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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想吞了對方,還要搶奪可以吞噬的“材料”,不和了豈止一次兩次? “惡心!”不知何時來到葉緲緲身邊的凌飛霜,聽了男修的解釋,擰起眉頭十分厭惡地說了一句。 葉緲緲從他口中問不出來更多,就把他殺了。 此時,戰事幾乎落幕。 血魔殿的弟子們絕大多數都是小弟子,因為修為高的都被掌門、護法、長老等吞了。他們死后,越來越多的逍遙宮弟子抽出身來,去幫還未結束的同門,于是速度反而變快起來。 等到大大小小的血魔殿修士都被殺掉,葉緲緲讓赤陽真人清點傷亡,然后帶領傷勢輕的,進入宮殿內搜查漏網之魚。 凌飛霜受了點傷,但她執意要進去“我戰堂弟子還在里面!” 當初她帶領十幾名戰堂弟子進入,結果有幾人始終沒出來,她沒見到對方的尸體,便不信他們死了,要進去搜查。 “可?!比~緲緲點頭。 她沒進去,因為血魔殿還有一人始終未露面——掌門。 他的修為比之兩位護法,只高不低。也許他藏在暗處,等著給他們絕殺一擊。也許他尋機會要跑,或者已經跑了。 不論如何,葉緲緲都要戒備著。 “殿下,發現血魔殿的掌門了!”不多時,有弟子從宮殿中飛出,往葉緲緲這邊而來,神情頗為古怪,“他死了?!?/br> 葉緲緲驚訝“什么?!” 第100章 死了?怎么會死?是誰殺了他?葉緲緲腦中頓時浮出諸多疑惑。 “并未見打斗痕跡?!蹦敲麃韰R報的弟子道,回憶著剛才見到的情形,面上困惑不已,“他坐在掌門寶座上,衣冠整齊,面容安詳,嘴角似乎還帶著一點笑意,似乎——” 他咽了咽,后面的話沒說。 總覺得太古怪了,因為血魔殿那位掌門,死得頗為安詳、舒適、高興一般。 但這怎么可能呢?誰會高高興興地去死??? “你確定是血魔殿的掌門?”葉緲緲擰眉問道。 那名弟子老老實實地說道,“他穿著掌門的衣物,看起來很是合身。而且,他坐在掌門的寶座上。除此之外,我們在寶座下方發現一間密室,里面囚禁著一名凡人,那名凡人也指認了?!?/br> 葉緲緲聽著,實在不像話,神情凝重。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 起初是凌飛霜帶路。她第一次跳下深淵時,明明落入第四十九座宮殿內,但是葉緲緲率人前來,卻掉落在了一片宮殿群落前。 這片宮殿群落,規?;趾?,陰沉,死寂沉沉,透著一股說不清的令人心悸的威壓。它的顯現,葉緲緲以為是血魔殿的主動應戰。 畢竟,血魔殿自有傳承以來,多次被圍剿,但就連純陽宗、瑤池等大門派都不曾打到這里來。葉緲緲認為,只可能是它主動顯現。 她面上不顯,心里并不樂觀,認定此次將有一場慘烈的戰斗。 但,緊接著事態的發展,完全超乎她的預料! 兩名大乘期修士,或許還是血魔殿僅有的兩名大乘期修士,居然自己打了起來! 這便罷了,他們還炸開了宮殿,將自家弟子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方便逍遙宮的弟子們斬殺! 這太古怪了! 整件事順利得古怪! 而血魔殿的掌門,若是逃走,或者隱而不出,便也罷了。但他死了!似乎還是笑著死的? 葉緲緲不再立在外頭,動身往宮殿的方向飛去“你說在他的寶座下方發現了一名被囚禁的凡人?他為什么囚禁凡人?” 那名弟子在前面為她引路,說到這里,也覺得古怪“弟子不知,但程師兄與我們都檢查過,那名男子的確是個凡人,沒有絲毫修為在身?!?/br> 程師兄便是程越。 一刻鐘前,他與十幾名同門順著一扇門,進入了一間雍容華麗的殿宇中。 這座殿宇跟其他邪修的居所大為不同,絲毫不陰暗、血腥、詭異,而是布置優雅、尊貴、富麗堂皇,看上去就像是人族帝王的居所。 便是在此處,他們發現了一具疑似血魔殿掌門的尸身,并在寶座下方發現了一間密室,且從密室中被囚禁的一名凡人男子口中,確認了這具尸身的身份。 此刻,程越與幾名同門跳下密室,站在那名凡人男子面前,正要審問他。 程越并不信這名男子。 倘若此處被囚禁的是一名修士,程越或許還會信上幾分,認為是被抓來的受害者。但是一名凡人,沒有修為在身的凡人,憑什么被血魔殿的掌門抓來,并囚禁在此處? 定有古怪。 于是,一邊讓人去稟報葉緲緲,一邊帶著幾名同門進入了密室。 這間密室并不大,且陳列十分簡單。沒有床榻,也沒有桌椅,只在地上鋪了一塊雪白的靈獸毛皮,供被囚之人起居坐臥。 靈獸毛皮上散落著幾本書,程越一看,不禁挑了下眉頭。只見這幾本書,風格迥異,有煉丹之法,有修煉心法,有合歡宗的那點事,還有凡人科舉用的書籍。 根據書籍的顏色以及翻卷程度,可見它們經常被翻動。 修士們極少紙質書籍,因為不易保存,而且容量小。修士們喜歡用玉簡,以神念刻入信息,旁人只需以靈識探入,便可攝取其中內容,簡單而方便。 這幾本書似乎證明著這名男子的凡人身份,因為他未修煉有神識,只能紙質書籍。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抓來的?”程越將視線從地上抬起,看向男子問道,“血魔殿為什么抓你一介凡人?” 男子看上去二十歲出頭,氣質安靜,有些文弱。許是被關得久了,不見天日,導致皮膚極白。偏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純黑色衣袍,露出大片冷白胸膛,極黑與極白的對比,顯出幾分禁忌與鬼魅。 而他細瘦的腳踝上扣著一只黑色金屬鐐銬,被一根同樣材質的細鎖鏈系著,鏈子的另一頭沒入墻壁里面,將他束縛在此。 此刻,男子赤著腳站在靈獸毛皮上,隨著他的走動,腳上的細鎖鏈被引動,發出“嘩啦”的聲響。聽了程越的問話,他有些無奈的模樣“我叫秦生離,不知道為什么被抓,你們能不能放了我?我想回家?!?/br> 程越不為所動,盯著他又問“你家在何處?” “在吳國?!蹦凶诱f道,神色間透出幾分想念,“在清涼縣,是一個叫大石村的地方?!?/br> 程越便又問“你家中還有何人?分別做什么的?你被抓來之前又是做什么的?” 男子聽他問得細,也不惱,不急不緩地回答“我家中還有哥嫂二人,我被抓來之前,我嫂子已懷有身孕,如今家中有幾口人,我就不知道了?!?/br> 說到這里,他有點靦腆“我們一家都是本分的老實人,幾口薄田度日,我便在家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