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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人類平均壽命減少疾病痛苦,然而實驗還沒完成研究所就發生了大爆炸,夏德病毒一日之間借著氣流擴散席卷了整個世界。按照研究來說,得夏德病毒的分為兩種結果,第一種就是徹徹底底的喪尸化——失去人性失去理智失去關于人的記憶只剩下饑餓,這類我們稱為一類感染者。第二類你也見過,就是那個1022號,這類感染者很奇怪,他們自身的系統中產生了一種不明的東西,保護了他們的大腦。而你出生后我發現你并不屬于任何一種,你體內除了夏德病毒之外還有一種未知抗體,它和夏德病毒互為掣肘,相互制衡。不過……這件事情我并未上報,我在你的體檢報告上做了手腳,把夏德病毒判斷為只存在于大腦的不可遺傳型病毒?!?/br>“為什么?既然我身上有那就研究??!那那些人,1022號,還有他的江城和更多的人都不用犧牲,他們能和所有正常人一樣活在陽光下?!蔽译y以理解地問。在我毫不畏懼的目光下父親閉上了眼,沙啞著聲音說:“你以為這么簡單嗎小白?你體內的抗體和病毒是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的,一旦破壞了這個平衡點,你會死的!你一直想知道那些機器是干什么的,現在爸爸告訴你,那些機器為了讓你體內的大數值不產生劇烈變動。一旦你體內的大環境有巨大的改變,都有可能讓夏德病毒和抗體的平衡打破,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那東西說是夏德病毒的抗體,但是從另一層面來說也是另類的病毒。你作為第一個進化者,體內的平衡根本沒有完全穩定下來,除非三代或者四代之后,這種兩個病毒的平衡才會徹底和緩?!?/br>我看著父親沉默了一小會兒,才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問我:“小白,你要爸爸親眼看著你死嗎?”這下輪到我沉默了。自幼我一直不敢和父親過于親近,他是個標準的嚴父——會一板一眼地要求我做到君子禮儀,會每天定時定點地盯著我一滴不剩地喝藥,會隔三岔五地給我進行繁瑣復雜的身體檢查。我很多時候覺得他像只兇狠強壯的老鷹,叼著毛都沒長齊,翅膀都不會撲騰的我去懸崖邊把我一腳踹下去借此鍛煉我的翅膀。我敬佩他卻也畏懼他,時時跟在他身后仰望著他如高山般巍峨挺拔的身影。可是此時此刻,在白熾燈下,他這滿是絕望的口氣卻讓我模糊地觸碰到了他全副武裝的愛,我看著他滿是繭子和傷痕粗糙的手,剛才那扛著孤勇的滿腔熱血瞬間就冷卻了下來。不是誰都是英雄,也不是任何英雄都能了無牽掛地決然赴死。死也是需要勇氣的。家庭親人愛人友人,這些組成社會的東西和萬里不息的起伏山脈一般重重地壓在每一個人的頭頂。“爸……”矛盾的十字路口逼得我手一直發抖,我揪著自己的衣角,千言萬語最終還是變成一個字。父親扭頭沒看我:“算是爸爸求你了小白,雖然1022號實驗體失敗了,但是世界那么大,總還有其他的二類感染者……”“爸……我做不到。幾十年的時間,足夠再誕生多少個感染者?拿我研究吧,我自愿的?!蔽疑焓忠ノ崭赣H的手,父親卻猛地起身瞪著我,一會兒后就轉頭出去了,門鎖“咔噠”一聲響,我瘋狂地拍門,“爸!爸爸!放我出去!”“小白,我不管會有多少個感染者,我是你父親,我就有資格保障你的安全。以后送飯我會親自給你送過來,你別想跑出去?!?/br>腳步聲漸漸遠去,我拍打著門不斷地喊:“爸!爸!”叫了十幾分鐘聲音嘶啞地不成樣子,我頹然地順著門坐在了地上,看著在電子系統控制下落了鎖的防彈玻璃,什么想法都沒了。這種情況下除非我能一頭撞碎這玩意順帶著撞飛外面的防盜窗,不然什么都是白搭。我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五分鐘,看著電子鐘的分鐘部分刷新了五次,時針部分也終于從七變成了八這才起了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墨水似的沉沉夜幕鋪天蓋地地包裹住了整個世界,透過封鎖了的窗戶能隱約看到遠處燈火輝煌的層層高樓。然而一切都是可望不可及的。熱血上頭的大腦突然清醒了,我猛地想起自己抽屜里還有個控制器,我打開抽屜把控制器和1022號的日記本一起拿了出來,1022號的日記本在剛才倉促的胡塞之下掉下了寫滿字的密密麻麻的兩頁,我隨手把這兩頁放在了封面上面,拿起控制器就開始搗鼓。——打開二樓最左側房間窗戶。“對不起,您的權限已被取消,請聯系主控面板?!北錈o情的電子女聲毫無同情心地禮貌提醒,屏幕上還給我列出了兩個選項。一、聯系主控面板二、返回“……”不愧是智能。我隨手把控制器又塞回了抽屜里,拿起不知道從哪里掉出來的兩頁仔細辨認上面的字跡。——這是10月13日的日記。☆、喪尸日記(三)10月13日。持續了兩天的小雨終于停了,不過溫度依舊沒降下去,一走出宿舍迎面就撲來灼灼熱氣,隨著愈演愈烈的高溫降臨,上課都像是滾油鍋。兩天的休息后宿舍有四個都沒爬起來,我和蔣言出門前周彬蓋著一層空調被迷迷糊糊地從上鋪探出個睡炸了的蓬蓬頭睡眼迷蒙地朝著我們叫道:“要是點名記得幫我們叫個到?!?/br>“行?!蔽乙贿叴┬贿厸_他比了個ok的手勢,得到了回復他又縮了回去,拿被子蒙住頭繼續睡。八點十五分上課,我們出門已經八點十分了,為了節約時間我和蔣言直接買了兩個現成的餅就急匆匆地朝著多媒體教室沖,卡著時間點進了教室,教室的后排擠滿了人,靠近講臺的前兩排倒是空空蕩蕩,老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們兩個站在門口的,蔣言用手肘戳戳我,暗搓搓問:“后面沒位置了,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坐前面吧?!?/br>我們兩個在眾人佩服的目光下坦然走到了空蕩蕩的第二排,屁股剛坐下去,教室前面就響起了上課鈴,兜里的手機也跟著輕微震動了一下,趁著老師轉過頭去寫字,我悄悄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淮淮你上課了嗎?”——是江城發過來的。我飛快地回了消息:“在上課?!?/br>“在哪個教室?”“二號樓301教室?!?/br>江城沒再回消息,我也拿著書安安心心聽課。講課的是個老教授,姓黃,年紀看著應該蠻大了,雙鬢全白,下巴上還有一撮山羊胡,一張嘴那撮山羊胡子就一翹一翹的,看著頗為搞笑,但是講課倒是風趣幽默一點都不死板也不會照本宣科,尤其是說到全球經濟形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