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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度。這群有組織有紀律的私家偵探自然不會不靠譜地給顧楷提供鈍的或者沒開刃的刀,顧楷實驗了兩把,用刀尖在布料上輕輕一劃,一塊衣角便掉落下來,他一抬腳,就踩在了上面。對于解剖這種事情,顧楷一點兒也不熟悉,雖然在以前不短的人生經歷中,他成為過醫科生,但也只勉強聽了幾節基礎課,大概了解了細胞神經一類的東西,再深入時,要么完成了任務,要么就在完成任務的路上。顧楷伸手撥弄了一下手術臺上的刀具,先拎起一把掂了掂,覺得不太合手就扔下,又換了一把。重復換了幾次,他終于找到了最順手的那把刀。這刀剛到他手里就已經“磨刀霍霍”,顧楷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便握著它打算“向豬羊”了。沒有相關經驗其實是一件蠻尷尬的事情,因為顧楷對著莫慶文的身體比劃了半天,待在腦中規劃好了路線,已經打算下刀時,才發現被他綁在床上的人,連衣服都還沒脫呢。……尷尬。想要掩飾自己的心虛,顧楷神色未變,手上的這把刀,卻已經抵上了臺上人的心臟。想了想,顧楷又把刀挪了位置,一直向右,把莫慶文身上的衣服劃開,光/裸的皮膚上也慢慢有一道血痕出現。可能是這刀太過鋒利,莫慶文在幾秒后,血液逐漸滲出時,才感覺到疼痛,身子稍稍顫動了一下。其實與顧楷想象的不同,他以為莫慶文昏迷后,精神也會成為一片混沌,與rou體一般無法為本人控制。可不知是因為系統還是小組長的原因,莫慶文的思維到現在還極為清醒,他就漂浮在顧楷上空,看著他伸手隨意將一把把刀扔來扔去,就像在扔幾塊小橡皮。當顧楷劃開他的皮rou時,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疼痛,明明只是一個靈魂,沒有軀體更沒有衣服可穿,可他還是感覺當紀九連把衣服割開,把rou割下來的時候,他也跟著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切膚之痛”。莫慶文在感覺疼痛時,一次一次地咒罵時空維護局的工作人員,為什么要選擇這種就算沒有昏迷也無法和系統聯系的情況……顧楷的手藝非常差,剛開始還有幾分幻想,能把莫慶文的皮剝開,把里面的東西分門別類規整好,也方便他翻找身體構造。到后來明白自己只能把手里的這具身體弄得破爛不堪,顧楷也就不再掙扎,伴著噴了滿身的血液繼續面不改色地一刀割下去。可這一刀好像碰到了什么神經,一直在抽搐的軀體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把顧楷也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看地面和桌臺。明明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但當他看著這個骯臟血腥場面的時候,也會覺得整個人都難受,心臟一抽一抽的,甚至在再次拿起手術刀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彎下腰干嘔了一聲。后退幾步緩解了一下,顧楷再走上來,隨意瞄了一眼手術臺上莫慶文身體的跳動情況,在微微皺眉后,顧楷伸手又拿了一大管的麻醉劑,在一端插上插頭后,通過銀針的內里將這些東西導入莫慶文體內。之前注射的一管麻醉劑就已經是很大的量了,這回顧楷又注射了一次,莫慶文便干脆完全腦死亡,身體胡亂抽搐了幾分鐘,才緩慢平靜下來。第69章現系統一具五官扭曲丑陋的軀體抽搐的模樣與好看完全無緣,顧楷看著自己面前顫動著的肌rou,眉頭皺在一起,眉梢還輕微顫了顫。但他的心理素質的確很強,所以只握著一把刀在手術臺前站立著,面上的表情近乎漠然。等到莫慶文完全平靜下來,他才開始繼續動作。第一件事,是先伸手,放在莫慶文胸口,感覺著手下雖然微弱但仍算堅強的心跳。還活著。這么想著,顧楷抬眼,隨意瞟了頭頂的無影燈一眼,然后便低下頭開始考慮下一步的動作。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可對于正以魂體狀態漂浮在自己身體上方的莫慶文來說,卻不啻噩夢一般。他以為顧楷發現了自己,急忙往旁邊躲,可就算他現在是魂體,動作依然和生而為人時一樣,根本無法躲開快速射過來的目光。幸好顧楷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但莫慶文還是覺得驚魂未定,伸手拍打著胸口,想著顧楷難不成真的發現他了?如果發現了他的話,顧楷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想要做什么?他有滿腹的疑問,但作為魂體,和顧楷隔著陰陽界,即使他能夠看到顧楷,卻還是無法和對方交流,只能悲催地單方面慌張。顧楷可不管莫慶文是無所謂還是心膽俱裂,他只按部就班地繼續自己的計劃,先是用力將莫慶文身體的四肢劃開,偶爾有幾刀沒有對好位置,碰上了動脈,就有噴泉形狀的血柱涌出,最高的甚至濺到了天花板上。當然,顧楷的臉上也不可避免地飛上了幾滴血液。他伸手用手套抹了抹臉,把血滴抹下去,防止它隔著頭罩阻礙視線。認真查看活著的人rou形狀的顧楷并不知道,就在他的頭頂,有一個虛影正在夸張地掙扎著,他形容狼狽,不停地用身體撞擊著周圍莫名其妙出現的時空避障,更會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顧楷。相信若是他能夠沖出去,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顧楷這個惡毒的人掐死。莫慶文心里有數不盡的怨毒想法,意識中更是已然把這個男人四分五裂。……但他也只能想想。顧楷把莫慶文的四肢切開后,先再小心翼翼地切成大小不一的薄片,最后他確定,莫慶文的系統不在四肢上。可當他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莫慶文的四肢已經再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他的rou都被切成一片片,隨意堆在一旁,如果不仔細看,更像是一堆羊rou或者牛rou片。在這rou片里,隱約有幾塊小小的白色顯現出來,這是被剁成一截一截的骨頭,其實顧楷也不確定骨頭里面到底會不會有系統存在,所以決定一會兒把這些骨頭都挑出來,和臂骨等其他大骨頭放在一起,一起磨碎。據顧楷了解,大部分人都喜歡把系統放在心臟里,但也不排除有部分人突發奇想,將系統放在手指或者上臂的。也有極少數人因為獵奇心理,把系統放在大腦里,最后都變成了白癡。這個現象產生的原因,顧楷就不太清楚了,聽說和能量供應占地大小什么的有關。在發現四肢里沒有異樣東西存在后,顧楷再次伸手撫摸了一下莫慶文身體的心臟處。失去了過多血液和極致的疼痛,讓莫慶文的心臟異常虛弱,顧楷隔著皮膚伸手摸了一會兒,沒有感覺到跳動,還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