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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疊放在翹起的那條腿上,輕聲說。“我永遠都不可能回家,加百列,現在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br>教堂一直都是莊重肅穆的地方,加百列不太喜歡那里,他也不理解漢尼拔對教堂的喜愛,就像他不理解漢尼拔信仰上帝。“這算是你送給上帝的禮物?”加百列看著漢尼拔的最新杰作,加百列殺人帶著強烈的目的性,有時候是內心的道德觀被觸動,有時候是漢尼拔的命令,他學著漢尼拔擺放他們的尸體,但其實他對它們沒有任何想法;漢尼拔卻不同,他的內心充滿了情感,如同在描繪一幅贊美上帝的畫作。“你覺得上帝會喜歡嗎?”漢尼拔唇邊勾起優雅的笑容,顯然對他的作品非常滿意。“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里很漂亮,讓人很想看看如果被毀了的話會怎么樣?!鄙硖幵谟兄鴰装倌隁v史的殿堂,加百列內心的躁動卻被挑起,自從在巴爾的摩的醫院里被那對假扮他父母的殺手刺殺后,加百列就常常感到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惡意,特別是在這樣的地方。想象著白天的教堂,彌撒正在進行,人們擠滿長凳,唱詩班莊嚴歌唱……多么美好的畫面。加百列想撕下他們的面具,好讓上帝看清楚這些人的真實面目,不過如果是上帝的話他當然清楚他們,所以只有自己這樣的庸人才會為這些帶著假面的人類煩惱吧?“上帝不會救贖我們,”漢尼拔注意到了加百列的不對勁,他直視著年輕人的雙眼,對他說,“因為救贖是不雅的,他只會坐在神座上看著他的羊群,就那樣看著而已?!?/br>“那上帝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加百列嗤笑道,他聳了聳肩,看著漢尼拔處理好他的作品,然后跟著他消失在教堂中。不過他們并沒有走遠,漢尼拔想留在這里,他覺得他需要和加百列單獨待幾天,對此加百列表示無所謂,只是當他在這里看到威爾·格雷漢姆時,說實話加百列驚訝了。威爾不是一個人來的,當他走進巴勒莫諾曼教堂時,他對身邊的女孩說:“即使身處文明社會,我們來此也只為更親近上帝?!?/br>“你感覺到和上帝更近了嗎?”女孩微笑著問,幾個月過去了她的頭發應該更長,人也長大了點,看起來更美了。“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尋找上帝?!蓖柎鸬?。他一步步走進教堂,和身邊女孩談論的話題與漢尼拔和加百列驚人的相似,當他發現教堂里有具尸體時,他猜測是不是漢尼拔來過,他在心里和女孩說,“如果找到他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帶加百列回家,艾比蓋爾?!?/br>威爾在警察局遇到了奇怪的里納爾多·帕奇探長,一位來自弗洛倫薩的警察。“我很好奇你在教堂里做什么?諾曼教堂的神父說你一個人在那里待了很久?!迸疗嫣介L問道。“我在做禱告?!蓖柎鸬?。“禱告能汲取一些安慰,它能給你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你感覺并不孤獨?!迸疗嫣介L顯然把威爾當成了奇怪的人,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他總不能告訴他其實他不是一個人,但是鑒于很可能對方會將他當做神經病,所以威爾干脆閉口不言。當威爾結束了巴勒莫警方的問詢,那個帕奇探長又找上了他,帕奇探長直言查過了威爾的資料,他覺得他們似乎有些共同點。威爾跟著他再次去了教堂,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懷疑的對象是同一個男人。帕奇探長在20年前遇到過他——弗洛倫薩人魔,習慣把受害人拼成一幅幅優美的畫作,并且他曾在烏菲茲美術館遇見了一位經常去美術館臨摹的立陶宛年輕人,對方就在那幅受害人被擺成的畫作下日復一日的臨摹,如同用血rou重繪一般。帕奇探長感到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靈感,那是他一生最輝煌的時候,他帶著他的同事將那個年輕人的家翻了個底朝天,然而在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放了他。然后帕奇和他的同事們找到了另一個嫌犯——最終那名嫌犯在入獄兩年后被證實無罪,帕奇的事業從此毀于一旦。帕奇給威爾看了現場的照片,然后離開,他知道威爾的能力,他想利用威爾抓住那個男人,弗洛倫薩人魔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他必須抓住他,不然他的人生只能被掛在恥辱架上直到死亡。威爾同樣想找到漢尼拔和加百列,不管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威爾都感到自己有責任,特別是加百列,他答應過艾比蓋爾會找到他,然后帶他回家,他曾在她的墓碑前立誓。威爾的共情能力讓他確認出現在教堂里的尸體就是漢尼拔的杰作,他甚至感覺到了漢尼拔就在教堂里,所以他走進地底,開始尋找漢尼拔的蹤跡。灰暗的地底通道繁復得如同迷宮,威爾跟著斷斷續續的腳步聲茫然的奔走,他甚至不知道那腳步聲是他自己的還是跟著他一起下來的帕奇的。不過他在某一刻感到他和漢尼拔擦肩而過,亦或者被他尾隨。“漢尼拔?!蓖栭_始叫起了他的名字,但他得不到回應,地底空間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正當他沮喪時背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威爾?”“加百列?你在哪?”棕色卷發的男人霍然轉身,他聽出了那道聲音源自于加百列,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然而迷宮里的回聲讓他搞不清楚方向,他只能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聲嘶力竭地喊著聲音主人的名字,“加百列,你在哪?”“威爾,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對比威爾的驚喜,加百列的聲音似乎稍顯平淡,但還是能聽出他的驚訝。“我是來找你的!”威爾回道,他轉悠了幾個地方都無法探查到聲音的來源,只好問道,“加百列你現在在哪?漢尼拔在你身邊嗎?”“你為什么來找我?”加百列沒有回答威爾的問題,而是略帶急切的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這里離巴爾的摩很遠,并不在FBI的管轄范圍吧?”“我、我請假了,我答應過艾比蓋爾,我曾經也答應過你,我會保護你們,可是我什么也沒能做到,”威爾是一個重承諾的男人,即使他自己并不強大,他也想力所能及的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如果我就那樣坐在什么都不做,艾比蓋爾會怎么想?我殺了她爸爸,卻沒辦法還給她一個安全的家,我是不是很失???”“……”加百列突然發現自己面對威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給他奇妙的感覺,他不同于那些帶著假面的人,威爾·格雷漢姆是個一眼就能看穿的男人。只要和他成為朋友,他的一切都在他面前攤開。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