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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第一次開始就侵犯了他,之後更是一次又一次,罔顧他的意愿,在他的生命里不斷留下辛酸挫敗的印記。他該憤怒,該厭惡,該痛恨的,可是這些天他卻一直在等待著對方的到來。也許可以把這說成是──反正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會來,他躲也躲不了,不如早死早超生。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卻還是會時不時看到,在自己心底深處跳躍著的那一簇興奮期待的小小火苗……這是犯賤嗎?這怎麼可能不是犯賤呢?他竟然在期待一個男人的侵犯,而這人甚至還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可惡,太可惡了!比起那個人,他越來越憤恨他自己。他咬了咬牙,把酒杯伸到酒桶的龍頭底下,又準備灌酒。「夠了?!过垶懮锨耙徊?,把酒杯從他手里奪走,捉住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他倒是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拉著自己,慢吞吞地站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穩,身體就猛地一個搖晃,重新跌了回去。他跌倒的時候順手反捉住了龍瀾的手腕,龍瀾現在的身體是賀宇的,力氣也是賀宇的,和萊昂根本不能比。他被萊昂拽得一個踉蹌,又被萊昂的腳絆到,一下子跌坐在了萊昂腿上。在重新站起來之前,他有必要先將手從萊昂手里抽回來,但當他的手一使勁,立刻就被萊昂扣得更緊。現在的他不可能跟萊昂拼力氣,只是抬起眼向萊昂看去。萊昂被他看著,被那雙烏黑的眼珠看著,好像被看呆了似的,目光完全凝結在他眼中。過了一會兒,忽然抬起手,順著他的頭頂往下輕輕撫摸,一直撫到發梢,再移開手,轉而用指尖點住他的眉心,摩挲著眼皮緩緩滑到眼角。龍瀾始終一動不動,帶著一絲狐疑,靜靜地等到萊昂做完了這些事,終於聽到他開口:「賀宇,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龍瀾問:「什麼忙?」「幫我確認一件事?!谷R昂說,低沈的嗓音中透出幾絲暗啞。龍瀾再次問回去:「什麼事?」萊昂沒有說話,一只手環繞過龍瀾腰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後頸,將他朝自己面前押了過來。四唇相觸的時刻,萊昂的眼睛還是張開著的,龍瀾的眼睛同樣睜著,互相直直看著,眨也不眨一下。一切似乎風平浪靜。像是拿定了什麼主意,萊昂才閉上眼,舌尖探了出去,鉆進龍瀾的雙唇之間,一點一點耐心撬開,進入到他口腔里面攪弄起來。舌頭的探索由淺到深,由緩至急,當探到接近他喉嚨的位置時,已經隱約染上了一絲情色的意味。不過萊昂并沒有就這樣繼續下去,反而退了出來,張開眼再次看向對方。龍瀾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他,對於他此刻的表現,龍瀾有種似懂非懂的感覺。如果只說這種行為本身,龍瀾當然是懂得的,問題在於萊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龍瀾問。萊昂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苦笑的表情,他緩緩瞇起了眼,醉意朦朦的眼角倍顯曖昧,而眼神中卻涌起凌厲的強光。他朝龍瀾逼近,不軟不硬地說出一句:「我想要你可以嗎?」問雖這麼問,其實根本不讓人說不可以,就按住了龍瀾的肩膀,把他摁倒在地上。緊接著又把他的雙手捉了起來,單手扣住,壓制在他頭頂上方。其實即使萊昂不這麼做,龍瀾也并不打算阻止什麼,因為他想看看萊昂究竟打算做什麼,或者說是,看看萊昂是不是真的會這樣做。平日里,不管萊昂對賀宇怎麼逗弄,始終還是有一條界線的,不可以曖昧模糊。而現在,他要跨越這條界線了嗎?他真的這麼胡來?即便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何況萊昂此時的樣子也不像在發酒瘋,他的手有條不紊地在對方臉上游移,手到哪里,目光就跟著到哪里。「為什麼這麼像?頭發也一樣,眼睛的顏色也一樣……」自言自語地喃喃著,目光繼續移動,乍然與龍瀾的目光對上,猛地震了一下,心悸般地吞了口唾沫,「啊,現在連眼神都很像了……」像?像誰?這個答案,沒有人比龍瀾更應該知道。他的眉尖微微一動,沖口而問:「你想做什麼?」當然,并不是指萊昂想「做」什麼,而是為什麼……龍瀾發現自己也有些迷惑了。而萊昂現在也沒心思為他解惑,自顧自地在心里碎碎念著:「如果我跟你也一樣做,那麼其實他也沒什麼特別的,他不是獨一無二的,對吧?」就這麼一邊默念著,一邊將龍瀾的上衣下擺撩了起來,低下頭,舌尖從他左邊的乳珠上擦過,繼而張口含進了嘴里,以不把他弄硬不罷休的勢頭狠狠吮吸起來。與此同時,萊昂的右手按進他兩腿之間,握住褲襠里的柔軟物體,不輕不重地揉捏幾下,然後開始解他的褲子。原本打算把他的腰托起來,但隨即萊昂改變了主意,直接抱起他翻過身,再從他的背後覆蓋而下。直到這時,萊昂才再次抬眼看向龍瀾,眼中映入他的側臉,及肩的長發有一部分覆在臉上,把表情遮擋了起來。萊昂伸出手,用指尖一次次地梳理著他烏黑的發絲,仿佛入了迷似的。直到最後終於回過神來,收回了手,轉而鉆進對方的褲子里。被人用指尖探索到那種私密部位,龍瀾的眉梢一下子挑了起來。到此已經明確,萊昂看來是真的會做下去,而他將體會一次被萊昂反過來侵犯的滋味了。姑且不論他對此介不介意,此時的他根本不是他自己,他不會用這具身體和萊昂做什麼。於是他開始從身體里抽離,很快就完全進入到了空氣中。如果他沒有隱去顏色,將會看到一團黑霧漂浮在萊昂上方。萊昂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還在繼續做自己的事。而這個時候,賀宇已經重新恢復成了賀宇,只是一臉呆滯地發愣。當他的身體被龍瀾借用之後,如果龍瀾離開,一般會讓他進入睡眠狀態。而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他還是醒著的,這些天里他的眼睛看到了什麼,他的身體做了什麼,所有這些記憶都開始涌回他的大腦,他會認為那些是他自己看到的,是他自己做的,至多只是覺得缺少了一些臨場的真實感,像在做夢?;蛘哌€會覺得其中一些行為不符合他的做法,但他也只會以為是自己身體不舒服犯胡涂了而已。所有被龍瀾cao縱過的人,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被cao縱過,這就是他的「入侵」的最完美之處。漸漸地,賀宇的意識與現況實現了同步,眨眨眼睛,猛地倒抽一口氣。從剛才到現在,他被萊昂做了什麼,他的腦子里是有印象的,只是對於之前的感受很模糊,而此時此刻,卻清晰分明地感覺到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