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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來,這主意還是小辭為兒臣想的。他說黑熊皮珍貴,若是射破了便損了價值。但是只射頭顱一塊,便可得整張黑熊皮,做一件裘衣綽綽有余。冬日寒冷,何不將黑熊皮做成裘衣呈給您?!?/br>“這主意是許辭出的?”太康帝一頓,問道。李昊琛點頭,“恩,只是這小辭半路突然看到四弟一晃而過,行色匆匆的,身邊也沒個跟著的人。擔心四弟出事,他便向兒臣稟報一聲,追了過去?!?/br>老四孤身一人行色匆匆?這倒是和兩人的說辭吻合了,老四說自己打獵跟人走散,聽到樹叢中的悉索聲便以為是野獸,遂射了箭。而許辭則是說看到了一物朝老四撲過去,怕老四受傷,才射的箭。這樣想來,老四的行跡豈不是有些可疑?明明是剛開始狩獵沒多久,怎么便就與手下紛紛走散。便就是這走散的片刻功夫,旁人都碰不到的誤闖之人,反而就被他給碰到了。若是單單只一件,或許還是無意之舉,但若是兩件碰到一起,他便不免起了疑惑。這會不會太巧合了?巧合地讓他不免多想一些。太康帝想的時候,就聽著李昊琛又道,“兒臣剛與小辭分開不過片刻,他這是犯了何事,竟讓父皇如此為難?!?/br>太康帝嘆了口氣,這才將前因后果娓娓道來。李昊琛聽罷,心中舒了口氣,方才猜對了。果然如他所想,是小辭將那女子射死了。幸好之前小辭曾向他透露過懷疑魏氏假死的消息,這次讓他心中有幾分把握。“父皇,您不覺得這女子行跡太過可疑?”李昊琛微蹙眉頭,引導著太康帝,“京城民居離這里最近的也有百十里路,只走也要走個一天多。更何況還要爬上那矮坡,進到這圍場里。如此算下來,便要用一天一夜。我們是清早開獵,這女子卻已經在這里面?!?/br>李昊琛一頓,“父皇,這女子莫非是刺客?”太康帝一愣,“刺客?!這怎么可能,她是……哎,皇兒你自己去看看,看看她長得像誰?!?/br>兩個人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帳篷里。只是這次太康帝已是平靜了下來,他往案幾后面穩穩一坐,便逼人的上位者氣勢頓時散發而出。李昊琛眼角余光敲了敲許辭,發現他面色如常,倒是沒有分毫受驚的樣子,這才放下一顆提著的心。這小東西,等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居然敢瞞著他做這么危險的事情。李昊琛在擔架上蹲下,開始仔細審度這個女性尸體。他裝模作樣做出個震驚的表情,“她怎么如此像母后?!?/br>太康帝捋著胡子點頭,“是吧?”“可她長得像母后,又跟她是不是刺客有什么關系。若真是刺客,又會因她像母后而減去罪名嗎,父皇?”李昊琛這一問,太康帝還真是被問到了,“這個嘛……”“父皇,您看,”李昊琛舉起女子的手指,“這女子十指干凈,指甲縫里連泥土都沒有,根本不是日夜兼程、攀爬矮坡的人的手。還有她的衣服,雖質地普通,但卻很整潔,,也不想早早等了一夜的樣子?!?/br>“看她十指纖纖,也不像會武功。既不會武功、又不像自己爬上的矮坡,可她又不像是早就等候在此的樣子,那她又是怎么進來的?”不光是太康帝,就連李昊晟和玄明雅也愣住了。魏氏進這圍場的時候,李昊晟為表心疼之意,便讓人用輕功帶她進來的。所以她的手指干凈白皙,沒有泥土。而她是昨天快天明時才進來的,所以衣服也是整潔服帖。這也是李昊晟想著能給太康帝留個唯美柔順的好印象,可就是這個疏漏,卻讓李昊琛捉到了把柄,讓他給魏氏安了個刺客的名頭。哪知李昊琛咬牙接著道:“父皇,請將此事交由刑部徹查此事!此女定還有其他同黨接應,她與母后長得如此相像,行刺目標已是顯而易見。父皇,圍場之中,除了你我,又有誰會對母后的容貌如此在意?!”太康帝腦中“轟隆”一聲,猶如中一計悶雷。是了,這女人出現的太過巧合,太巧合了!若是這女人是刺客,是假的,那玄明雅和那個什么犀角香和圣德的鬼魂也……太康帝雙目赤紅,他從不掩飾自己思念圣德一事。他雖思念她,可也希望她一路走好,不留遺憾??扇缃裼腥司谷唤柚纳矸?,利用自己的弱點來傷害大曜國的太子或是自己,讓圣德九泉之下無法瞑目……他絕不能原諒!此人的行為已是超越了他的底線,卷起了他的雷霆之怒!太康帝一把抽出身旁侍衛的佩劍,便怒氣沖沖來到玄明雅身邊,二話不說,便將他的一雙手臂削了下來,“玄明雅!說,你為何要害朕!”☆、第79章化解危機玄明雅跪倒在地,佝僂著背。疼痛讓他喪失了理智,痛呼不已。他想用手捂住傷口,緩解疼痛,可就在他想這么做的時候,卻后知后覺地愕然發現,他的手臂不見了……玄明雅哀痛不已,一時鬼迷心竅,他已是再無回旋余地。從此之后,他再也無法擺弄羅盤,再也無法調制丹藥了。太康帝看玄明雅一副絕望的模樣,很是不喜,“玄明雅,朕問你話?!?/br>玄明雅渾渾噩噩,雙目無神:“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求陛下明鑒!”太康帝如鯁在喉,若是當眾拷問玄明雅圣德鬼魂之事,必定會有損他的威嚴和圣德的名聲??扇羰遣槐茊柍鰝€所以然了,他更是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越想越生氣,太康帝將染著鮮血的劍往地上一扔,怒道:“來人,將玄明雅帶下去,讓太醫好好看看,別死了!”先這樣處置完玄明雅,太康帝這才來到李昊晟身前,居高臨下道,“晟兒,告訴朕,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女子身旁,難道你與這女子有什么關系?”李昊晟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父皇,兒臣與手下走散,心中惶恐。兒臣在月國做質子時,曾被月國三皇子宇文天成挑斷手筋腳筋,四肢無力,無法舉起重物,亦不能習武。故兒臣與侍衛走散之后,便跌跌撞撞,迷了方向,這才巧遇這女子?!?/br>李昊晟將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一抹淺淺的疤痕,“可兒臣本就惶恐,哪里分得清是人是獸,這才出手傷了她,還請父皇明察!”太康帝看著這個臉頰蒼白的兒子和手腕上的疤痕,心中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