艷的存在了。他故意吐槽:“行了吧,你又怎么知道你這個干凈?看上去比我們還大幾歲吧?兩個男的誰插誰也不會懷孕,二十幾歲人了純情給誰看呢?依我看,搞不好后面早就松了,到時候你好不容易提槍上陣——噗嗤,給你一個‘意外驚喜’哈哈哈哈!”說完彎下腰被自己逗笑了。南希沒搭理他,忽而諷刺一笑:“我很確定他不混圈,因為他連我也不認識?!彼闹父篃o意識的摩挲著煙蒂,淡言:“他根本就記不住我——他是我們中學時的學長,叫段時瑞,學霸一個,你有印象吧?!?/br>梁慎愣了愣,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我還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身為學渣的他對高幾級的學霸學長絲毫不感興趣,不過這個段時瑞當時還算有名,除了那秒殺眾生的成績外,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媽在學校圍墻外的巷子里擺了個小攤賣雞蛋餅,一賣就是很多年,經常有同學看見還穿著校服的段學霸幫忙收攤子。“嗯,每個學期年級第一,師長口中的模范學生,每一年開學典禮都是他作為學生代表在臺上講話。我也上去講過幾次,勉強算是同臺過吧——不過很可笑的是,直到最后一次演講時,我路過跟他點頭打招呼,他還是一臉的茫然,完全想不起我這號人是誰?!?/br>南希慢慢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微垂的眼睫華麗纖長。很多次他坐在臺下,微微仰首安靜的凝視著講臺上笑容溫熙,有著醇厚聲線的學長。——那時的他總是情不自禁的幻想,要是將這個人身上整齊的校服一件件扒下來,露出那具干凈結實的身軀,再壓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貫穿、撞擊,讓他那張眾人眼中好孩子的面具在他面前破裂,讓他被快感支配而不斷顫抖的痛哭出聲,嘶啞求饒的,破破碎碎的,一遍又一遍的,叫喊著自己的名字,一直叫到忘不掉為止。那一定相當的有趣。梁慎呆了半晌,猛地扔掉煙頭咂舌道:“臥槽?怪不得你為了上他不惜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打工,敢情這是、這是再續前緣?嘿,南希啊南希,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喜歡?南希一愣,皺起眉頭。他轉過臉沖他嗤笑一聲:“我承認,現在是對他有點兒興趣,畢竟以前人家還當過我幾回性幻想對象呢。至于喜歡?梁慎你跟我談這個?屁股都還沒讓我cao過我怎么知道?要不然我cao完了再告訴你?”出身在他們這種家庭,哪對父母不是為了家族利益睜只眼閉只眼,外面養了一堆三兒小白臉各玩各的?愛情,是虛幻的,是最不牢靠的,是無法寫進白紙黑字的法律合同的。“吶吶,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坦白講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