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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人,恐怕如今這整間屋子變成了屠宰場。宇文天成被引路公公引出大殿,便在廣場之中碰到了前來拜會的李昊琛一行人。說起來,李昊琛和宇文天成雖然對對方都是素有耳聞,可這見面,可卻還是第一次。宇文天成常年浸yin在權利中,在利益中熏陶,早已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政治家和陰謀家,他即便面上偽裝地再如何親善無害,骨子里透出來的那股腐爛的味道也已將許辭熏得敬而遠之。許辭反感此人,李昊琛又何嘗不是。他雖不知面前這人是誰,可見此人的第一面,他便沒來由地對他厭惡。宇文天成沒見過李昊琛,但是卻見過李昊晟。他甫一見李昊晟,便已經猜到了李昊琛的身份。要碰面時,宇文天成微微頓住身形,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親善笑容,“這不是晟王子嗎?那這位肯定是大曜國的太子殿下了?!?/br>他說“這位”時,正是看向的李昊琛。李昊琛聞言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可他的笑容只是客套一笑,雖然并不和善,卻也是友好的。令人看了不會覺得此人過于親切,卻又不會認為此人有失禮節,“想必閣下便是遠近聞名的月國三皇子了吧?”李昊晟自從回國從未出過京都,能認識他的國外友人,恐怕也就只有月國這一條線了。“區區不才,正是在下?!庇钗奶斐陕勓砸恍?,眼睛死死盯著李昊琛。李昊琛并不躲閃,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兩個人眼中,一個精光四射,一個凜冽如冰,卻都透著對對方的戒備和排斥。李昊晟見狀趕忙迎上前,他一個腳步上前,將李昊琛擋在身后。“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李昊晟作了個揖,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要說這個偽善者的笑容,還是李昊晟跟著眼前這位月國三皇子學的。當年他在月國后宮茍延殘喘,是這位月國三皇子將欺辱他的那些人趕跑,又暗中教導他在宮中的處世之道。他當時頗為崇拜這位三皇子殿下,平日的行事作風便捎帶著學了一些他的作風去。不擇手段是一說,溫文無害的偽善面孔又是一說。被李昊晟這么一打斷,宇文天成也沒了和李昊琛斗法的興趣,他剛在金國女帝那里吃了閉門羹,此刻只想回去再想些對策出來,草草跟李昊晟告了別,宇文天成在不久留,帶著侍衛匆匆離開。☆、第62章索要彩禮李昊琛一行人與宇文天成碰頭的這一耽擱,再去參見金國女帝時便看到一位醫女拎著藥箱走出。醫女見了公孫拓,忙上前行了一個君臣禮,“見過公孫大人?!?/br>公孫拓點點頭,眼中透出擔憂之色,“怎么回事兒?”醫女道:“啟稟大人,方才陛下喝茶時杯子碎了,割傷了手,下官方才已為陛下包扎了傷口?!?/br>割傷了手?定是方才那個宇文天成跟女帝說了什么。公孫拓眼睛一瞇,射出一抹寒光。揮退了醫女,公孫拓帶著眾人往殿中而去。他面上雖然未曾顯露出什么,可腳步卻已是不自覺加快。女帝剛送走了宇文天成這個瘟神,包扎好傷口后正要躺在軟榻中休息一下卻又聽門外太監通傳大曜國太子殿下一行人前來拜見。她嘆了口氣,揉了揉額角,真是剛送走了一個瘟神,又迎來一個煞神,“讓他們進來?!?/br>公孫拓甫一踏進內殿,便直直沖著倚靠在軟榻上的女帝而去。女帝龍袍加身,皇冠已經摘下,頭上只是用發帶簡簡單單扎了一個馬尾。只是這金黃色的龍袍中,那包著乳白色紗布的手分外鮮明。公孫拓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女帝舉起抱在懷中,將她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舉起端詳著,“怎么這么不小心?!闭f罷便將唇隔著紗布小心親了親女帝的傷口。女帝雖然豪放,可這種親昵的動作,她還是覺得沒人的時候關了燈干比較好。如今有外人在這兒,她難得地露出了幾分羞惱之色,“快些起開,你這樣成何體統,笑話都讓大曜國太子殿下看了去了?!?/br>“好,好,陛下說什么,便是什么?!惫珜O拓桃花眼一瞟女帝,便重新將她放在軟榻上,起身坐在軟榻一旁。李昊琛道:“小弟與公孫兄出生日死不計其數,早已是生死之交。陛下作為公孫兄君妻,與公孫兄如此恩愛,小弟只有羨慕的份兒,哪會笑話什么?!?/br>女帝對李昊琛報以一笑,便望見了他身后的許辭,頓時眼睛一亮。對方是大曜國的太子和皇子,她自然不能失禮于人,這軟榻也不能躺了。女帝站起身,引著他們走進會客用的主殿,指著主位下面最靠前的兩個位置道,“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快快請坐?!?/br>許辭正要跟隨他太子殿下坐到他下方,便又聽女帝拔高聲音驚喜道:“哎呀,許冼馬也來了?!”許辭心中突然有不好的感覺,她這一叫,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朕自從那日與許冼馬有過一面之緣后,便覺得你我分外有緣,總是時時想念。如今再見許冼馬,心中喜不自勝?!迸叟牧伺纳磉叺能涢?,“若是許冼馬不介意,可否來此一坐?”本來已經掀開下擺正要坐在此處的公孫拓微微一愣,轉而淺淺一笑,“陛下既然這么說,我便去旁邊坐著?!闭f罷便走到一邊的案幾前盤腿坐下,面上一派祥和。許辭呵呵一笑,“陛下厚愛,那小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女帝的這點小把戲,若是三個月前,還能點起太子殿下的一把火。可李昊琛與許辭如今心意相通,大庭廣眾之下,女帝還能干出點什么來不成?許辭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太子殿下更不是。女帝要吃許辭豆腐,也要有那個本事才是。況且如今公孫拓還守在這兒,要是女帝一旦有什么舉動,太子殿下還沒動手,這公孫拓保準是第一個坐不住的。別看公孫拓一副吊兒郎當,對何事都莫不關心的態度,若真是得了他真心以對的人,他的占有欲那可是絕對不低。單看當年許辭十歲以前頑劣無比,公孫拓一發現公孫御常常與他來往,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放許辭踏進公孫將軍府,生怕弟弟被拐帶走了或是長歪了。對弟弟尚且如此,更遑論對同床共枕的女帝陛下了。這公孫拓便是面上一直巧笑大度的模樣,心中的那團火苗恐怕是早已咕嘟咕嘟冒了出來。李昊琛心中一笑,臉上不動聲色,任由金國女帝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