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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將夏微微送回來。小區沒有所謂的正門,更沒有保安。走進去,道路兩側到處是堆積如山的垃圾。這個時間正好放學,很多小孩打打鬧鬧地跑過。倒是增添了些活力。越往里走,人越少,燈光越暗。在從第三個路口拐進去,很像城中村那種建筑,是一條狹窄而昏暗的小道。左邊數第三戶人家,便是夏微微家。溫路寧敲了敲門,過不久便來人打開了門。開門的是個身材瘦長的女人,背有些微微佝僂。皮膚很是干燥昏黃,仔細看其實有著不錯的五官,可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蹉跎歲月,就這樣成了時間之爭中的戰敗者。太過寧靜的氣質讓這個苦難的女人總是散發著淡淡的憂傷氣質,她見到門口的來人,眉眼動了動,側身讓開,“溫老師,您來了?!?/br>溫路寧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點點頭走了進去。小屋只有三十來平方,主人在半空加了道隔板,再裝上樓梯,便成了上下兩層。只是這樣的設計砍短了“一層”,伸手便能觸及上方,讓人感到壓抑。屋內有一張簡陋的沙發,溫路寧坐下。女人走進狹小的廚房,出來時端了杯水。“溫老師,您喝水?!?/br>“謝謝?!?/br>女人在溫路寧身側坐下,不過隔了兩個人的距離。她看起來有些拘謹,像是在躊躇,直到溫路寧喝了口水放下了杯子,她才開口。“上次您說的事,我想過了……警還是不報了,打官司要錢,我們家的情況溫老師也看到了,哪有錢去斗。再說,要斗也得斗的過。雖然您沒說,但是我也能猜到,對方來頭肯定不小。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唯有躲了……”說到后面,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兒,女人忍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伤龘某承雅畠?,又必須得壓抑著嗓子不敢出聲。溫路寧眸色動了動,有些動容。他不是沒有提過自己會給予這方面的幫助,但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被這個苦難卻要強的女人拒絕了。她的話溫路寧記得很清楚——“溫老師給予的幫助已經足夠多了,我們無以為報。我只想微微能盡快好起來……”是啊,報警又能如何。告強.jian嗎?可云色本就不是清白地方,夏微微也是自愿加入。白紙黑字合同寫的很清楚,一沒立場二沒證據,就算告到法院,又能告出個什么名頭。溫路寧懂這個道理,這個女人也懂。所以她不爭,不鬧,不怨,只盼自己的孩子能盡快走出陰影。溫路寧很少有感到無奈的時候,可當踏進這間小屋,看到女人臉上愧疚與心痛交織的眼淚時,他是真的手足無措了。他知道這世上有許多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飽受風雨滄桑,可他從未親身體驗親眼所見過。他能做的,只有找來最權威的醫生,去給予這個家庭微薄的幫助。女人終究是沒有拒絕。溫路寧將下午通的電話內容告訴女人,“醫生說,幸運的是身體上沒有留下疾病。實際上的傷害不深,但精神創傷比較嚴重。這個只能慢慢來,總會走出來的,放心?!?/br>女人抽泣著點頭。溫路寧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夏微微仍在睡眠中,他沒有打擾她。女人堅持將他送出小區,一邊走一邊再三向他道謝。他阻攔無效,只好抿唇保持沉默。剛走出來,一束燈打過來。溫路寧向女人道別后,便上了車。“等很久了嗎?”白辰一邊打著方向盤倒車一邊說,“也沒有很久,主要是這地方沒來過,有些難找?!?/br>溫路寧“嗯”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等到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大路上后,白辰才抽空看了眼他,問:“很累?你那個學生怎么樣了?”“身體沒受到實質性傷害,精神上的比較嚴重?!?/br>“嗯,精神創傷這個也比較麻煩,只能慢慢來,你不用著急?!?/br>溫路寧睜開眼,說:“我沒有著急?!?/br>白辰看他一眼,“沒著急也別愧疚,這事錯不在你。不要說我冷血,說白了她只是一個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學生,在云色那種地方發生過的類似事情太多了,你比誰都清楚?!?/br>“可是是我把她帶走的,卻沒有再管她?!?/br>白辰勸解無力,嘆了口氣。他知道溫路寧這是走進了死胡同,像溫路寧這么永遠淡然自若的人偶爾也會感到疲憊,他除了嘆氣外真找不出其他詞來感嘆了。“總之把你該幫的忙幫了,其他不要再牽扯更多了?!?/br>溫路寧抿唇不語。“你找的是國內頂尖的心理學家,相信那個女孩遲早能走出來的。其他的,溫路寧,不要再自責了。更不要把她當做別人?!?/br>溫路寧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往窗外看,藏起了自己的神色。白辰心里嘆了口氣,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挽救也來不及了,最終兩人沉默地度過了剩下的路程。第10章搭訕姚二少最近接了個新戲,角色是個殺手,在戲中是男二號。他心里記著某件事兒,便愣是空出一整個月的時間,將他的全部戲份趕拍完了。這要求是姚二少提的,但就因了“二少”這個身份,愣是沒人敢反對。再說人家雖說霸道了些,可戲拍下來也是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所以即便是剛獲得某獎項最佳新人獎的男一號同學,也只敢在角落里惡毒地咒罵兩句。這種拼命十三郎的工作狀態,最為感到的驚訝的只有兩個人,許安平和莫北。莫北來勸他休息的時候,姚遠臭臉一擺冷嘲熱諷地把對方趕跑了。輪到許安平了,他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擺著架子暗諷他是不是跟莫北婦唱夫隨。許安平委屈地為自己叫冤,“我發誓我和莫北沒有半毛錢關系??!”姚遠鼻子出氣冷哼了一聲,“就算你和他有一毛錢關系也和大爺我沒關系?!?/br>門外莫北手剛搭在門把上,聽到這話動作一僵,臉色也白了一層。許安平聳了聳肩:“聽說你都快扎根片場了,我這不擔心你老人家嗎。真是欠你的,能不這么拼命嗎?”姚二少狀似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不行?!?/br>“你總得給個理由吧!”“我要追一個人?!?/br>“噗——”許安平一口口水差點沒嗆死自己,“你說什么?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