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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不喜旁人身上渾濁復雜的氣息,這些味道有的如釀造過度的沖鼻靈酒,有的如開得絢爛膩人的花香,令人難耐。 一分二的其中一只冰兔帶著從勞坊奪來的資料,攀上右相府的屋頂,在磚瓦間快速行動,期間府上的神通者,皆未感知到它的存在。 在長寒的牽引下,這只冰兔來到書房屋頂,抬起爪子抬開一塊瓦片,露出書房內景。 咬著資料的冰兔從瓦片的缺口躍下,騰得化作一團冰系能量,將資料包裹,朝觀望一池神品浮蓮的長寒飛去。 一身月白長袍,五官不食人間煙火,出塵而俊逸的長寒微抬視線,將資料招到面前。 這份資料不厚,長寒并未伸手觸碰,隨著他的念頭,這資料自行被翻開,一手蒼勁而不乏女子柔性的書法字跡,映入他眼簾。 見字觀人,并非一句虛談。 字跡,最是能反映一個人的內心狀態。 宣寧下筆時,自信卻又謙遜,既不刻意貶低自己,也不會拔高自己,她的字跡,揮毫游走間,自帶一股游刃有余的氣場。 長寒注視著資料上這些觀賞性十足的字跡,想到那女子伏案書寫一筆一劃的場景,他抬手用指腹輕觸資料上的字跡,心底泛起些許雀躍之意。 觀摩許久,長寒方才將注意力放在資料內容上,在翻開的第二頁,見到女子所寫下的特長為武技時,他眼底掠過詫異。 大荒朝女子往往負責生兒育女,打理內宅,鮮少有神通者,更別說善武技。 但長寒直覺那女子不會騙人,勞坊的作用,他是知曉的,想到那位坐在輦轎上嬌滴滴的女子為生計竟愿意屈居他人府邸,長寒有些心疼與不滿。 心疼她一人cao勞,不滿則是因為……整個大荒朝,上至諸侯府,下至普通府上,在長寒看來,沒有人誰有資格讓她屈尊。 “既是為錢財犯愁,那么送錢財予她……”長寒收起這份資料,朝著自己書桌渡步而去。 他行至書房中央,步伐一頓。 送錢財當的是極好,可長寒忽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既然她愿意用自己的知識去換取錢財,那么…… 何必找他人置換? 與他換,也是可的。 這個念頭一起,便迅速蔓延,極快地占據長寒整個心臟,他心中無端生出緊張與不易察覺的期待和歡喜。 長寒胸腔略作吸氣,他走近上好的靈木椅坐下,目光微垂,視線落在手中握著的這份資料的字跡上。 他帶著一點小緊張,不斷在腦海里思考這個決策的可行性。 后半夜時,長寒仔細推敲每一處細節,終于將計劃落實下來,讓扶翼明日帶著這份資料去飛禾七莊把那位武師請來。 扶翼拿到的資料,是一份拓印版本,他想到飛禾七莊這個這兩天里頻繁出現的地址,心中覺得奇怪。 飛禾七莊有武師? 那里不是只住一位女子嗎?且對方若是武師的話,何必需要右相大人親自開口,讓他派遣侍從去幫忙打理。 扶翼覺得這件事里透著詭異,他翻看手中這份勞坊格式的資料,看著落款名,略作猶豫,還是決定按照常理,安排府上的侍衛去請人。 雖然扶翼本身特別好奇那位武師是誰,右相大人又為何要請一位武師…… 這些問題,想必等明日那位武師親自登門,應當能有答案。 宣寧并不知自己的資料會被長寒直接截胡,按照她預想的計劃,她會現在大荒朝隨便一個府邸任職,然后一邊任職,一邊打探有關右相長寒的情報。 之后再徐徐圖之。 次日清晨。 宣寧精神抖擻地起身,洗漱之后,推開臥房的門,看著干凈的院子,她心情還算不錯。 國都里的勞坊并不止一處,宣寧可沒有把寶全部壓在一處的習慣,找工作還是要廣撒網才行,這樣選擇權才多,不至于被人拿捏。 宣寧今天打算去另外幾處勞坊留下資料,確保自己能在三天內盡快找到工作。 穿過廊道,宣寧來到宅邸前院緊閉的大門前,伸手拔掉一扇小門的門栓,推門而出。 一只冰藍透徹的兔子從院子里的草堆鉆出來,循著離開的氣息一蹦一跳地追上。 宣寧剛從宅邸踏出來,早就守在大門口,十幾個膀大腰粗,孔武有力的男人立馬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站在前頭的一位侍衛禮貌地向宣寧詢問:“敢問姑娘,府上可有一位姓宣的武師?” 姓宣? 那不就是她? 宣寧目光平和地打量眼前這些男人,他們下盤平穩,可見是練家子。 其氣勢利落還帶著一股內斂的鋒芒,絕對是見過血的。 一下子出動十三個訓練有素,見過血的侍衛來請人,可見他們背后的府邸勢力,絕對不弱,從為首者男人透露的信息。 他們是在找武師,本來能與一個有實力的勢力搭上關系,宣寧在國都里的情報搜集,也會更方便。 但謹慎使然,宣寧覺得能有這種底蘊與實力的勢力,怎么可能會去勞坊找她一個名不經傳的武師??! “我姓宣,若資料是從勞坊得知,那么諸位要尋的宣姓武師,便是我了?!?/br> 宣寧干脆道,隨著她話落,來自右相府的這些侍衛臉上有明顯的詫異。 勞府的資料沒有記錄這位武師是男是女,而扶管家安排他們過來,只道要客氣把人請回來。 他們著實沒料到,宣姓武師,竟會是一位女子。 為首的侍衛詫異過后,立即回過神恭敬道:“府上正缺一位武師閑職,月俸七十銀兩,不知宣武師是否有意向?” 七十兩銀錢的月俸,對于大荒國都里的普通人而言已經是不得了的高薪,能媲美現代的月薪十萬。 宣寧雖然對這批人的背后勢力有點奇怪,但擺在眼前的機會,她自然不會因這點奇怪而拒絕。 “我自是有的?!毙麑幑麛鄳?。 這些侍衛也不是拖泥帶水的,當即就準備請宣寧回去,來接人時,他們還帶了獸車來。 宣寧坐在獸車上,壓下心中越發覺得奇怪的感覺,打算到時候見到府上的人再見機行事。 這輛獸車是從右相府的側門進入的,宣寧哪怕通過車窗一直觀望著沿途景象,但因對右相府暫不了解。 她并不知曉這條路以及獸車進入的府邸,竟會是大荒朝位高權重的右相府! 隨著獸車在府邸里停下,宣寧在一個侍衛的帶領下,去見府上的管家。 右相府上,風光景致怡人。 長寒正在一處視野遼闊的石亭里品茶,只是今日他心神不太寧靜。 尤其隨著那輛獸車進入相府,他目光看似在眺望不遠處的青草坪,實際上,心緒已經飛遠。 扶翼侍立在亭子百米外搭著避雨檐的欄道上,平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