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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寧全盛時期,殺妖滅口這壓根不算事。 但眼下自己靈力無法動用,全靠鍛骨境的rou身與武技硬撐,連個木頭武器都沒有,還要一次性解決五頭禿頭鳥,壓力不小。 不過宣寧比較善于將壓力轉化為動力,她眸色平靜地看著五頭禿頭鳥俯沖下來,腦海中已經根據它們飛行的先后軌跡,演練好幾遍滅殺方案。 在禿頭鳥距離地面十米的時候,宣寧動了,她身手極快地抓住妖蛇的尾巴,在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直接把它腦袋掐掉。 剛被這妖蛇叼出來的妖丹掉落在地,宣寧一腳把妖丹踢飛,五頭禿頭鳥里有三頭下意識朝著妖丹方向追去。 剩下兩頭對眼前這個一瞬間發生的變故還沒反應過來,宣寧已經欺身上前。 在修真界里,一拳打爆腦袋并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尤其是對修煉武道的修士而言。 宣寧花費三息時間解決完五頭禿頭鳥,身體癱軟地跌坐在地,大口喘著氣。 她身體周圍縈繞著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就連自己襤褸的衣物上也沾著大片血跡。 宣寧只靜坐十幾息便再度起身,她收取這些金丹期禿頭鳥的妖丹后,將其尸體拖進海水里,掩蓋持續飄散的血腥味。 至于那條被宣寧臨時當作繩索的妖蛇軀體,已經被禿頭鳥啄成兩段,宣寧順手丟進海里,送它回家了。 宣寧站在淺灘海水里,眺望一望無際的海域,周邊別說島嶼,連個影子都沒有,一條直線平齊得讓人驚嘆。 這座貧瘠的石山島嶼靈氣很匱乏,趨近于無,又因沒有草木叢林,島嶼上存活的生物沒有幾樣。 宣寧遠離清理禿頭鳥的淺灘,她靠近島嶼石山,身手矯健攀上約百米的山腰。 站得高看得遠,宣寧俯視這座島嶼周邊,發現之前被島嶼山峰遮掩的北面,遠遠地有一座海島輪廓,看起來蔥綠郁郁,應當有不少林木資源。 宣寧更換好幾個視野寬闊的地方仔細探查,最后坐在光禿山峰一處凸出的石壁上,俯瞰下方淺灘與微蕩的海水,之前處理禿頭鳥的區域,有不少海中魚類在游弋。 宣寧神色淡定地梳理自己當前搜集到的信息,雖然她當前傷得挺重,但都沒有影響到根基,只是需要些時間恢復。 如果不是神秘紋路被遺跡壓制,在生命紋的修復下,宣寧還不至于落得這么慘。 “神秘紋路的壓制正在松動,估計得等上半個月,身體的酸痛倒不要緊,就是靈力來源是個問題……” 宣寧在心里暗忖。 如果靈力紋能動用,宣寧哪怕身上沒有靈石充能,她也可以先從空間紋里挪一點緊急使用,之前她在寒山挖了一堆靈脈與靈髓。 空間紋現在肯定不缺靈氣,可惜空間紋半個月之后才能使用。 “半個月……”宣寧抬頭看了眼正值中午的天色,解決完師尊的至寒之氣,她其實也沒有太緊要的事情要辦。 等一等也無妨。 就在宣寧拿定主意半個月后等神秘紋路解禁,自己再離開這座島嶼。 當天下午,宣寧剛磨出一把有點鋒利的石頭刀,原本平靜的海面,遠遠駛來一條高達上千米的靈船。 宣寧瞇起眸子,打量著那艘靈船,她對四海的靈船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靈船的高度往往代表其實力。 四海行駛的靈船,高度百米以下,往往是一些私人靈船,只能在內海穿梭。 百米至三百米,這是一般商用船的體量,而想要進入外海,靈船至少要五百米高度,其整體面積更大! 容納個幾萬人都是小意思。 而上千米高的靈船,在四?;径加行┟麣?,可惜宣寧不了解四海本土勢力,壓根認不出那艘大靈船究竟屬于哪個勢力。 宣寧現在的心態比較佛系,要是能被那艘大船發現,搭個順風船弄清楚自己所在位置,倒是一件好事。 但她如今修為暫時未恢復,容易受制于人,具備一定風險,尤其宣寧暫時拿不出報酬,人家也沒理由為她停下。 思來想去,宣寧覺得這么大的靈船出海,肯定有大事要辦,穩妥點,她還是等半個月后再離開比較好。 這里既然有靈船出沒,那就說明沒有偏離四海的繁華圈太遠。 宣寧老老實實打磨石劍,她這半個月都打算靠這玩意應對妖獸,比起赤手空拳,有個趁手武器還是要方便很多。 約莫半個時辰。 之前的那艘千米靈船已經靠近這座石島百里范圍,如無意外,靈船應當會從石島擦肩而過。 千米靈船在百里范圍看起來,還挺氣派,宣寧眼力好,甚至看見靈船甲板上還有修士在走動,人數不少。 宣寧想了下,她望向身側這堆亂石,隨手挑幾個趁手的,她靠近淺灘,開始打水漂。 對于修士來說,打水漂這種事情,一旦玩起來,漂個上百下都算少的,宣寧這力道丟出來,一漂就是五公里。 不過這距離引起靈船上的修士注意,還是差了些。 宣寧又折身靠近山腳下撿了幾個小石頭,她打算把手里石頭丟完就作罷。 與此同時。 即將與石島擦肩而過的巨型靈船甲板上,閑得沒事打量海域風景的一位元嬰境界修士被海面水漂吸引注意力,他沿著水漂方向望去,注意到石島淺灘正站著一個人。 因距離相隔幾十里,面容看不清,只能大致看出人類的輪廓。 這修士立即回頭望向一位長發束冠,身穿藍袍渾身透著極致鋒利,面容冷峻的化神境青年,恭敬道:“大師兄,附近一座石島上似有人跡?!?/br> “嗯?!?/br> 賀淵明簡短應了聲,眉宇間帶著幾分暴虐之意,但又很快被他摁耐下來。 循著這弟子的指示,賀淵明走近甲板欄桿,眺望石島淺灘上的人。 他的眼力比元嬰弟子要強太多,淺灘上站著的人還未發現他的注視,正悠閑地拋玩手中小石頭,完全沒有身為落難者的自覺。 看著那張臉與其神態韻味,賀淵明瞳孔微縮,身體頃刻僵在原地。 云鏡?。?! 賀淵明心中先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下一瞬便被狂喜取代,但在發覺宣寧衣著襤褸,明顯狀態不佳后,他心中又被強烈的擔憂所取代。 賀淵明二話不說直接踩著自己的佩劍,強破靈船的禁制,以一種勢如破竹的英勇姿態,朝著石島淺灘御劍而去。 賀淵明這不聲不響的一出,把甲板上的上百位劍宗弟子都給看呆了。 他們大師兄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這……” “噓,別說,別問!你不想活了?!” “安靜,趁那位暴君走了,我給你們一個勸,切記,不要提及任何有關云字或者鏡字的事情,玄宗也不能說……” “說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