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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你確定你的炎陽玉帶來了?”這時也有人開始懷疑起秋強的話來。秋強堅定的點點頭:“這是自然,臣子再怎么胡鬧,也不敢在皇太后的壽宴上胡鬧?!?/br>這倒也是,在皇太后的壽宴上胡鬧對他也沒什么好處,要是耽誤了壽宴,這秋家的二公子也討不了好,何必呢?秋強將眾人認可的眼神盡收眼底,心情甚好,要不是太子殿下身在我的身邊卻一直眼巴巴的盯著你秋諾,我也不愿出手對付你,實在是……拉低了我的智商。如此一想,秋強暗地里掐了掐身邊的下人,下人迅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硬著頭皮開口:“太子殿下,奴才斗膽猜測,這寶玉說不定被人撿了去……”剩下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卿硯噗的一聲嗤笑出來,這秋強也真有意思,想害他也不怕把人都得罪了。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嗯,在心愛的人身邊,腦子不夠用正常。反觀上輩子這秋強為商晏璽做過的蠢事就知道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怒了,就你事多!說寶玉掉了我們一群人陪著你找,找完了沒找到還說是他們偷的,是不是接下來還要搜身?這時,秋強搶先在眾人發怒之前怒斥:“大膽奴才!居然敢妄加猜測,這玉掉了便是掉了,怎可誤傷他人?大不了本公子再備上一份就是!”然而他這話依舊平息不了眾人的怒氣,眾人只覺得,這奴才敢這樣說無非是受了他這個主子的指使,頓時間就有幾個脾氣不好的直接出聲懟了。“放肆!你家主子自己玉掉了就來說我們偷的,誰知道你主子那玉究竟存在不存在呢,真當我們這么多人是好欺負的么?!?/br>“要我說,這位主兒怕是根本沒有準備禮物怕皇太后怪罪才編出這么一場戲罷,何必呢,皇太后生性仁善,哪怕你沒有準備禮物她老人家也不會怪你,干嘛非要在此胡亂誣陷一通?!?/br>“呵,您那寶玉我們可受不起,可別怨我們身上?!?/br>出聲的都是一些年輕氣盛、自小被寵慣了的人,他們哪里受得了這種氣,才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少爺,誣陷他們就是不對。而其他的沒有出聲的人,臉色也不好看就是??梢哉f,秋強這一番話算是把在場的人都要得罪遍了。而此刻秋父那邊臉色也不好看了,他只能牽強的笑道:“大家誤會了,小兒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思物心切罷了?!比欢?,他臉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生硬,難看的很。然而秋強那邊面對這么多的質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眾人只見那奴才趕緊的“慌亂”的跪伏于地,連連磕頭賠罪,那一下一下的,也不知道秋強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磕起來完全不要命似的,叫人都信了幾分秋強并沒有指使他。卿硯也嘖嘖感嘆,這奴才可真是忠誠,夠下得了血本。直到如此磕了十幾次有些人都有點于心不忍的時候,這奴才才抬起一張磕破了皮出了血的臉,凄慘哭道:“公子不可??!”“那玉乃是您花了不少銀子才購得的,為了這玉,你還特意去找大公子借了銀子,連大公子要買你這玉你都沒同意,怎能就這么簡簡單單丟了呢?”說道最后,他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哽咽,的確夠真實。秋強黑了臉,怒罵:“閉嘴!竟敢在此胡說八道,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大哥他才不是這種人!”眾人這下算是看出來了,感情這是兩兄弟窩里斗呢,于是眾人的視線都往卿硯那邊兒飄去,卻發現那位主兒像是沒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似的,自顧自的飲著茶水。不過就算是喝茶,一舉一動也優雅至極,格外的賞心悅目。眾人感嘆。奴才悲憤的望著卿硯,含恨指責:“公子,我方才就跟你說過,見得大公子胸前佩戴了一塊鳳形血色玉,你非不信……”“瞧你,又被陷害了,真麻煩?!鄙剃汰t嗤道。卿硯挑挑眉,不做回應。是的,重頭戲要來了。而此刻秋強的臉色已經黑的可以滴出墨水,他義正言辭的反駁:“你閉嘴?!?/br>這一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的模樣,倒是叫人信了幾分,莫非真的是那大公子偷的?眾人再次往卿硯那邊看去,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位大公子都被人這么說了,居然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他手里的那一杯茶似的,而他們都無足輕重。他們這可算是冤枉卿硯了,事實上,卿硯此刻正在與商晏璽交代不要亂動,他真的討厭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被奪走的感覺。商晏璽漫不經心道應了,也不知究竟聽沒聽進去。奴才不甘心的咬咬牙:“公子倘若還是不信,搜上一番便可得知真假,若是大公子身上沒有寶玉,那么奴才寧可以頭撞柱,以命給大公子賠罪!”到這時,所有人的暗罵這奴才的不識相之外,也不由得感動于其一片誠誠之心,忠誠。秋強還欲斥責,就被袁谷子攔下了,他道:“既然你家奴才都這么說了,不妨驗上一翻,若當真你大哥是被誣陷了,那么到那時,再嚴懲這個奴才也不遲?!?/br>是的,他對秋諾有好感的確不假,但是他對秋強的感官也不錯,雖然以往這家伙太過愚蠢讓他心生嫌棄,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秋強開始滿腹文化,出口成章,對于國家建設的見解也頗深。他是妖,是沒有文化的妖,吃了多少苦頭才漸漸學會了人類中的文化,能配得上他的,也只有那最有文化之人。當然,秋諾也不錯,可是……實在是有點太弱了,完全比不上秋強來的吸引人。更何況……秋強對他癡情不悔,秋諾卻明顯對他沒有情意。再三比較之下,袁谷子自然愿意站在秋強這頭。秋強一聽,心中頓時大喜,臉上卻不露絲毫,他頗為猶豫一般,往卿硯這邊為難的看了好久,然而卿硯卻看也沒看他一眼,秋強惱恨的捏了捏手心,狀似“勉為其難”的應下。見戲似乎已經演的差不多了,卿硯才著手將茶杯放下,他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向眾人,面色如常,語氣淡淡道:“都討論完了?”很平靜的語氣,然而卻叫秋強莫名的心中一咯噔,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其他的人卻覺得,在這位主兒的眼里,他們方才討論的仿佛并不是將要搜他身的事,而是議論今兒個的天氣一般。“那么,來搜吧?!鼻涑師o所謂的張開手臂,風輕云淡道。袁谷子眼神閃了閃,覺得這個病秧子似乎也有些不同了,另一邊的秋強聽到卿硯這風輕云淡的語氣本就氣恨不已,再轉過頭看到袁谷子的時候反應,更是惱怒。他咬咬牙,正想開口繼續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