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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法海想斥責她,然而看她乖巧地用額頭貼著他,怕冷似的縮著肩,又有些猶疑。 溫莎的雙臂松松軟軟地摟著法海的胳膊,一只手落在他手腕內側。 鬼使神差的,法海翻腕握住了那只手,護在掌心里微微地暖著。握著那小而涼的手,好像握著一顆涼涼的鵝卵石。法海想起白日那在肌膚上爬行的棉帕來,大拇指的內側無意識地摩挲起對方柔軟的中指指腹……倏爾又驚醒般縮回手,法海瞪著眼睛看著那黑黢黢的洞頂,極力忽視熨帖在身邊的呼吸,又默默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口嫌體直什么的好難寫=口=【吐出一口鮮血 完全沒寫出我預期的效果……【再吐一口鮮血 ……我需要留言和收藏安慰我【揍 給我愛的抱抱嘛_(:з」∠)_ ☆、青蛇05 溫莎醒來的時候,法海已經在那里打座了。 這個男人,似乎能坐著就絕不躺著,能站著也絕不坐著。倒是和溫莎恰相反。 作了蛇,便沒了賴床的樂趣,因為一早醒來,被褥一定是涼的。何況現在身下是冰冷的巖石,溫莎有些理解白素貞為什么死活要找個人類男人了——人類男人又熱又軟,抱著睡覺想必也十分舒服。 這么一想,法海不也是人類么? 雖然有了修為,法力深厚……等等,他也就20來歲吧?為什么法術比千年修為的白素貞還強? 不過……法海需要進食嗎? “大師,你餓不餓?” 法海立著手掌,閉著眼睛,沒搭理她。 他若是不餓,自然端著高冷范,若是餓了,也肯定不會說出來。溫莎看他還是有些虛的樣子,想著送佛送到西,便準備起早飯來——剛好昨兒個摘的蘑菇可以用上。 用法術變來柴火,溫莎又用雙指一放靈氣,將木柴點燃。然后又變出鍋碗來,將蘑菇丟了一撮進去煮。 溫莎自從變成蛇妖,那是靈氣管飽,并不曾為飲食苦惱過,是以在山野間居住十年,也沒有什么滿足口舌之欲的手藝,單只把蘑菇煮熟便了事。 她咬了一口蘑菇,發現煮好了,便將蘑菇都盛到碗里,又側坐到法海身邊。 紅筷從銀碗里揀起一筷蘑菇,遞到法海唇邊: “大師……” 法海眼睛睜開一線,覷睇一眼,因失血而發白的唇依然緊抿。 溫莎將筷子往前送了送,灰白的蘑菇蹭到法海的唇,在上面沾了點濕。 “大師……” 法海的唇線微微松開,溫莎適時地將筷子往里遞,將蘑菇喂到了法海的嘴里。一開始法海不太配合,好像是溫莎把蘑菇捅到他嘴里似的,漸漸地也引著脖子迎合起來,只是有一次溫莎抽筷子的時候,法海卻剛好咬住了筷子尖尖,兩個人都頓了一下。 法海低著脖頸夠筷子,因而看向溫莎便要掀起眼皮,顯得雙眼皮深了些……使那嚴正的臉顯出幾絲可愛來。 法海默不吭聲地將臉撇了回去。 溫莎看蘑菇吃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始收拾一下亂糟糟的洞xue。她想著法海的傷應該沒什么大礙了,結果拍了拍手回轉過身就見他冷汗沁額,本就淡的唇色更是慘白幾分。 溫莎看了看的他腹部,傷口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才對……正著急想法海這是出了什么問題,就聽見一聲腸子發出的那種悶在腹腔里的嘰咕聲。 法海臉色難看地單手捂住了腹部。 雖然依然筆挺著脊背,豆大的冷汗卻滑下了臉頰。 “……” 就算不懂藥書,稍微轉一下腦筋,溫莎也大概能猜到……法海貌似是,食物中毒了…… 偏偏人家臉都青了還咬牙硬忍著,溫莎只好扯扯他的袖子: “你……你把吃的蘑菇吐出來吧?!?/br> 法??戳藴厣谎?,這才背著溫莎摳喉催起吐來。 消化了的蘑菇混著胃酸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不過溫莎也不在意,蹲在法海身后幫他拍背,法海吐得辛苦,溫莎拍著拍著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法海遞給她一枚抗議的眼神。 溫莎伸手幫他擦了擦汗道: “你那么難受,我本應當愧疚……但是一想到你吃了那些蘑菇,又覺著高興?!?/br> “……” * “小青……小青……” 隔了座山頭傳來許仙微弱的呼喚,想必是溫莎夜不歸宿,害他擔心了。 因為昨晚下了雨,許仙特地拿了把傘過來,他眺望著山頭,心里有些著急。對于叫小青去采藥的白素貞也不禁有了些埋怨。 “小青……” 許仙正要繼續往前走去,左肩卻突然被人搭了一把: “公子,你找我?” 身后的人正是小青,許仙吃了一驚,不過倒是放下心來,頓時松了口氣: “你怎么一晚上沒回來……哎,人沒事就好?!?/br> 兩個人往山下走去,走入市集,人便多了起來,吆喝的,茶樓里說書的……還有不少人對著許仙連連道謝,說他真是娶了活菩薩…… 溫莎在前面慢悠悠地走著,被人牽絆住的許仙便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突然,溫莎在這喧鬧熱切中聽到一陣鈴鐺聲。 本該清脆的鈴鐺聲,聽在耳中卻有些刺耳,并且漸漸形成圍攏之勢從東西南北四方匯聚而來…… “小青……等等我……”許仙懷中抱了一堆街坊送的點心啊酒啊之類的,他又握著一把傘,是以姿態有點辛苦。 溫莎從他手中接過傘,隨便指了個方向道: “許仙,你去替我買個面人來?!?/br> “哦……哦?!?/br> 許仙愣愣地應了,抱著一堆東西進了小巷。 少間邪風四作,市集中的人不禁迷了眼,攤頭買賣的東西也飛了不少。 “蛇妖,看你往哪里跑!” 在人頭之后一個灰袍老道虎躍而起,單手起勢,頓時鈴聲大作,“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那些鈴鐺就像是長了眼睛般,如火藥彈丸,紛紛向溫莎撲射過來。 溫莎眨了眨眼,待鈴鐺飛近,才一轉腳踝,帶著傘半圈旋轉,噗噗噗——鈴鐺落在傘面如冰雹,鏗鏘有聲。背后的長發也跟著龍旋蛟騰,軟軟地卷住了鈴鐺,就見那些來勢洶洶的鈴鐺好像落在棉花般啞了聲音。一個個落在地上像是掉豆子般。 “有兩下子!” 那老道又擺出一個鶴立姿勢,對身后小童道:“徒兒,揚風!” 就見那兩個小童舉著布幌拼命煽動,迎著溫莎的面便吹起一陣軟風…… 那老道隨手一揚,黃色的粉末漫天飛灑,如滾滾沙塵向著溫莎這邊飄來。溫莎一臺手腕,用傘擋在身前。她并不知道就是硫磺,因而襦裙沾了這些粉末,才隱隱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