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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覷,都去看魔法師——沒有魔法師,憑他們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與一頭貨真價實的龍一戰的。安格列不想放棄,再次抬起魔杖,張豐也瞬間抬起魔杖:“除你武器!”也許是他的意圖非常明顯,這一次魔杖有了反應,一束光直直從頂端射出,穩狠準地打在了安格列手腕上,安格列慘叫一聲,捂著流血不止的手恐懼地站在原地。霍年又笑了一聲,回身將城堡的門關上——雖然門已經撞爛了。他重新卷過媳婦兒,穩穩地駝在背上,一直隱藏起來的巨大雙翼霍然打開,瞬間飛向了天空。張豐被冷冷的風啪啪啪地打在臉上:“……”“我們現在去哪兒?”巨大的風噪聲里,張豐都聽不到自個兒的聲音,扯著嗓門道,“去找雪人嗎?要往冷的方向去嗎?”“不要被擺在眼前的東西所迷惑,”黑龍的聲音仿佛是從胸腔里震蕩出來的,哪怕是在飛行中聲線也非常平穩沉著,聽起來很是舒服,“雪人不一定在冬天里?!?/br>張豐愣了愣,反應過來:“對哦,這就像是腦筋急轉彎,也可能有個人叫雪人,也可能指得是冷冰冰的人?!?/br>霍年恰到好處地夸獎:“媳婦兒真聰明?!?/br>張豐:“……”哼。張豐突然想起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不能變成人,我們要怎么行動?”“我可以變小,”霍年道,“哦對了,剛才那些人叫你安徒生是怎么回事?”張豐:“……隨口編的?!?/br>霍年笑起來:“你叫張……算了,這本書里沒幾個人認識你,你就叫張豐也沒事?!?/br>張豐:“???這樣行嗎?”“無所謂啊,這本書里你是個孤兒,魔法是自學成才,因為不是魔法學院正規畢業生,所以也沒能被錄入魔法師協會,你就是個黑戶?!?/br>張豐:“……”語氣這么驕傲是為什么?“那我這牛逼的魔杖怎么來的?”張豐好奇,“這東西看起來挺高級的,很貴吧?我一黑戶有錢嗎?”“你早早去世的父母給你留下了很多錢,還好,”霍年道,“這魔杖也不貴,現在都流行這種魔杖了,魔杖里有基礎魔法程序,平日用無所謂,遇到高級咒語就不行了,還是得自己來?!?/br>張豐哦了一聲,覺得這種一定要給某樣東西找出一個“存在”理由的想法倒也挺符合霍年性格的,一路走來,霍年的每個故事其實都在進步,雖然還是以服務主角為主,有些也覺得邏輯上有缺陷,但他的表達方式確實在進步,對人物的塑造也更有層次感了。仔細想想,從最初開始配角出場過少,一概臉譜化的設定,到最近的abo機甲師,對配角似乎都多了一些筆墨,無論是斯庫張還是王普利斯,都有了自己的性格特征,在文中的重要度也高起來,不再是可有可無的角色。創作故事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是會對其中的角色產生感情的,無論是正派角色還是反面角色,從最初淺表化的設定,到深挖一個角色的靈魂,這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張豐自己來說,他的習慣是先設定人物基本性格大綱,有一個基本的人物性格、愛好和特長的形成原因,這些原因基本都來自角色的家庭和生長環境,這些也是影響一個人最初性格形成的重要因素,而隨著劇情的發展,這個角色自然會開始改變:相識的朋友、經歷的磨難、共患難的愛情都將為角色塑造第二部分的性格和價值觀。如此一來,這個角色就會越來越真實,而張豐對筆下的角色感情也會越來越深。所以霍年也總算是半只腳踏上階梯了嗎?他是否也開始了解到創作的真正樂趣了呢?不止是yy,不止是服務于角色的單一的劇情,還有其他更多的東西。“在想什么呢?”聽到張豐在笑,霍年又看不到他,只得開口詢問。“在想,你也在進步啊,”張豐戳了戳黑龍的脊背,“故事的劇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每個故事都有自己的特色,挺不錯的?!?/br>“是嗎?”霍年還挺開心,他從穿書以來各種被張豐說教,現在終于得到了一點肯定。“一直在寫的話,哪怕初衷不過是為了yy,也多少會有用吧?!睆堌S若有所思,“說到底,對于一件事要將它從不擅長做到擅長,最初還是要因為沖動和熱愛吧?!?/br>“有道理,”霍年道,“沒有最初的沖動,就沒有后來的發展嘛,但重點還是在于去做,如果只停留在思考階段,那無論如何也是達不到目的的?!?/br>“這是過來人的經驗?”張豐笑道。霍年自嘲:“這是我浪費了那么多年的時間,一直沒去見你的經驗之談?!?/br>張豐:“?。?!”突如其來的告白,小心臟還真有點承受不了。霍年道:“你臉紅了嗎?”“……為什么要臉紅?”“我是在說我很喜歡你,我后悔一直沒去見你,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你出車禍這件事了?!?/br>“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張豐耳朵微微泛紅,摸了摸黑亮的鱗甲,“如果注定我們會相遇相知,就算沒有車禍這件事,也會有其他的因緣巧合?!?/br>霍年想了想:“我可以理解為,你接受我了嗎?”張豐:“……”霍年聽背上沒有聲音,非常想把人卷到面前來看一眼:“說話?!?/br>張豐漲紅了一張臉,一直盯著那看起來分外滑稽的龍腦袋,心里想了無數拒絕的話,卻就是說不出口。若是不喜歡,怎么可能允許對方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可若是說喜歡……不不,他一直以來都是種-馬文寫手啊,男主后宮千千萬,他從沒懷疑過自己的性-向問題,怎么就彎了呢?一開始自己明明是氣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就說喜歡自己;也氣他只憑對自己作品的判斷,就料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對他隨便yy自己感到厭惡,卻又因對方無心的話而震撼,心動。霍年的創作是簡單而純粹的,對比起來,自己的想法就顯得世俗又平凡。有一點他確實沒說謊,他是真的喜歡錢,愛錢,只不過還不至于為了錢出賣一切。在允許的范圍內,他能不折手段,但總歸還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誰讓他的自尊心比天還要高?任何不在允許范圍內的手段,他都瞧不上眼。否則他的成名時間,恐怕還要更早。“說話,張豐?媳婦兒?你還在嗎?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