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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梓穎懂事?!?/br>眾人自掃門前雪,不愿介入旁人家事,也就一會兒功夫,冷清的大殿重又笑語宴宴,熱絡起來。來得早的一般都是品階低微的官員,等那些王爺太公等重臣們都紛紛來齊入座,就看到皇上身邊的近侍太監從內殿走出,殿中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紛紛起身而立。“皇上駕到!”“太子駕到!”“大皇子駕到!”“三皇子駕到!”“五皇子駕到!”隨著話音落下,只見五道身影魚貫而入。為首之人雍容華貴,一身金色錦緞常服將一身挺拔強壯的身體襯得威嚴無比。緊隨其后的少年英俊地令人移不開視線,他也是一身金色常服,服上繡的卻著四爪黑蟒。不同于皇上的威嚴,他給人的感覺冷冽孤傲,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冷意,正是李昊琛。用的都是太醫院最上等的藥材,他的腿傷已全好。廳中眾人行了君臣之禮,太康帝掃視一番,才道:“平身,免禮賜座?!闭f罷便在上首兀自坐下,幾位皇子也紛紛入座,眾臣才又行了謝恩禮,緩緩坐下。太子走近二排首縱,一見到許辭,渾身的寒冽氣勢瞬間像融化的二月春風,溫柔繾綣。再次令大臣嘖嘖稱奇,原來太子對自己的伴讀這般好。“今年是我大曜國的豐收之年,朕特設宴席,一為感謝上蒼好生之德;二為犒勞諸位愛卿護國之勞。來人,賜酒?!闭f罷一口飲盡杯中佳釀,隨侍小太監立刻為其添滿。眾位大臣忙拿起酒杯,齊道“謝主隆恩!”,便一齊仰頭將酒一喝而凈。“上月收到捷報,我大曜國的費家軍大勝月國軍。朕相信不日就可將進犯我大曜國的月國軍驅逐出去,在此朕特意敬費愛卿一杯?!?/br>武官三排首縱位置的中年漢子舉起酒杯,一口飲盡,才散漫道:“謝圣上?!?/br>費遠征是當朝第一武官,驃騎大將軍,負責鎮守大曜國西方之地。這兩年因連得勝果,有些恃寵而驕。大曜國十二年前天災不斷饑荒連連,馬瘦兵殘,外憂內患,西方大月國欺它軟弱,趁機進犯。太康皇帝主張休養生息,以向月國獻出五十座城池為代價,換來了十年休戰期。而月國變本加厲,更點名要了尚才襁褓的四皇子為質子。四皇子是麗妃所生,而麗妃母家正是費家,她的父親正是費遠征。費遠征因此事大受刺激,性情大變。他本是關中一帶的主將,為此事自請前往邊關,抵抗月國軍。十年來戰果顯赫,而太康皇帝又覺有愧于費家,破格將他提到正一品驃騎大將軍,又將費氏從一個小小嬪妃提到麗妃。而兩年前休戰結束,月國軍重又虎視眈眈,屢次進犯。費家軍雖多次險勝,但還是戰敗者多。而從今年開始,費家軍開始戰績連連,從險勝到略勝,再到大勝,幾乎將月國軍打的節節敗退。費遠征妄自尊大,有些得意其形,竟開始連太康皇帝都不看在眼里。當然,費遠征有一份私心,他這也是在施壓于皇上,迫他將四皇子從月國接回曜國。他這些年收攏了不少黨羽,一有機會便彈劾太子,以此施壓。他如今手握八十萬大軍,國內無人能與之抗衡,太康帝也不敢動他分毫。皇上早已習慣費遠征舉動,他也無甚表情。但等酒杯放下,太康帝又話鋒一轉,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西關地帶雖有捷報,然我大曜國北方鄰國迦樓國卻趁機想啄食我國。朕今日午時剛收到北關八百里加急快報,迦樓國趁北方大雪之際偷襲而入,已進犯我大曜國之境千丈,直逼我邊關之城——龍城?!?/br>“我的兒臣們,還有諸位愛卿們,對此可有何高見?”他本意是宴請犒勞眾愛卿,可今天收到這等戰報,他如何吃得下去飯。他吃不下去,那也要拿出來膈應群臣,免得整日里恍若無事之人,只知窩里反。眾臣子心中哀嚎,這哪里是盛宴,這他媽明明是鴻門宴!文官處尚無一人而出,丞相正要站起做個表率。就見太子站起,走到紅毯之中,“兒臣愿為父皇分憂,前往北關,直擊迦樓軍?!?/br>皇上瞇著眼,沒說話。倒是宋太公急急出聲制止,“萬萬使不得,太子尚且年幼,未曾入過軍隊,若是平時到前線歷練也就罷了,可如今是兩軍交戰,非是兒戲,如何能去。太子身份尊貴,不可有任何閃失?!?/br>皇上聽后點點頭,“是這個理,太子。你可還有話要說?”“父皇,兒臣雖未曾參軍,但兒臣可從小兵做起,是否提拔全看將領之意。戰亂之時,上至六十老父、下至六歲稚童皆去充軍貢獻一份力。他們尚且如此,兒臣為何不能。而且兒臣乃一國太子,本就該是皇子乃是皇家表率,兒臣前去,必定會振奮人心,鼓舞士氣?!?/br>“哈哈,”,皇上仰天大笑數聲,“說得好,不愧是我李家兒孫。你可想好了,去了可不是說回便能回的?!彼粢?,朕自當會私下命令公孫拓將他護得密不透風,可這話不能在這里說。他就是要讓太子在群臣面前仰起頭,削了那些人的臉皮。“兒臣早已深思熟慮過,不勝不歸?!?/br>連著一個月,費氏黨羽對自己的彈劾聲音越來越高。如今費氏一家獨大,公孫家和宋家聯手也無法與之抗衡。寒門子弟更是人人自危,只能當成炮灰。富貴險中求,他今天下午聽到北關急報,便心生前往邊關之心。他的母后是宋家嫡女,宋家這些年落敗,雖是力挺于他,卻無甚大作用??v然有父皇造勢,他如今在朝中依然是岌岌可危。與其在朝堂中如履薄冰,忙于算計,不如去前線一搏,功敗垂成,在此一舉。許梓嫻貼近許辭,用內力傳音道,“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br>許辭斜瞪了他一眼,眼眶紅彤彤地,活像只吃人惡鬼,嚇得許梓嫻趕緊低下了頭。“好,既然如此。公孫愛卿,我便將太子交付給你,你可有異議?”公孫拓起身而立,躬身道:“臣無異議,臣遵旨!”和費家守護西關一樣,公孫家守護北方一帶,過個大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看看許久未見的弟弟,卻從迦樓國那吃了個悶虧,他如何不氣,今次回去,必定好生搓搓迦樓國的銳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回座,太康皇帝這才緩和起凝重的氣氛:“諸位愛卿,今日是大好盛宴,你們不必拘謹,只管吃喝。保和殿出去不遠便是梅園,不愛吃酒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