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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表演還需要布置舞臺背景,在這間歇的當背后的那些人還在不斷地奚落著藤井樹,連和溫莎坐在一起的同班同學都感覺很沒面子,忍不住抱怨道: “藤井樹……那家伙太丟我們班的臉了吧?!?/br> 溫莎倏爾站起來,不顧身邊人驚異的目光,走出了劇院。 外面竟下起雨來,她看到藤井樹在穿外套。 “喂,同名同姓君……”溫莎試圖讓自己充滿同情,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不過看起來失敗了。藤井樹無言地看著她,然后轉身走進了雨中。 溫莎呆呆地站了會,慢慢地伸出手……雨水落在她的手背。 好像要遮擋什么般,她的手搭成彎曲的棚狀…… 而藤井樹遠去的小小身影剛好處于掌心之下。 * “樹君,記得早點睡哦?!?/br> 藤井安代站在樓梯上喊了一聲,也不在意兒子有沒有回答——因為藤井樹一向十分沉默。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藤井樹,還有那架嶄新的三角鋼琴。 藤井樹默然地關掉客廳的燈—— 雨后的月光明晰地照亮落地窗內的大理石地面,也映襯得藤井樹的臉色仿如蒼白。 他坐到鋼琴凳上,彎曲手指的時候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之前被砸到的左手卻有好幾根都關節發腫。 然而卻猶如冬季假期里的無數個日夜,手指凍得僵硬,手腕酸疼也不想放手。 一遍一遍,重復地彈奏著 致野玫瑰。 伴隨著疼痛。 猶如愛撫著玫瑰的刺。 月光照亮眼中的淚水如銀色的湖泊。 溫柔的琴音中,大滴的淚水落于白色琴鍵。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還是寫崩了…… 筆力不足,沒能寫出那種唯美的心碎感。。。。 一直在想最后一句用:月光照亮眼中的淚水如銀色的湖泊/琥珀……感覺湖泊很普通,但是比起琥珀來好像更溫柔。。。 爭取再來一章完結《情書 ☆、情書04 這一天又是輪到A班整理圖書館。 和原著一樣,因為同學們的起哄,溫莎和藤井樹是唯二的兩名圖書管理員。 藤井樹一向是啥事不干的,只是端著本書站在窗臺邊,十分愜意地邊曬太陽邊。溫莎則做著借還書登記的工作,還有將還回來的書放回書架。這邊不是用學生卡刷卡借書的,而是用借書卡寫下借的書名和自己的班級名字,溫莎則要把這些借書卡歸類收好,檢查是否有寫滿的借書卡需要更換。 工作并不多,但是比較瑣碎細致。 溫莎埋頭在備份的借閱登記上在已歸還的書名后寫上“已還”和日期,然后將借書卡塞回書頁里。將書本分類,然后分別抱著去塞回圖書架。 溫莎很早就知道要學會做看上去吃虧但其實并沒有什么妨礙的小事,所以對于藤井樹的消極怠工一直是沒什么所謂的。何況,她一直覺得藤井樹是小孩子,自然本能地就會少計較很多。 不過她此時卻停下了腳步,沒有回到借閱登記處的位置,而是站在最前排的書架邊看著藤井樹。 自從上野浩明畢業后,關于上野和溫莎的緋聞也自動散去,而對“藤井樹x藤井樹”的打趣又開始興起。也許是因為初三的年紀是真正情竇初開的時候吧,雖然比起初一的玩笑來說,現在的打趣可謂溫和,卻更加有深意了。 盡管如此,溫莎卻并不覺得藤井樹是喜歡自己的。 該怎么說呢……藤井樹是那種,讓你剛升起“他是不是喜歡我”的念頭,就又被另一現實打擊得覺得“我又自作多情了吧”的人。 你看藤井樹,從來不知道幫她干活,不知道在她面前好好表現,還總是偷懶;不管對誰都是一張無趣的臉,也沒有列外對她笑一下;永遠不會主動過來答話,偶爾說兩句還會莫名其妙生氣走人…… 可是要說完全沒什么,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溫莎歪著頭看著藤井樹,覺得怎么看怎么不明白。她一向是個爽快人,看中的男生主動出擊分秒拿下,對于不喜歡的男生的追求也是斷然拒絕,是以對于處于“單戀”的生物并不了解。 雖然電影里面藤井樹暗戀藤井樹是確切無疑的,溫莎卻很清楚自己絕不是那種原藤井樹那種清純的類型。 這么一想,藤井樹也沒有寫一摞的借書卡來折騰她。而且她也把藤井樹的每張借書卡都檢查過了,背面沒有畫她的畫像。這么一想,溫莎也就釋然了,她向前一步,靠近藤井樹,打算叫他幫忙搬一下書,這樣的話整理起來也能事半功倍。 而藤井樹感覺到她的靠近的,從書中抬起了眼。 “藤井樹……” 溫莎剛叫出他的名字,便有一陣風吹來…… 藤井樹放下書,靜等著她的話,而被風吹動的白色窗簾卻像面紗蓋住了他,只露出一個被春日熏染的淺淡輪廓。鼓脹的風偃息下去,重新露出少年清瘦的身影,而他的眼睛在背光中則凝視著她,猶如被直視的深井,無法窺盡,卻又泛著清澈的波瀾。 又是一陣風。 藤井樹如同在圣光中消失般,被白色的亞麻窗簾席卷。 溫莎承認她有點被蠱惑,她一向知道藤井樹的清秀,然而并不曾預料竟可如此唯美。 仿佛害怕此刻的寧靜般,輕輕地,如同蝴蝶展開翅膀般地,踮起腳尖。 溫莎隔著窗簾,吻了藤井樹。 …… 腳跟退回地面,而窗簾也隨之靜伏在窗邊。 溫莎退后一步,背轉過身,從那抬高腳的步法可以看出些許愉悅。并沒有看到,身后的少年那期待被收養的棄犬般的神情。 * 藤井樹♀爸爸病死了,實在是十分突然。 藤井家辦了幾天喪事,而溫莎也穿上了喪服。雖然喪事已經結束,藤井mama卻好像經受不起打擊,無法面對現實地躺下了,每天只是渾渾噩噩地睡覺,也不怎么吃飯。 沒有辦法,溫莎只好包攬家務。 為了確保母親有按時按量吃飯,也無法去學校。 不過做這些也有愧疚的原因,畢竟不是藤井樹,對于藤井爸爸的死,溫莎并沒有什么悲傷。面對形容憔悴的藤井mama,溫莎感到很是不安,所以不得不做些什么來彌補。 門鈴響了。 若是之前,溫莎一定拖拖拉拉地,等藤井mama開了門才從臥室探出說:“誰來了???”現在她不得不把拖把放好,忙不迭地跑去開門。 門外是藤井樹。 大半個學期沒見,他新剪了頭發,不再是中分著劉海,悶悶的劉海垂到眉毛,讓他看起來多了點孩子氣。 “我……那個……”藤井樹支吾了會,撇開視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