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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你心里高興,說這些話逗我們玩吧?!?/br>季君陵急了,「我不是開玩笑,是真心想要謝謝你們?!?/br>店小二還是一臉不信,「公子你要是高興,我帶你去京城最熱鬧的地方轉轉,我們可不敢問你討賞,更別提同你一道吃飯了。你現在是天子門生,將來的官老爺,別拿小的們開玩笑了?!?/br>季君陵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嘆了一口氣,「你別陪著我了,我自己一個人轉轉?!?/br>店小二點點頭,「好,我先回店里,你找你的朋友好好喝酒慶祝一下好了?!拐f完就轉身走了。季君陵漫無目的地瞎轉。再過幾天他就要去參加殿試,理應高興得不得了,可是他連個同他慶祝的人都找不到,想要請客還被人拒絕了,想想真是覺得莫名感傷。這幾天店小二天天帶他出來轉,京城現在對他來說已經如同揚州一般的熟悉。不知不覺他走到京城最大的古玩店「含寶齋」門口。正準備進去逛逛,突然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正是他家原來的老管家后來被秦戎安排在秦家當管事的丁管事。他連想也來不及想就趕緊追了過去,也顧不得面子大叫,「丁管事,丁管事?!?/br>定管家聽到有人叫停了下來,一看到季君陵臉上頓時浮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少爺,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今天放榜你不是應該去看榜嗎?」季君陵低下頭,「我已經看過了,我中了?!?/br>「那你怎么還垂頭喪氣的?」季君陵也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心里的感受,此時此刻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你,你一個人來的京城?」丁管事左顧右盼一臉不知所措,「我,我是那個,那個……」季君陵見他說話吞吞吐吐,心里又是著急,可是又不敢直接問秦戎的消息,只好旁敲側擊地問,「我那天留書走了,秦家可有什么事發生?」「沒有,什么事都沒有?!苟」苁乱话逭浀負u頭,「你走了,秦家就跟原來一樣?!?/br>季君陵拉住丁管事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松了,他有氣無力地喃喃自語,「他到底是沒來找我?!?/br>「誰找你?」「沒有誰?!辜揪甏诡^喪氣地轉過身,連剛才追問丁管事的問題也懶得關心答案。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委屈。秦戎果然只是耍弄他,心里一定也看不起他,所以才不將他的威脅當成一回事,放任他逃到京城。自己走了,他肯定天天不是泡在醉花樓就是夢春館;不是摟著金鈴子,就是抱著花牡丹;成天軟玉溫香的過得逍遙快活,哪里還有功夫跑來追他回去?可是剛才看到丁管事的時候,他心里居然一下子雀躍不已,還以為他追到京城來了。不管他是為了阻止他考取功名還是什么目的,只是想到他可能會追過來,季君陵就不由自主覺得歡喜。直到季君陵背影消失了,秦戎這才從旁邊現身,指著丁管事,「下次可得當心點?!?/br>丁管事點點頭,又有些不解地問道:「秦爺,我看少爺也挺想見你的,干什么不同他說實話?」秦戎搖搖頭,「你們家少爺腦子里塞的全是石頭。他一心想考功名,不讓他考中他肯死心才怪。我這回就讓他自己好好想想,真考取了功名又能怎么樣?還有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現在我跑出來,他哪里會念著我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他好,只怕還是把我當成欺負他的大惡人,對我恨得咬牙切齒?!?/br>說到這里,秦戎從懷里摸出季君陵的留書,恨恨道:「我就等著他來雙倍三倍四倍五倍六倍七倍八倍九倍十倍百倍千倍的報復,我看他到時候就忍心下得了手?」第十章殿試的時候季君陵才思敏捷出口成章,長得又俊美,被當今天子欽點頭名狀元。他騎著高頭大馬,披紅掛綠游走在京城街道之時,惹得京城多少名門閨秀爭相觀看,真是春風得意無限榮光。皇上愛他才學,本來想留他在京城做個京官,但是季君陵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回揚州一雪前恥,所以再三上書求能放他回揚州當個地方官。見他去意堅決,當今圣上也沒太為難他,只好放他回去。這次回去,季君陵已經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窮書生搖身一變,成了父母官,擁有了管事仆人,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此時終于得償心愿。回到揚州之后,不僅是當地的富豪鄉紳跑來巴結他,就連當地的地痞流氓也過來請他赴宴。自古道:貧不與富斗,民不與官爭。這秦戎雖然富甲一方,但是此時此刻他季君陵已經一飛沖天,本來以為秦戎多少會過來低頭救饒,誰知道他等了好幾天,都不見秦戎有絲毫動靜,等得季君陵心里都不由著急起來。可是他現在身分大大的不同,新科狀元郎又是揚州的地方父母官,總得端端架子,只有秦戎來求他的份,哪有他低下身子主動找他的道理?等了幾天,聽到管事報有故人來找。季君陵一聽故人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拉住管事問,「那人多大年紀,什么模樣?」管事想了想說,「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模樣生得很好挺招人?!?/br>季君陵心想這二十歲左右又招人的故人,除了秦戎還能有誰。一面吩咐請到廳里看茶,一面急忙回去換了一身官服,得意洋洋地想:秦戎啊秦戎,我一定讓你看看什么叫官威。這次你見了我還不得乖乖跪地求饒?以前你那樣對我,這次我可不是要千百倍的報復回去?一想到秦戎嚇得求饒的模樣,季君陵就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又因為自己可以馬上見到這死yin賊而雀躍不已,甚至幾乎是一路小跑地奔進花廳。「你還知道來找我嗎?」一沖進花廳,季君陵揚聲道。「我想念你想得緊,可不就得來看看你?」那人緩緩轉過頭來,皮白rou嫩一張俊容,不是秦戎,卻是南云。季君陵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認識過這樣一位煞星,一時之間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如同掉進一個冰洞之中渾身發冷,他提起手指顫成一團指著他,「你,你不是已經……」南云指著自己的鼻子怨氣沖天道:「你當我死了???就憑你這樣輕輕敲一下,還想害我性命?也不看你這雙手哪里有縛雞之力?」「可是你當時明明一動也不動?血流個不?!?/br>南云冷笑一聲,「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居然想害我性命?!?/br>「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做了非禮之事?!辜揪贽q解道。南云厚著臉皮大聲嚷嚷,「我做了什么非禮的事了?你倒是說呀!」季君陵哪里說得出口,一張臉漲得通紅卻說不出半個字。南云見他不好意思說,得意道:「我好心邀你同行,結果你見我包袱里有許多金銀,居然起了歹意,趁我不備將我敲昏企圖謀財害命。好在上蒼垂憐,我南云小爺命不該絕,老天讓我活著來揭穿你這新科狀元的真面目?!?/br>「你這無恥小人信口開河?!?/br>「我信口開河?那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