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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邊:“看見我就躲,一句話都不說,心里有什么鬼?”鄭俊袖口沾了墻粉,邊拍邊往課室走:“別鬧,到上課時間了?!?/br>蔣雅周縱身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后襟:“你……”兩人打個照面,蔣雅周松開眉頭,恍然大悟:“哦~~跟誰???”鄭俊閉上眼睛嘆氣,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拽下魔爪:“關你什么事?”每次他跟人上床蔣雅周都看得出來,有時忍不住說教,有時只用表情鄙夷,從未漏判誤判。鄭俊厚著臉皮問過她暴露自己的到底是味道還是氣色還是別的什么,她只有一句“你太容易看透了”。“合伙人的事我必須管?!笔Y雅周擋在他前面,“白新呢?聽璐璐說他昨天也沒來,你們吵架了?”單是聽到白新的名字,鄭俊就一陣耳鳴:“沒吵架,他拆了石膏,上班去了?!?/br>“大晚上的上班?”“這有什么稀奇的?你和我也是晚上上班?!编嵖⊥笞弑凰伦?,往右走還是被她堵住,“蔣總,你想干什么?”蔣雅周冷哼:“白新天天接你下班,結果剛停兩天你就跟人上床了,你說你是不是人渣?”“我!”鄭俊又氣又好笑,“我怎么就是人渣了?我跟他上的床,好嗎?”他雙手合十向蔣雅周拜了拜,“蔣總,上課鈴馬上要響了,你放過我吧?!?/br>讓他掙錢才是正經事,蔣雅周還有一堆話要問,但還是向人民幣做出妥協,閃身讓路。她大二在讀時就應聘了鄭俊的助教,很快發現這位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心軟手軟耳根軟,當時的老師一個巴掌數得過來,管理上卻十分松散,賺的錢跟應得的相差甚遠。蔣雅周跟著他一起受了一年多的氣,按捺不住把老師們痛罵一頓,把私下向她道謝的鄭俊也罵了一通,氣勢洶洶地準備辭職不干,卻被男友勸住,讓她至少問問老板的想法。鄭俊說我不怪你,你做得對,我比你更該辭職。蔣雅周沒見過如此沒用的人,卻無法對他坐視不理,權當實習期延長一年,畢業后再另謀他就。這一拖就是三年,她從助教做到副總,提拔她的鄭俊仍舊慫得一如往昔。蔣雅周已經預感到自己還要在這再待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了。不僅僅因為職位高薪水豐厚,還因為沒了她扮黑臉,鄭老板又會被員工騎到頭上。蔣雅周拿著筆記本跟前臺的女孩擠一張桌子辦公,以免鄭俊趁她不備偷偷溜走,誓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白新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察覺到前臺多了個人,看發頂猜到是蔣雅周,隨著感應門分開兩側揚手打個招呼:“蔣小姐,璐璐?!?/br>“白新?”蔣雅周站起來,話到嘴邊改口道,“你的胳膊沒事了?”“剛拆石膏,還有一兩個月才能正常使用?!卑仔屡e起右臂晃了晃,“你怎么坐這了?監督璐璐工作?”蔣雅周一挑眉毛:“我這姿色不夠格當前臺是吧?”她不等白新接話,繞出前臺站在他面前,“這么晚,我還以為你又不來了?!?/br>白新脫下外套:“鄭老師租給我一個臥室,花了點時間收拾行李?!?/br>蔣雅周瞪大眼睛,興奮溢了滿臉,拽著他的胳膊拖進接待室:“別騙我,我知道鄭俊家是一居,絕對沒有多余的臥室出租。其實你們要同居了,對不對?”“算是吧?!?/br>“哈!”蔣雅周樂了,“我就知道你天天接他下班能打動他,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認識他這么多年比你清楚,他才不喜歡被強迫,他喜歡細水長流?!?/br>她誤會白新在追求鄭俊,后者倒也不想反駁,視線落在手邊的行李箱上——比起之前的合租人,鄭俊更值得信任,高檔小區的安保也比開放式的老舊樓群高出很多,與其說他追求的是人,不如說是看中了居住環境,鄭俊只是不讓人討厭的附加贈品。白新笑而不語,蔣雅周抿起嘴巴眨了眨眼:“說實話,你們倆是不是還……嗯?”“是啊?!?/br>“嘖嘖,剛拆石膏就迫不及待,干得漂亮!”蔣雅周握起拳頭一捶空氣,“現在床也上了,居也同了,我們老鄭總算嫁出去了?!?/br>白新同樣不想澄清兩人在床上的角色,但蔣雅周的某些想法還是需要糾正的:“別高興太早,我們只是p友?!?/br>蔣雅周皺起眉毛:“別逗了,同居□□等于男朋友。鄭俊最頭疼跟人打交道,你睡在他床上,他才懶得去找別人?!?/br>“所以說,他人是我的,心不是我的。千萬別在鄭老師面前提什么男朋友,萬一他尷尬過頭把我趕出去,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br>“鄭俊這個受虐狂!你喜歡他是他占便宜!”如果蔣雅周的天靈蓋可以開合,估計會像水壺一樣彈起來。她把桌子拍出一聲巨響,擼起袖子恨聲道,“我去找他談談人生?!?/br>白新越過桌子拉住她:“哎,我剛說完別給他施壓,目前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蔣小姐能不能向我做個保證,不提醒鄭老師我和他的關系?!?/br>蔣雅周依然頭頂冒煙:“又不是地下情,有什么不能提的?”白新心說難怪鄭俊總要避著蔣雅周,這女孩確實難纏得毫無道理:“等我真的把人追到手,鄭老師承認我們的關系了,再提也不遲,不然只能起到反效果,到時候我們一拍兩散,你可是罪魁禍首。不過,如果有別的男人對他有意思,你可以警告他們人是我的?!?/br>蔣雅周瞇起眼睛:“白新,我發現你挺壞的,鄭俊是老實人,你可別欺負他?!?/br>“我舍不得?!卑仔吕^續演戲,“鄭老師有你這樣關心他私生活的合伙人,也算是喜憂參半了吧?!?/br>蔣雅周突然有點感激白新的公平。蔣雅周一直以來掌控著補習學校的大局為鄭俊省心省力,結果鄭俊習以為常了,便對這功勞視而不見,大部分時間把她當成個大麻煩,是比父母還要棘手的meimei。蔣雅周甚至時不時覺得他討厭自己,白新作為一個客觀的第三方,一句“喜憂參半”讓她如沐春風。“小心點,我可盯著你呢?!笔Y雅周半開玩笑地威脅道,“喜歡他就好好喜歡,膽敢移情別戀我殺了你?!?/br>白新握住她指著自己鼻尖的手:“遵命?!?/br>其實他沒喜歡過誰,心動的感覺對他而言十分陌生,因為他連安全感都很難構建?!耐觑L聲鶴唳、少年時代則充斥著生死離別,早早被灌輸了各種自保技能,連約p都如履薄冰不敢過度投入,更不用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