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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活著把一切都說出來,索性將計就計而已?!?/br>好一出苦rou計,連他都差點被騙過去,打消疑慮。沈明非看著他的臉色,笑瞇瞇道:“不劍走偏鋒,晏警官那么敏銳,怎么瞞得過去啊?!?/br>他又道:“不過我猜,肯定不止晏警官一個人對我起疑心吧,還有樓下那個老前輩對嗎?”“是?!?/br>五樓的獨眼老頭是老刑警,他不止一次對晏柏軒說過他的猜疑,但晏柏軒始終沒有相信他,直到最后……晏柏軒閉了閉眼,睜開眼時目光銳利地望著沈明非:“還有其他受害者呢?你把他們藏哪了?”“晏警官那么聰明,自己猜啊?!鄙蛎鞣切σ獠桓?。“你引我來這里,為了什么?”“為了跟你道別?!鄙蛎鞣峭砗蟮囊股?,悠然感嘆說,“曾經我以為也能和你一起白頭,可惜還是走到這一步?!?/br>“別再說這種令人作嘔的話了!”晏柏軒喝道,槍口對準他,“其他受害者在哪?!”沈明非笑著搖搖頭,往后退了一步,輕嘆道:“一直以來沈明非多謝你的照顧?!?/br>“再見了,晏柏軒?!?/br>他縱身一躍,跳下深淵,只剩下一個翻飛的衣角。巨浪瞬間將他翻卷起來,吞噬進沉黑的大海中,不過頃刻海面又恢復了平靜,被大片晦暗未明的夜色籠罩。晏柏軒臉色一變,吼道:“沈明非!”也跟著想要跳下去。其他警員卻恰好趕到,七手八腳地攔住他:“晏警官!”晏柏軒握緊了拳頭,爆發出青筋,沉聲擲下幾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立刻有人在海邊展開搜羅,晏柏軒幾乎是筋疲力盡地坐到一邊,頭顱終究緩緩垂下來。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他竟然還會想起沈明非親手做的飯菜,想起他冬天怕冷地把腳縮到他懷里,想起替他按摩時,他的頭就枕在自己腿上,半瞇著眼看他笑。還想起他說的一起到老共白頭。想著想著,想到胃有點抽搐的疼。他取出一支煙,打火機卻劃了好幾次都擦不出火花,好不容易點著了,手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香煙便掉在地上,那一點微亮的火光在冷風中轉眼熄滅。他怔怔地望著那支煙,咸苦的海水仿佛倒灌進他的心里。突然,口袋里傳出一陣鈴聲,他木著臉,肢節僵硬地將手機拿出來。那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緩緩放到耳邊。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響起,語帶輕笑地道:“Surprise?”【完】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到這里了哈哈哈!感謝看到這兒的你!還有一個番外,大家先別跑了!ps千萬別劇透哦第31章番外一他們終于在西大街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藏身地。這條逼仄的小巷隱蔽在rou菜市場中,屠戶揮刀吆喝的聲音不絕,地上淌著動物的血水,不小心就會濺到衣服上。乍一看一堆警察過來,大家都驚呆了,不過見他們表情嚴肅,誰都有眼力見地噤聲了。從小巷走進去,盡頭有一間老舊的房子,屋外雜草叢生,屋的表墻都脫落了,展露著斑駁的時光。這條小巷坑坑洼洼,爛泥堆積,外面還有不少流浪貓經過,晏柏軒曾經調查過這個地點,沾了一身貓毛,可惜當時沈明非隱藏得太深,他并未能發現什么。他們打開了老屋的門鎖,房屋坐向背陰,光線不好,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味,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們,在昏暗中閃出幽幽的光。眾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有人忍不住罵道:“這沈明非搞什么鬼!”“那是……貓吧?”大家定睛一看,地面上果真都是貓,晏柏軒下意識抬手捂住鼻腔。“你對貓毛過敏???”徐欽看見他的舉動,忍不住問道。晏柏軒“嗯”了一聲。徐欽心里嘖嘖同情嘆息,晏柏軒最近消瘦了不少,臉頰都凹陷下去了。說起來這小子怪可憐的,追查了這么久的兇手居然是自己的枕邊人。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是臥底,難怪他剛開始什么也查不出來了。所有人開始在這個屋子內進行地毯式搜索,有人喊道:“頭兒,這塊地磚是空心的!”大家圍了上去,撬開那塊地磚,一條黑黝黝的通道呈現在他們面前。階梯是往下走的,伸手不見五指,仿佛要通向地獄的盡頭。警員打著手電筒一步步往下走,因為常年不見天日,地下室的濕氣更重了,天花板滲著水,不少地方還發了霉,他們不由得蹙起眉。通道很長,直至到了底,大家才有種腳踏實地的真切感。“大家分頭找找線索?!标犻L發話道。然而這一層是空的,沒有任何受害人的線索,突然有人說:“你們看,這里還有個扶梯!”眾人順著扶梯下去,終于看見了一個密室。密室里只關了一個青年,金發藍眼,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躺著。“臥槽?還有外國人?”警員對照著失蹤名單看。看見他們到來,那青年雙眼先是一亮,又失去了神采,用生硬的中文虛弱地發問:“沈先生呢?”“死了,我們來救你出去的?!?/br>青年雙目微睜,不可置信地失聲嘶喊道:“不、不可能……沈先生答應過我……會來看我的……”他喊得真切,幾乎破音了,有人不禁暗犯嘀咕:“這該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br>晏柏軒抿著唇,一語不發。他們后來還找到了其他幾個受害者,分別囚禁在不同的密室中。這地底就像一座迷宮,像是為了防止受害人逃跑,許多通道設計得彎彎繞繞,有些地方只有入口,沒有出路。他們來到一扇鐵門前,用力撬開,里面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這間密室不同于其他,正中央只擺了一張鐵床,墻上掛滿了各種刑具,散發著冷冷的光,像是給這些外來入侵者行無聲的注目禮。“cao?!庇腥说吐暟盗R。密室里清洗得很干凈,甚至沒有留下一絲血跡,但受害人躺在冰冷的鐵床上,沈明非面無表情刀法利落地卸下其肢體的畫面仿佛仍然浮現在所有人眼前……這個房間還有一個暗門,暗門里頭則是另一個小房間。這個小房間有一張小床,一張書桌,似乎還帶著些生活的痕跡。書桌收拾得整整齊齊,書本連邊角都沒有突出來。他們在抽屜里找到幾個空白的信封和信紙,但沒有郵票。抽屜里還有一個日記本,扉頁的空白處畫著個大大的笑臉。“3月9號,晴。撿到了一只藍眼波斯貓,還黏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