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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陽毛尖。信陽毛尖細長圓潤光滑,香氣高雅,味道鮮濃甘爽。品了幾口,王太醫的心情這才舒緩了下去,不似方才看病時那般激憤。他素來心直口快,就對許長宗勸解了一句,“許大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陛下平日里對你可是極為倚重??扇羰堑弥耸?,焉能重用于你?”“是,是,王太醫提醒的極是,是許某平日里疏忽了?!痹S長宗頓時臉色煞白,忙低下身子,“還望太醫多多擔待,回宮之后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幾句?!?/br>“大人這一禮可是折煞下官了,下官只是個看病的。此次下官是受太子殿下的鈞旨而來,今日之事不會告知任何人,許大人可要好自為之?!蓖跆t灰白的胡子抖了抖,就將毛尖一口飲盡,一臉亢奮地沖著許辭笑。許辭抹了兩天的生肌rou骨米分,屁股已經好了很多,坐著都感覺不到疼痛。察覺到王太醫笑的眉彎胡翹地,他打了個寒顫,往后縮了縮身子,這屋內暖爐暖烘烘的,怎么感覺絲絲涼意。王太醫笑容可掬:“許二爺,我聽聞太子殿下前日給了您一瓶專治外傷的奇藥?!?/br>許辭嗯嗯點頭:“回王太醫,是有這么回事兒?!?/br>王太醫笑得更甜:“我還聽說許二爺前日走路都困難,連坐都不敢坐。今日看來,這藥果然神奇?!彼傅氖窃S辭今日活蹦亂跳,都可以坐下了。許辭心如明鏡,忙捧道:“晚輩知此藥神奇,可卻又甚是稀少。若是王太醫您能研究出此藥配方,那何嘗不是一件造福世人,功德無量的美事??!”“此話當真?!”王太醫喜不自勝。“那是自然?!闭f著許辭走到王太醫面前,從袖口中取出了生肌rou骨米分的藥瓶。藥瓶只有手心那么一小瓶,青花瓷的,易碎。王太醫見狀眼中光芒大盛,他趕緊坐起身,從身邊藥箱里取出一個空瓷瓶,接過生肌rou骨米分的藥瓶,小心翼翼用竹簽撥弄了一小點,弄到了空瓷瓶中。裝好空瓷瓶,王太醫將生肌rou骨米分依依不舍地還給許辭,“許二爺好福氣,得太子殿下如此厚愛?!?/br>“那是,也不知晚輩前世積了什么德了?!?/br>兩人旁若無人地相視一笑,王太醫得了生肌rou骨米分的藥米分,也不再多做逗留,又叮囑了幾點許梓涯的注意事項,便匆匆告辭離去。許長宗要到門口相送,王太醫推卻了,幾人一直目送著下人將王太醫引出視線之外,才重新回到大廳之中。王太醫一走,許長宗頓時釋放了自己掩飾已久的怒火,他面如黑炭,眼中有一團熊熊烈火直沖腦海。“啪”地一聲,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林氏臉上,直接將她打翻在地,“賤人!”☆、第8章懲戒兩人“啪”地一聲,許長宗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林氏臉上,直接將她打趴在地,“賤人!”他指著林氏破口大罵:“你這個蛇蝎毒婦!你說,梓涯是自己落水的還是當真是被梓清推下去的?你說,是不是你慫恿梓涯假裝昏迷陷害自己弟弟的?”林氏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不禁悲從心來,怨恨叢生。她是庶女出身,在娘家揚州知府家中時很不受待見,受了不少苦,自小就見識了不少后宅的處事手段。后來又未婚先孕,林知府怒不可遏,給了她一些錢,將她趕出了家門,從此兩不相認。好不容易現在熬出了頭,傍上許長宗這個大樹,如今衣食無憂,許長宗平日里對她也是百般寵愛、千依百順。她以前也曾真心喜愛過許長宗,否則自己也不會在許長宗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將身子給了他,還把他的孩子生下來。未出嫁的閨閣之女獨自養育孩子的苦,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住的。那些年所受的指責、批判和屈辱,早將她的心磨得又狠又硬。她那些年,憑著一股不甘心,硬撐了下去。她也后悔過,十六歲那年為何那般天真愚蠢,就因為幾句甜言蜜語,溫柔繾綣,就傻傻的跟了他。生活的打壓讓她只能在幻想中得到一些解脫。她幻想著,有朝一日,她的許郎高中狀元。他會身披霞衣、跨騎白馬,后面跟著十六匹黑馬侍從和大紅花轎,吹鑼打鼓,來到她面前。八抬大轎將她風風光光娶回家,成為他的發妻,成為許家主母。到那時,她定要趾高氣昂去一趟揚州知府娘家,對他們百般數落貶斥,揚眉吐氣!許長宗離去三年未曾來尋她,那些情竇初開時的懵懂愛意早已因生活和現實的折磨而因愛生恨。她雖抱有幻想也心知希望已是渺茫。若不是十二年前偶聽鄰居說起,恩科的文榜眼叫許長宗,她怕這輩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仿佛看到了曙光,她滿懷著希望帶著孩子,一路長途跋涉尋到京城,卻得到許長宗早已婚配的消息,那僅存的最后一分幻想也破滅了。什么狗屁的“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什么狗屁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什么狗屁的“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全是屁話,全是男人的床上妄言!可她不能指責他,因為她還要依附他卑微地活下去。她恨啊,當她謙卑低下地跪在王氏面前時,她便在心中對自己發誓。有朝一日,她定要奪回本該屬于她的一切!她要成為這座龐大華貴的宅子的女主人,她要讓王氏這個狐貍精低三下四跪在自己腳下,她要擁有許夫人的地位和所有財富。她之前打聽過,明明知道許府是由王府改建而成,卻還是認為改成許府便是許家的財產,是王氏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財富和地位。她早就看透了許長宗偽君子的本質,來許府的這十二年里,支撐她的,只是一股怨恨和不甘。如今為了完成這個愿望,便是犧牲一下兒子又如何!這些年來的委屈不甘和著眼淚流了出來,林氏扶著紅腫的臉頰慢慢站起身,唇角一條血漬流下。她凄厲的仰天冷笑著,“哈哈,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過是個被遺棄的庶女,一個只能靠你活下去的卑賤女人,哈哈!”“是我,就是我!”她蹣跚地爬起來,沖到許長宗面前,抓住他的領口,一雙眼睛滿含著怨毒,“你打死我??!”許長宗被林氏這一眼嚇得倒退一步,黑著臉惡狠狠道:“你這是干什么!”林氏還要叫嚷,卻突然被一聲虛弱的喊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