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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了然。天邊已是魚肚白,他們已經趕了整整一晚路,早已出了京城地接。許辭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樹木,心中百感交集。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只求這場因為許梓穎和宇文天成這兩個瘋子搞出來的戰亂,能盡快結束。☆、第86章到達金國七日后,金國陵州許辭一行人風塵仆仆進了金國京都,以前半月的行程,在他們的日夜兼程下,整整縮短了一半,僅僅用了七日便趕到了陵州。他們個個都是滿身風塵,渾身帶著泥土的氣息。……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件意外之事,在他們走到一半之時,竟偶遇到了林氏,許梓穎的娘親。當時他們正好在一間茅棚搭建的包子鋪坐下吃早食,就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婦人跑到那里偷包子。婦人手法拙劣,還沒得手便被包子鋪的老板發現,厲聲喝問。林氏如今已沒有了以前的風情萬種,她歷經人生百態,生活起起伏伏,早被打磨地卑微怯懦,茍延殘喘。她收起傲氣,低頭卑微地承受著老板的指責,末了卻還懇求老板給她幾個包子。許辭幾人本來正在最偏僻的地方商量事情,并未注意到這邊發生什么。倒是洛千雪,聽到了聲音扭頭一看,竟看到了林氏。他雖是愣了一下,卻還是站起來幫林氏付了包子錢,將她領了過來。林氏神情恍惚,見到許辭的一剎那,她臉上露出了懊悔的表情,“梓清,你怎么在這兒……”洛千雪從身后的桌子旁隨手拿了一個板凳過來,示意林氏坐下,“我們是一起的?!?/br>“當初在我之所以出現在苗疆,也是受許辭之托,去了之后我就發現了被困的你,這才將你帶了回來?!?/br>洛千雪的話半真半假,只說了是受許辭之托去的苗疆,卻沒說是為了什么??伤e過中間最重要的理由,只說了最后將林氏救出來。在不了解事情始末的人聽來,便會誤解為許辭托洛千雪到苗疆救出林氏,帶回來安置。林氏便是這般想的,她懵了一下,那時在苗疆巫神族遭遇的恐怖經歷歷歷在目,當時自己的女兒便就在身邊,卻對自己不聞不問,冷眼旁觀。而這個當初自己一向排斥的許辭卻千里迢迢托人來救她……兩相對比,孰善孰惡,反差尤重。林氏心中悔恨不已,她雙手捂住臉,羞愧地無顏面對許辭。洛千雪見氣氛不對,便開口問林氏為何在此。林氏抹了把臉,嘆口氣。原來許梓穎不在了,許梓涯也離家出走,她自己獨居一隅,終日恍恍惚惚,寢食不安。她總覺得不能這般無依無靠,怕到死再也見不到親人,便打算出去找許梓涯。當初許梓涯是往南走的,她半月前出發,向南而行,路上被人騙走了盤纏,只得邊討食便走,輾轉來到了這里。洛千雪和許辭互視一眼,均是有些不忍將真相道出。當時埋葬許梓涯是王氏親力親為,當時林氏受了刺激,洛千雪便也沒有將許梓涯的死訊告訴林氏,讓她還抱著一絲念想活下去,總好過萬念俱灰。許辭縱使對林氏頗為不齒,可她已受了應有的懲罰,早已與他恩怨兩清。林氏講完這些,想想如今自己的處境,雖是難以開口,卻還是拉下了臉:“梓清,你大人有大量,便看在你我同住一檐十年的份上,一并捎上我吧。我保證,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許辭望著林氏,竟有些無可奈何。如今已是極為靠近前線,此地民不聊生,魚龍混雜,若是將她丟在此處,不過幾日便會曝尸荒野。若是自己不答應,倒顯得不近人情。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今早無爭名逐利之心,他倒也不怕她會弄出什么幺蛾子。既然不怕她折騰,許辭倒也不怕帶上她。想了想,許辭終是點點頭,“好,我們要去金國,你便隨我們同去吧。金國如今太平安康,我上次去金國時曾見一身影與許梓涯極為相仿。沒準便真是他。到了之后,你自可隨意離去,到金國各地去尋他?!?/br>林氏感激不盡,激動地伏在地上連磕三個頭這才起身退到一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躬身微微彎腰謙卑地站著。是夜,林氏在樹下睡著,洛千雪才偷偷與許辭摸黑道:“許梓涯不是死了嗎?你當真之前在金國見過他?”許辭一笑,“怎么可能,只是為了讓林氏活地更有尊嚴罷了?!?/br>洛千雪望著不遠處樹底下的熟睡的林氏,頓了頓,壓低嗓音道:“說來林氏也真是可憐,親生女兒對其視而不見不說,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br>許辭抿著唇,想起前世郁郁而亡的母親,“可憐之人,自也有可恨之處。天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br>之后幾日,眾人又趕了五天的路,可就在第五日,快到月國和金國附近時,林氏突然聲稱腹痛難忍,要去叢林方便。自此,一去不回。洛千雪輕功了得,循著蹤跡追查林氏方向,竟發現林氏往月國去了。許辭聽后,竟是怒極反笑,“她被自己的女兒折騰地還不夠,還要再遭一回罪這誰都攔不住她!我們走!”……許辭望著這依然繁榮的陵州,想起沿路趕來時路過看到的一片焦土和荒蕪。明明只是一山之隔,這里卻是安然無恙,那邊卻要飽受戰火侵襲。一山之隔,天壤之別。收回自己的思緒,許辭搖搖頭,望著迎面而來的兵隊,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金國皇后——公孫拓。三日之前他們已飛鴿傳書給公孫拓,表示若是路上不耽擱,三日后便到達陵州。他們一進城便碰到公孫拓,可見他在此已是等候多時。公孫御許久未見哥哥,早已是思念成疾,如今乍一見哥哥,哪還有什么禮數,他早就一個箭步沖過去,一把抱住了公孫拓,“哥,終于又見到你了!”公孫拓哈哈一笑,反手抱住公孫御爽朗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當年我在北關五年沒歸,也沒見你這樣?,F在才半年不見,怎么越發優柔寡斷了?”公孫御放開公孫拓,冷哼一聲,“當年你北關五年,我之所以不那般想念,是因為你我還在一個國家,我們尚飲同一條河中的水,吃同一片大地的米??扇缃褚簧街?,你我早已是兩個國家,這又怎能與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