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到車駛上大路,也沒有人說話。夜色中,靜靜地行駛在車輛大減的街道。一路暢通,姚遠將許安平送到了家。然后他一個人夾著許安平上了樓,打電話叫了私人醫生,一直等醫生來了,查看過后他才離開許安平的家。時間已經過了有一個小時了。姚遠以為溫路寧會先離開,下車的時候他并沒有鎖車。但是當距離車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他看見了副駕駛座上,那個似乎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的男人。低著頭,大概是在看手機,或者是在小憩,或者只是在走神。溫路寧會走神?姚遠發現自己想象不出來。他只知道,昏暗路燈下的溫路寧,側臉寧靜美好得仿若不真實。無數個夜晚他獨自駕著車回到空蕩的公寓,無數個夜晚他駕著車去往紙醉金迷的天地??蓮膩頉]有過這樣的夜晚,有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位上,安靜地好似在等他一樣。姚遠大概駐足了有十分鐘,才走了過去。車門關上,溫路寧才抬起頭來。他剛才果然在看手機。察覺到姚遠的視線,溫路寧說:“姚二少,因為你,我今天可是嚇到了同事?!?/br>沒有長久等待的不耐,也沒有冷靜疏遠的漠然,溫路寧還是像往常一樣,語氣里帶了絲輕松,半認真半玩笑似在意卻又似只是隨口的問。姚遠沒有說話,他側著頭定定看了溫路寧三秒。狹小暗沉的車廂里他只能看清溫路寧那似乎彎起弧度的眼睛,溫和寧靜。猝不及防地,姚遠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衣襟,大力扯過來的同時,另一只手扣住了對方的腦袋,唇便如此霸道直接地襲了過去!姚遠奮力啃噬著溫路寧雙唇,企圖直入其中。而對方在最開始的怔楞之后隨即便開始反抗。溫路寧的力氣很大,他抿著唇偏過頭,兩手握住對方手肘,往外推。但姚遠,卻像發了狂的小獸,明知不敵,卻偏要不顧一切地瘋狂!兩人再狹小的空間里,就好像兩頭野獸,進行著一場追逐!姚遠的手反握住對方,指尖劃過對方的手背,能感知到已經凝結的血絲。不假思索,他便用盡力氣按了下去。溫路寧毫無預警地一疼,吃痛地皺眉,雙唇便放松了警惕。姚遠趁此機會便直驅而入。舌頭在對方口腔內一陣狂掃,手還緊緊貼著溫路寧的傷口。他就像瀕臨滅絕還在垂死掙扎的野獸,死死抓住溫路寧不放。而起初還很反感抵抗的溫路寧干脆停止了動作,他沒有回應,卻也不推拒。一直等到十幾分鐘后,姚遠緩緩平息了情緒,終于退開。溫路寧收回手,低頭一瞥,果然又流血了。他被掐到已經麻木了,索性繼續不理它。只是伸手去抽紙巾。姚遠握住了他手腕。溫路寧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搭在對方手上,巧妙地一捏,便令對方驟然一疼,松了手。他便完成了抽紙巾的動作,然后緩緩地,擦著嘴。“想揍我嗎?”“我為什么要揍你?”溫路寧停下手,“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做過類似的事?!?/br>“呵?!币h低低一笑,“溫老師,你果然是當慣了老師,習慣性說教嗎?”“不,我只是實話實說?!睖芈穼幒鋈粐烂C道?!爱斎?,如果你要為剛才的行為道歉,我并不反對。不過說實話,無所謂?!?/br>姚遠發出一連串笑聲,停下后才說:“果然是溫老師啊,我一直在想,發生什么事情才能真正讓你色變?!?/br>溫路寧真的認真想了想,末了搖頭:“或許曾經有過吧?!?/br>“我是不會道歉的?!?/br>“哦?!?/br>“姚二少從來不會道歉?!?/br>“嗯?!?/br>“再說,我在追求你,適當的索取是應當的?!币h說完這句靠回了座位上。溫路寧表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姚遠看見了:“呵,覺得奇怪嗎?我突然說這個?!?/br>“有點?!?/br>“不過,溫老師,溫路寧,我忽然不想追你了?!?/br>姚遠是個愛反復無常的人,溫路寧已經領教過了,他正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吧?!币h忽然側過身,表情嚴肅地說。“嗯?”溫路寧不確定自己聽清了沒有,“什么?”姚遠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我是姚遠,幸會?!?/br>*第二天,各大報刊亭書店的報紙幾乎被掃蕩一空,只因當天的娛樂頭條是“姚家二少爺會所為男人大打出手,傷者死傷不明?。?!”觸目驚心的黑色加粗大字下,配了兩張圖,一張是姚遠與溫路寧面對面照,一張則是倒在地上腦袋流血的男人照。一時間,網絡現實中,掀起軒然大波。風雨欲來。第十六章“二少,近期洽談的那個廣告,今天打電話說找到適合的人了?!?/br>姚遠手里的報紙擋住了他的臉,只低低“嗯”一聲,沒有其他反應。莫北掃了眼那份報紙,默了一下,說:“那邊說……好像是姚先生吩咐的?!?/br>唰——報紙被合上。姚遠往桌子上一丟,站起身?!澳愕箚柕们宄??!闭Z意不明地說完這句話,姚遠隨即轉身離開。姚家的主要產業是房地產,市中心最高的那棟商業大樓就是姚家的。姚遠進去的時候沒人攔他,即使一年不會在這里出現一次,他那張臉也實在太過目不忘。圈里圈外誰不知混演藝圈的姚家二少爺。于是還沒等他去到頂樓,“姚家二少爺來了!”的消息已經通過二十一世紀各種聊天軟件自下而上傳遍整個公司。一時間,走廊電梯口人流量大增,人來人往地眾人都想目睹一下姚二少爺的風采。平日電視上的可還隔著個屏幕呢,尚且讓人驚艷失色了,誰知道真人會到什么地步呢!可惜的是,姚二少坐的是董事長專用電梯,一路直到三十層,誰也沒見到。“我知道了?!币︿h剛掛斷內線,辦公室的門就被大力推開。他狠狠蹙起眉頭,“那種圈子待久了,你的教養也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