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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開,他看著面前這個高挑瘦削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要如何開口。這個人的圖片他看過無數次,在帝國的教科書上年年被暈出許多正面形象的光環,當然他出現時的模樣和當年并不相同--一個早已死亡的人如果還能出現,就和借尸還魂沒有什么區別了。他是一個犧牲品,而且還是個被再次啟用了的犧牲品。對于他肯和帝國合作······事實上來講,基爾夫是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關于當年他叛逃的事情,帝國并沒有將之公布于眾,也沒有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被日日謾罵不休,這從側面證明了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或者說他手里握著什么重要的把柄,讓帝國不敢傷害他的名譽。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們幾個正沿著長長的走廊向里走去,這個研究院從外面看上去雖然破舊,內里卻是裝潢得非常堅硬且牢固,冰冷的鐵盤和嗡嗡作響的儀器一直籠罩在頭頂上空,從戒備的嚴密程度和設備的高精尖程度來看,即使和奧蘭多的安全島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還未走到最里間的辦公廳里,就見古斯塔中將從前面的拐角處突然顯現出了身軀,他這一下真是令人難以提防,而那囂張的熊抱更是先人而襲來,沖著奧蘭多就狠撲了過去。"奧蘭多老弟!"古斯塔眼冒金光,似乎因為能再次與他相見而驚喜不已:"多年未見,我可想死你了!"以他這么撲來的力道,奧蘭多不被他擠得口吐白沫也得被他擠得眼冒金星,于是他簡單計算了一下角度,就輕輕松松地向旁邊挪了過去。古斯塔一抱未成,只得懊惱不已地在原地轉圈。他身體強健得如同棕熊一般,望上去如同被層層筑起的肌rou堡壘,赤-裸-的上身不著一物,破爛的防護服搭在他身上,如同被誰撕過般裂成了條狀。奧蘭多嫌惡地撇過了嘴:"足足四小時五十二分鐘······恭喜你,依舊寶刀未老。"古斯塔不好意思地撓頭:"老弟你說什么呢······我只是懷念我們仍在戰場上的歲月,所以借酒澆愁,痛飲三百杯······"他這廂話音未落,就有個披散著一頭金發的beta從拐角里探出頭來,雖然只是披了一層床單,但她白皙的肌膚如同美玉般照亮了窄小的天地,那雙綠寶石般的瞳仁兒美艷如名貓,在淡銀色的燈光下幾乎要晃花了人的眼睛。奧蘭多不置可否地扯了扯面部神經:"如果是第二層含義的話,同飲三百杯這個比喻還真是恰如其分。"古斯塔干笑著左顧右盼,倒也沒-露-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羞慚來。他這個人雖然不修邊幅,但是氣勢凜然,即使他的笑聲震-顫著胸膛,在走廊里回蕩不休,基爾夫和維納還是顫抖著膝蓋立在原地不敢稍移。他們根本不敢有絲毫笑意,古斯塔傷痕遍布的身體簡直能進入刑拘室做出一本活體教科書,橫切在眼睛上的深長的傷疤更是給他增添了一份令人恐懼的氣息,被那刀傷切成兩半的虹膜似乎被修復過但不夠成功,半黑半白的眼球在眼眶下飛速地轉動,將這里的一切都全部收在了眼底。"對了,和你介紹一下",奧蘭多似乎發現了其余兩個看客的尷尬,于是他伸手摟住維納的腰,將他直接拉到了身邊:"這位就是你嫂子維納愛斯特爾,和他打個招呼吧。"維納和基爾夫當時就被利劍刺穿在了原地,兩人的臉色幾乎同時從慘白化為了青黑,這是帝國三位中將之一的古斯塔中將,是儲離軍校的校長,他的軍銜僅次于總統話事人!他在第一次大戰中因為戰功顯赫而被破格提升為中將,成為政-黨-總部的對外代表人之一,他們兩個在剛剛遇到中將的時候已經因為驚愕而忘記了敬禮。而現在,奧蘭多居然讓中將······維納會被關進軍事法庭審理一年的······糟糕······"嫂子好!"古斯塔突然響亮地叫了一聲,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按上了維納的肩膀:"你就是機動隊里的那個維納愛斯特爾吧?我當年剛接軍校的時候看過你的成績!你的柔韌性和身體機能在當時已經是軍校第一了!呃,你是不是能做出很多姿勢?"奧蘭多:"!"維納:"······"基爾夫:"@¥¥%%¥@@!"作者有話要說:☆、chapter36古斯塔似乎對這些人迥異的表情變化很感興趣,但他很快如同察覺到了什么般恢復了一臉正色,他沉默下來的時候,強勢的威壓就如同山脊般壓在了這些人的肩背上。除了奧蘭多之外,余下的人不自覺地噤聲收色,再不敢-露-出任何輕松嬉笑的表情。奧蘭多慢慢將維納的腰放開了,他對古斯塔挑了挑眉毛:"你想和我單獨談談?"古斯塔沉悶地笑了:"難道還要給你舉行個歡送儀式?"維納驟然回握住了奧蘭多的手,但同時又覺得自己這么做實在太過軟弱,于是又慢慢松開了。基爾夫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古斯塔敬了個禮之后,就帶著維納離開了。奧蘭多跟著古斯塔繼續向前走去,在經過了數個連接著導線和損毀的焦黑色監視器之后,他們終于進入了一個狹窄的房間。這個房間里的空氣仿佛是凝固的,那些固體經過高溫的熨燙而化成了溫熱的液體,互相擠挨著的粒子們似乎在逃避著什么東西般抖動著,它們瑟縮地在這房間里踏動著腳步,因為外界的聲響而變得更加恐懼,隨著大門被拉開了一個小縫,它們喜不自勝地就要向外沖去,卻因為一個重力的回拉動作,它們又被擋在了門里。聽著這些隱形的粒子在房間里咆哮不休,古斯塔不免愜意地彎起了嘴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陪我們一起死吧。"奧蘭多已經把眼睛對準了一個針尖狀的監視孔,聞言也免不了對古斯塔嘲道:"你自己死就罷了,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古斯塔坐到一邊,捧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大口酒:"你從什么時候學會的開玩笑?當年我們在臨時總部的時候,聯邦的微型導彈炸毀了半個研究室,所有人都在忙著緊急疏散,你居然在計算微導的下落弧度和爆裂狀態,多虧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把你抬了出去,否則我們的人形主腦可就得香消玉殞了。"奧蘭多剛想反駁,古斯塔就露-出白牙哬哬笑了:"別說、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解除危險之后,你直接列出了三十頁的公式,每個公式的長度都占據了兩頁多,雖然當時被你嚇壞了,但很快你就主持研制出了同樣的微導,確實是令人刮目相看。"奧蘭多已經在監視孔前站了很久,他站立的地方如同被黑霧所浸泡著的毒液般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