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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褻衣鋪散在床上,肩頭漂亮的鎖骨大露于外,小腹肌膚若隱若現。少年閉著眼,將臉扭到一邊,打算來個掩耳盜鈴。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紅唇輕咬,活像一個任人宰割的小媳婦。肩頭瑩白如玉的肌膚像只勾人的妖精,蠱惑別人快些伸手來觸碰。李昊琛失神地伸出手,探向許辭的肩頭。就在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乳白肌膚的一剎那,李昊琛猛地回神,手指順勢往旁邊一移,將許辭散亂的衣衫往里攏了攏。他故作鎮定,強扯出絲微笑,拍了一計許辭的腦袋,才道,“還不快些起來收拾收拾,裝什么小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如何欺辱你了?!背鲩T在外,第一天他便改口自稱為“我”而非“孤”。許辭這才不情不愿爬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紅色外袍“嘩啦”猛地罩在身上,捂住羞紅的臉一癟嘴,“主子,你還笑話我。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老嫗拉扯至此,小辭羞得都想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br>李昊琛看著許辭這些動作,幽深眸子中晦暗莫測。許辭這幅模樣,怎么會如此可愛?他微不可查的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咳嗽一聲,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老嫗發病,捉住你不放又非你的錯。況且你我同為男子,坦胸露乳亦是平常,有何羞恥可言?!?/br>許辭見太子殿下說的義正言辭,壓根就對自己剛才露了半天的上身不感興趣,心中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微酸澀。舒心的是太子未曾發現他的歪歪心思,酸澀的也是太子殿下未曾對自己起半分心思。方才他確實被黃大娘嚇住,慌了心神失了方寸。可太子來后,他已然恢復過來。剛才那些懵懵懂懂、害羞到連衣服都不敢收拾的舉動,完全是他刻意為之。他這下了血本、不要皮不要臉地打算□□太子殿下,表情姿勢雖拿捏的雖說不到位,可也差不了多少。哪知卻被太子殿下不顯山不露水,四兩撥千斤地給就把這事兒給揭了過去。蒼天,太子殿下如今似乎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怎么辦?“主子還好意思笑話我,若非因急匆匆地尋你,我哪里會被扣在黃大娘那里?!痹S辭斜瞇李昊琛一眼,沒好氣道。李昊琛定力極強,此刻已淡定如常,“哦?何事如此匆忙?”“主子,再過兩個月便是五年一次的友邦來朝,您還記得嗎?”一聽談到了正事,許辭臉色一正,問道。“是有這么一回事兒,我倒真的忘了?!庇寻顏沓际窃诹轮醒笥?,五年前,他未曾過年便離京去往北關,那場盛宴便也錯過了。如今五年過去,又沒聽旁人提起,他那里想著了。若不是今日聽許辭這么一提,他還真想不起還有友邦來朝這件事。“我估摸著,一個月后,太子必定會收到皇上急召回宮?!痹S辭跳下床,走到茶幾旁倒了兩杯茶水,為太子遞了一杯過去,“我還記得東宮那具刺殺您的刺客的尸首?!?/br>他抿了口茶水潤潤喉嚨,接著道:“這一路上太平無阻,可我這心中總惴惴不安。主子您說,這來時沒遇上個刺客,指不定是因為咱這次來揚州路上低調隱秘,未曾被發現行蹤??扇羰窃趽P州斷了黃大娘的冤案,必定會亮明身份,揚州上下無人不知?!?/br>“我怕回去時刺客早已埋伏在路上,只等著咱們經過,來個守株待兔、甕中捉鱉?!?/br>呷了口清爽的西湖龍井,太子殿下沉吟片刻,略有所思,片刻才道:“他們若會守株待兔,我們便會金蟬脫殼。待回京時,我們可先遣幾人穿上我們的衣物轟轟鬧鬧地出發。待他們走遠,我們再從小路回京?!?/br>“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有此想法,才特來請示太子殿下?!霸S辭眼前一亮,“眼下要做的便是偷偷找些與我們身形相仿之人?!?/br>“嗯,”李昊琛點點頭,“此事便交給顏四和阿牛去辦吧?!?/br>李昊琛一說起顏四,許辭就想起了顏四被逼婚捉走,輕笑出聲,“小辭倒是還有一事要麻煩主子?!?/br>“你我客氣什么,但說無妨?!崩铌昏∫膊贿^問許辭麻煩他什么,連絲遲疑都無便開口應道。“顏四被一位老姑娘拋繡球砸中,強行被拐去當上門女婿去了?!?/br>李昊琛聞言眉頭一挑,唇角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竟有這等事兒?!?/br>許辭這才將顏四被抓的前因后果及羅家境況,還有方才用金豆子撬開小二嘴巴得到的那些關于楊百富的事情統統講給了太子聽。太子久經沙場,可即便如此,聽到這些事兒,也有些無言以對。“一個小小的上州揚州城,竟是怪象叢生,目無王法,還養出了這種目無王法的畜生?!彼p目凜然,冷冷哼道,“這種人留在世上也只會是個禍害?!?/br>“顏四去了羅府,依我對他的了解,明天一早他就能回來??墒掠幸馔?,萬一到了明天晚上,他還未歸來,小辭希望主子能允我前去救人?!?/br>李昊琛點點頭,不置可否,“自然,到時我與你同去?!?/br>許辭方才惱羞胡亂穿上衣服,褻衣還有些松散,李昊琛一打眼,就看到許辭若隱若現的胸膛。下腹慢慢涌上一股熱意,李昊琛喉結微滾,借著圓桌的掩飾將右腿疊在左腿之上。他以手化拳,抵在嘴前假咳兩聲,“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本故窍铝酥鹂土?。許辭還沒跟太子待夠呢,如今被太子攆出,老不樂意,也沒了平日的恭敬,隨意擺袖說了聲“那主子也好好休息”便推門而出。他甫一帶上房門,太子猛地站起身,沖上前將房門反鎖。苦笑著望向自己的小腹,那處衣物已是微微隆起。在宮中見過不少美姬嬌顏,從軍五年中,甚至有不少女妓脫光了鉆進他帳中勾引他。倒不是他有多吸引人,只是那些女妓另有打算。他身份高貴特殊,那些女妓算計著若是能入了他的眼,今后便只伺候他一人,少了許多其他男人的折磨。那一個個女人胴體在他眼前跳動搖晃之時,他都未曾起過半分不良心思,可如今只是看了幾眼許辭的肌膚,他竟受不了了。怎會如此?且不論許辭只是個孩子,可他明明還是個男子。若是許辭此刻折返,瞧見這種情景,定會知道太子殿下并非對他無動于衷,而只是壓抑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