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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人,又怎么可能一兩個小時都沒有電話呢?是不是?”“阿尋,你回來,我保證不……不懲罰你。不然……你逃不了的,這世界雖大,卻沒有我追不到的地方?!弊T一鳴咆哮,可惜這咆哮聲因為藥性而變得軟弱無力。面對他的威脅,殷少尋只是冷笑著吐出兩個字:“再見?!比缓笏蜷_門,回身沖譚一鳴揮揮手,轉眼就消失在外面熱鬧的人群中。“阿尋……”看到殷少尋消失的背影,譚一鳴覺得整顆心都裂開了,怒氣讓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旋即就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真懷疑殷少尋是不是把抽屜里那一整包迷幻藥都下在酒里了。等到保鏢們吃飽喝足,一直在隔壁包間里待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等到自家主人的命令所以趕過來看的時候,就發現譚一鳴倒在地上,面色潮紅,雙眼都凸了出來,要是嘴角邊有點白沫的話,不用化妝就可以去出演農藥中毒的戲份了。“竟然……就這么讓他跑了?譚少,這……這不是真的吧?”三天后,廖錦被頂頭上司召到了西山別墅,看見躺在床上精神萎靡的譚一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譚一鳴苦笑一聲:“是很簡單吧?比最爛的電影他媽的還簡單,可我著了道兒。媽的他忍了我那么久,忍到我都相信他已經屈服了,他才用一把迷幻催情藥就讓我著了道兒?!?/br>譚一鳴痛苦地揪著頭發,比起陰溝里翻了船后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才緩過藥性的屈辱,讓他更沒有辦法接受的是殷少尋的絕情。他不敢相信,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會對自己笑,會隱晦地暗示他也愛自己的殷少尋,竟然能那樣絕情地離自己而去。“算了吧譚少,強扭的瓜不甜。誰能想到那小子一開始演技那么爛,最后卻能棋高一著呢?可見他平日里為了逃走,真是處心積慮了。這樣的孽緣,放下吧,不要強求了?!?/br>廖錦嘆了口氣,安慰著譚一鳴,其實也等于是給殷少尋求個情。他是真不想再看到這兩人糾結在一塊兒了。這簡直比他們公司拍的所有狗血電影加起來都還要狗血。“放下?怎么可能放得下?”譚一鳴猛地放下手,兩只眼睛變得赤紅:“他以為逃走了,就可以萬事大吉?做夢。我早說過,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我也要囚禁著他這個人,和我一起白頭?!?/br>伴隨著咯吱咯吱磨著牙齒的怒叫聲,讓廖錦的頭皮都覺得發麻。這一刻的譚一鳴就好像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完全不復平日的優雅瀟灑。“等著吧,我要親自將他抓回來,我要打斷他的腿,讓他再也不可能離開我,再也不能?!?/br>譚一鳴用拳頭捶著床邊的桌子,高聲怒叫:“他不愛我就不愛我,我要讓他一輩子恨我,恨我入骨都好??墒撬硬坏?,他還要被迫和我zuoai,我要讓他知道,他做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我……絕不會放過他的?!?/br>“譚少……”廖錦只說出了兩個字,只覺得連骨髓里都是寒意。他知道譚一鳴對殷少尋是動了真心,卻沒想到,對方的執念會這么深,深到了一種自己從未想過的可怕地步。“你給我撒出人手,秘密調查阿尋的下落,一有線索,就來告訴我?!弊T一鳴終于冷靜下來,淡淡地對廖錦下著命令。而本想再勸勸他的廖錦,在看到他陰鷙的眼神之后,滾在喉間的話立刻全都吞進肚子里。他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告辭。廖錦本以為殷少尋這次逃走后,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從此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最最起碼,也得出個國避個難什么的吧?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家伙不但沒出國,甚至連本市都沒出。尋人的網一撒下去,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人回報說看見他在大排檔里吃魚丸。當時廖錦不叫不幸地正在喝茶,接到電話,“噗”地一聲就在電話這頭把茶水給噴了出去。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再三確認后,才明白自己沒聽錯,殷少尋那個缺根筋的還真在吃魚丸。嘆著氣搖了搖頭,他撥通了譚一鳴的電話,趁對方還沒接機的時候迅速小聲自語,道:“少尋啊少尋,你說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呢?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次出逃后,譚少就真的會放任你逍遙自在吧?”電話接通,廖錦無奈地向譚一鳴匯報了殷少尋的情況,下一刻,他聽到上司在對面發出了一聲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地大吼。“那個……譚少,他應該不會笨到這個地步,你……要小心……”最后三個字完全是對著空氣在說,因為譚一鳴已經掛斷了電話。“譚少不會吃虧吧?”廖錦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他想殷少尋用了多少心血才終于逃出去,怎么也不可能笨到這個地步,就那么肆無忌憚地等著譚一鳴去抓他。猶豫著要不要再打個電話提醒譚一鳴一聲。腦海中卻不期然想起那一次殷少尋對自己說過的話。“一直被囚禁被強暴的,不是他,是我。你說,到底我們誰更殘忍一些?”廖錦想起殷少尋還曾經說過:“真誠無罪嗎?”他自己想了想,也不覺有些臉紅,有些事情,的確不是用一句:“真心”就可以強求的。“算了,順其自然吧?!绷五\又嘆了口氣,收好手機,他決定誰也不偏幫了。殷少尋如果真笨到這個程度,那他活該被譚少逮回來。如果譚少吃了虧,那也是他自找的。順著廖錦給的線索,譚一鳴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殷少尋。他意外地看著那個就在不遠處逛著書報攤的男人,擦了好幾遍眼睛才能夠確定,那的確是殷少尋沒錯。手機不斷地接到電話,是一眾狗腿手下和保鏢在向他匯報周圍的情況,四周安靜得很,有三三兩兩在午后散步的人慵懶的或坐或走,看不到一個緊張銳利的面孔。譚一鳴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終于邁步走出了車門。“阿尋,你讓我找得好苦?!弊叩揭笊賹ど磉?,譚一鳴的眼睛緊緊盯在他露出衣領外的優美脖頸上,忽然輕聲開口。殷少尋翻動報紙的手猛然停頓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在發現身邊的人的確是譚一鳴之后,他撒腿就跑。譚一鳴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他身后的保鏢們也都狂奔而上,迅速包抄,最后將殷少尋堵在一條死巷里。“我說過,你逃不過去的?!弊T一鳴終于輕松下來,他的人已經包圍了殷少尋,別說對方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就算他是一個特工,這時候也只有束手待擒的份兒。“譚一鳴,這陣仗也未免太大了吧?現在還是光天化日,你就敢帶著你的這些手下當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