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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在一旁抹著冷汗,“啟稟娘娘,從下午開始便不見魏才人身影?!?/br>華妃咬著唇,“賤婢,凈給我惹麻煩?!彼张c麗妃為鳳印之事鬧得不可開交,若是被麗妃抓住把柄,還不得在皇上面前揪著她不放。華妃的偏頭疼越發疼痛,她擺著手打發太監,“趕緊把她給我找回來!”太監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帶著四五個小太監就要出去,卻突然被一道清亮的男聲給叫住,“不必去了,孤過來時路經梅園,巧遇魏才人,便一并將她帶回來了?!?/br>話畢便見太子領頭走了進來,后邊陸陸續續跟來十名帶刀侍衛。最后兩名駕著一個人進來之后,空中飄散出一股異香,令錦繡宮在場的眾人無不心中一陣蕩漾。華妃心思不定,不知道太子這話是好是壞,可等她看清被兩個侍衛架回來的魏才人模樣時,那本來就郁悶的心立刻升級到了郁猝。只見魏才人一身紫色長袍外一襲透明輕紗罩身,頭發梳成了奔月髻,眉心點了蓮花鈿,不正是圣德皇后生前酷愛的打扮嗎?她心思速如閃電,臘月第一場雪、梅園、這身裝扮,傻子都知道她要干嘛了。華妃的眼充滿恨意,這賤婢不僅愛惹麻煩,還存著不該有的心思。前一刻她只嫌魏才人給她惹麻煩,這一刻卻是怨她與自己爭寵。太子不管她什么心思,直接將魏才人扔在地上,就開始命人搜查。侍衛搜到魏才人屋中時格外仔細,不過片刻,就見一名侍衛捧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啟稟太子殿下,未發現霓裳羽衣,但屬下發現了這個?!?/br>太子拿過瓷瓶,置于鼻下一嗅,臉色驟然變冷,“美人香?”魏才人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褪盡血色,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她無力地辯駁著:“不是,不是我的……”華妃的臉黑白交加,頭疼的更厲害,她眼中迸發出殺意,恨不能殺了魏才人。本來只是怨她與自己爭寵,如今是恨她居然想著殘害陛下!美人香是出了名的虎狼之藥,用者瞬間情/欲高漲,可卻對身體的折損極為厲害。魏才人一個未曾被臨幸的小丫頭,為了上位,不僅想著模仿圣德皇后,居然還要用這等邪藥傷害陛下。難怪魏才人一進來空中便飄散著一股令人血脈膨脹的異香。這等不知廉恥的毒婢,非要讓她生不如死。華妃連忙躬身請罪,“太子殿下,這賤妾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霍亂后宮之事,是本宮教導無方。還請殿下將此人交給本宮處置,本宮一定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br>太子殿下點了點頭,華妃雖素來善妒狠辣,但卻極為重視父皇,不忍心看到父皇受一星半點的傷害。魏才人今天下午所作所為,已是觸及到她的底線。魏才人落在她手里,后果只會是慘不忍睹。太子的眸色暗了暗,起初在聽那太監與魏才人偷談時他并不甚在意。后宮女子素來命苦,毫無選擇地就被囚禁在這牢籠中,一輩子便只能圍繞著一個男人。她裝扮成母后的模樣若能引起父皇的喜歡,也是她的造化。但是他沒想到她為了上位成功已是不擇手段,竟然用美人香這種毒辣的媚藥。父皇待他關懷備至、疼愛有加,他如何能看到別人如此傷害父皇。太子走后沒多久,華妃就對魏才人進行了殘暴的折磨。她先是針扎她一盞茶時間,后又將魏才人杖刑三十。之后在她的額頭劃上“yin/毒賤婦”四個字,將她扔進了掖庭,專負責刷洗馬桶,如此才算消了一口惡氣。聽周公公講完,許辭呆愣了一下,前世陰險狡詐的魏才人就這么被輕松擺平了。臉上已是毀容,而且還被打入掖庭,這輩子注定再無反水能力。不過一天,未來四皇子身邊的一把鋒利暗箭已被輕松折斷。許辭忍不住在心里給太子殿下和華妃娘娘點了一百個贊。但后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太子栽了個大跟頭,讓他后悔為何沒將魏才人殺了卻還留了她一口氣。那事之后,再碰上敵人叛徒之類,他都是將人斬殺殆盡,再不刀下留人。進了臘月,太子殿下的老師孫太傅請了年假,回老家省親看老母親去了,太子課程暫時停下。今天課程結束,一直到過年后的正月十五,許辭都不必再大清早來陪太子伴讀。若是前世,他早就樂開了花,尋思著終于有時間開懷玩鬧。可如今重生,這十幾天的朝夕相處,只怕呆的時間少了,如今一上來就要一個多月不見,許辭無端端的一陣煩躁。剛回到家,就看到許梓嫻著了男裝、盤著頭發、挽起袖子,耍著一套輕盈縹緲的掌法。對于許梓嫻的裝扮許辭已是見怪不怪,眉頭都沒皺一下,練武之時最忌諱人打攪,所以他也沒打招呼,直接就要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剛走到院子中央,許梓嫻毫無征兆地一個掌劈過來,看似輕盈的掌法卻是力度十足,手掌擦著許辭額發劃過,許辭的額頭被掌風刮得生疼。許辭心情本就不虞,如今皺眉,語氣不太好,“你作甚?”收起手掌,許梓嫻閑庭信步地走到許辭面前,揚了揚攥起的拳頭,“東街那幾個小混混過來找你,被我打出去了?!?/br>“……”,許辭面無表情,心在咆哮。果然是個靠拳頭解決問題的丫頭。“趕走了最好,大難臨頭棄我而去者,不屑與之為友?!痹S辭很認同許梓嫻的做法,點點頭淡淡道。許梓嫻奇道:“今天倒是開竅了,以前不是總跟他們稱兄道弟,好到穿一條褲子嗎?我以前都在想你早晚要被這幾個渣滓拖累?!?/br>許辭靜默,那次被大齡少年圍毆之后,逃跑的五六個少年又找上他,求他原諒了很久。許辭經常被他們灌輸些所謂的“江湖道義”,那次事情就原諒了他們,重新同他們稱兄道弟。他們拜自己為大哥,讓他小小的心理膨脹了許多,倒是與當時臨危幫他的公孫將軍家的三公子公孫御漸漸疏遠。可他們回報給自己了什么?平日里沒少借著他的名頭到處惹禍,惹了禍,就打出“是許二爺讓我們這么干的”旗號,久而久之,他京都東街一霸的稱號聞名遠洋,不過出的是惡名罷了。他們這么些人,沒少干“面上同你稱兄道弟,背后狂補你一刀”的事兒。對于許梓嫻的戲言,許辭無言以對,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真相了。他前世的時候,還真差點沒被這幾個人拖累死。想起公孫御,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