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小小身影快要漸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抬起步子,想要跟上去保護她。 雖然孟方言他們已經處理完了大部分暴恐分子,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已經沒有游離在外的落網之魚。 他快步地跟了上去,轉過了那個拐角,卻發現前方的街巷里已經空無一人。 蒲斯沅又順著那條街道走了很久,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的身影。 “Thanatos.” 就在這時,他聽到耳麥里傳來了孟方言的聲音。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 孟方言:“你先回來吧,所有這個區域的暴恐分子都已經被清空了。其他人會繼續去找幸存者,我需要你幫我搜索一下附近其他的區域是否還存有暴恐分子別的根據地?!?/br> “好?!?/br> 蒲斯沅的目光落在這條空蕩蕩的街道上,他輕輕地蜷了一下垂在身邊的那只被小女孩觸碰過的手掌,過了良久,才轉身返回。 … 那是他們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命運的齒輪也從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悄悄地轉動了起來。 蒲斯沅其實最開始并不知道【火吻】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所以CIA求他對ADX監獄伸出援手,他才會順手幫了個忙。雖然他不喜歡CIA里的一些人,但每每對于緝捕潛在的犯罪分子這件事,他還是都會出手相助的。 可后來,在黑帽大會上親眼見到她本人,又看到那個火焰狀的胎記時,他幾乎立刻就確定了,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原來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成年人,甚至可以說,她成長為了一個算是背負著“盛名”的風云人物。 和她分開后,他試圖利用黑客技術去搜索她的過去。他發現,在CIA的系統里,只用了含糊和欲蓋彌彰的寥寥數語寫了她在行動中觸犯了組織的大忌,但具體是指什么,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便直接蓋棺定論她要被除名。他又通過這些年她所做的那些事情發現,原來她被除名后殺的所有人,都是真正的罪惡之人,即便在被通緝中,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續自己的信仰。 而關于她自己的私事,能夠找到的線索更是趨近于無。 雖然,他到現在依舊還不知道她在這幾年中究竟遇到了一些什么,發生了一些什么,才會讓她被CIA除名,并成為背負著罪名的通緝犯。但是他在潛意識里一直堅信著,她不會成為一個犯罪分子。 因為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和火紅色的花很像。 她們一樣的艷麗,一樣的明媚,也一樣的堅韌和澄澈。 她們會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們永遠不會被黑暗所打垮。 有著這樣的本質的女孩,是絕對不會與犯罪分子同流合污的。 所以,他掩護她和南紹悄然離開黑帽大會。所以,他默許她來和自己一起執行血蝎子巢xue的潛伏任務。所以,他讓她堂堂正正地從CIA的圍剿中全身而退。所以,他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給她,讓她和自己一同對付O。 他知道他的行為讓言錫以及其他所有人都感到很困惑。如果硬要解釋起來,因為他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也因此,他毫無緣由地堅信著她,也幫助著她。 可他現在卻覺得,或許,還有些別的理由。一些更深層次、更柔軟、更致命的理由,才會讓他冒著天大的風險也要護她如此。 歌琰見他不說話,便依舊緊緊地拽著他的手指。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經如雷般在跳動著,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不斷涌現出來的種種她一時半會無法理解的情緒,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擁有著這樣一雙仿佛囊括了一整個世界的溫柔和哀傷的眼睛。 所以她覺得,他應該就是那個多年前,在巴黎的死地里,給她遞出火紅色花瓣的小男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聽到墻面上的溫度計,忽然自己發出了一聲“滴滴”的脆響。 然后,那個溫度計便從墻面上掉落了下來。 接著,那堵完全牢不可破、rou眼看不見任何隱藏的機關痕跡的墻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扇門。 那扇門從墻里輕輕地彈了出來,“吱呀”一聲,向他們展開了通向第五間密室的通道。 蒲斯沅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扇門,然后又轉回來,看向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歌琰。 這姑娘的架勢,似乎是今天他要是不給她一個準話,就絕對不放他進下一扇門。就算時間到了,密室里開始釋放出毒氣,也要和他在這兒死磕。 然后,順理成章的,他斂了下眼眸,暗自失笑了一聲。 歌琰有些不解,嘟囔道:“你笑什么?” 蒲斯沅嗓音低沉地說:“笑你糊弄起別人來一套一套的,自己卻不肯讓別人糊弄你一分一毫?!?/br> 歌琰聽完這話,怔了一秒,而后立刻聳了聳肩,理直氣壯地說:“那可不?本姑奶奶行走江湖這么多年精得很,從來不吃虧不上當的?!?/br> 他搖了搖頭,這時忽然手輕輕一拽、一使力,反客為主地將她原本緊拽著自己的手指,十指交叉、又嚴嚴密密地扣進了自己的手心里。 兩只手就這么在空中纏在了一塊兒,一股旖旎曖昧的氣息再次充滿了整間房間。 就在歌琰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兒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他神情淡然地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你和小時候,在樣貌上基本沒有什么變化?!?/br> “嗯?”她原本就全神貫注地豎著耳朵,一聽這話,立刻瞪圓了眼睛,“所以我們果然見過!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巴黎暴恐襲擊的時候,來救幸存者的小男孩?你當年是不是才剛加入Shadow?” 蒲斯沅沒有接她的這些問話。 他的手微微一動,接著,就這么扣著她的手,轉過身拉著她往第五間密室大步走去。 “說話,蒲斯沅!沉默不是金!不說清楚你就是小狗!” 歌琰亦步亦趨地跟在這個高大硬朗的背影身后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他在安靜之中,又不咸不淡地扔了句話。 “不過你小時候看起來,可沒有現在這么難纏?!?/br> 她下意識地咬了下唇,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追問頓時卡殼了一下。 然后,她用另一只沒有被他牽住的手,輕擋了下自己已經紅透了的臉,似羞惱又似嗔怪地回了一句:“……要你管!” 他走在前面,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 通往第五間密室的通道,比想象中的要更長一些。 他們走了好一會,黑暗的通道盡頭才總算是出現了些許亮光。 蒲斯沅自從出了第四間密室之后,拉著她的手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