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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佛道先輩的信仰。 哪怕它施展一點小手段,也非化神境所能抵抗。 更別提宣寧如今才金丹后期。 眼看元素掙脫不開,宣寧冷靜地 cao控著一縷業火,將其濃縮成小球,在手心里炸開。 業火的威力極強,這佛殿意志也不敢硬碰硬,隨著手心的禁錮被破開,宣寧連忙以此為突破點,迅速解開自己被封閉的視力。 她本想同時保住靈識,但佛殿意志并未讓她如愿,cao控著無形力量試圖再次將她靈識壓制在靈臺中,不得動彈。 而這,也給宣寧的視目能力爭取到喘息機會,她視線透過臉上的面具,掃視周圍,發現這是一處灰暗之地。 目前靈識被封鎖,感知也用不了,宣寧無法用感知去體悟這灰暗之地的氛圍,且連靜燈的存在都只能用雙目去看。 鎖鏈拖在地上,發出碰撞的聲響,宣寧聽不見,她只能看到手腳皆被鎖鏈困住,連肩胛骨也被兩根粗大的鎖鏈穿透,衣衫襤褸神色無悲無喜的靜燈,正朝著她走來。 宣寧瞳孔睜大,靈識與佛殿意志的對抗更加強烈,她知道異空間的場景,是截取靜燈某一段時期回憶。 那么眼下這個場景,是之前靜燈在真云鏡哪里受到的痛苦回憶嗎? 宣寧想到自己身體被禁錮,無法行動,臉上也覆蓋著一個東西,她心生不妙,不由得垂下視線,恰好看見黑色的斗篷。 宣寧:“……” 這狗東西是想把她弄成真云鏡,讓靜燈泄憤? 試問一個人被折磨得想死之后,突然有了一個可以反抗的機會,他會如何對付施虐的人? 若是宣寧,絕對要讓對方嘗嘗被折磨的滋味,然后再把人挫骨揚灰。 靜燈以往心善,但被這么折磨,甚至險些入魔,他就算不挫骨揚灰,施虐者也絕對難逃一死。 宣寧本想再用業火故技重施,但佛殿意志顯然有所防備,第二次沖擊沒有突破禁錮。 眼下宣寧并未走到絕路,她可以選擇釋放更磅礴的業火,一次性沖破佛殿意志的禁錮,它千算萬算,絕對算不到宣寧的業火儲備還極其充足。 但如果這樣做,宣寧在這片異空間,也算走到頭。 因為意識到她可怕之處的佛殿意志,絕對不會再容忍她停留在這里。 是直接釋放業火脫身,還是先忍一波? 宣寧看著越走越近的靜燈,她飛快思索著對策。 一息后,宣寧還是決定忍一 波,業火威力極其霸道,別說沖破禁錮,就連這片場景,也會受到波及。 但宣寧也不打算就這樣就范,由著靜燈把她當成真云鏡,從而怨恨她。 靜燈每踏出一步,穿透肩胛骨的鎖鏈都會帶來極重的痛苦,那股渾濁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強烈。 強烈到令他作嘔。 佛殿意志是由諸多佛道先輩凝聚而成,而今為挽救上界的佛修,它已經開始不擇手段。 只要這個時期的靜燈,順利解決掉‘仇人’,他自然會信仰真佛。 靜燈試圖用場景占據異空間同化佛殿意志,而佛殿意志,又何嘗沒有懷揣著用其它時期的靜燈,將他取而代之的想法。 “殺了她,囚困你的所有枷鎖,都會解脫,真佛,會接納你,庇護你?!碑旍o燈強忍著痛苦,踏進宣寧十步范圍內,佛殿意志煽動道。 強烈撲鼻的污濁氣息,令靜燈輕閉雙眸的五官,流露出厭惡與怨憤。 他恨,恨真云鏡毀他根基,斷他佛道,恨她那赤果的惡意。 內心究竟要多邪惡且丑陋的人,才會對一個初次見面,沒有絲毫恩怨的人,極盡折磨。 宣寧看著靜燈眉眼間呈現的煞氣與怨懟,她眼簾微垂。 “你覺得你如今所做的一切,與傷害靜燈的真云鏡,有什么區別?” 宣寧在心底問佛殿意志,她不知道佛殿意志能不能聽到,但她瞧不上。 瞧不上佛殿意志。 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去蒙騙靜燈。 佛殿意志未回應,宣寧也不在意,看著停頓在十步外,遲遲沒有往前走的靜燈,她忽而閉目,引導體內元素對沖。 佛殿意志想用她算計靜燈,自以為禁錮她的行動,封閉她的五識,就可以達成自己的圖謀。 誠然宣寧對抗不了佛殿意志的力量,無法用自身的實力去沖破其禁錮。 但…… 佛殿意志千算萬算,還是低估宣寧的果決與狠辣。 隨著體內元素對沖越發劇烈,下一瞬,這些元素在宣寧的引導下,頃刻在她體內炸開。 經脈、氣海、元素府瞬間重傷。 宣寧氣息大幅滑落,無法動用靈力,而佛殿意志禁錮著她的力量,也因她暫且成為沒有靈力的廢人,而失去效果。 修真界里的各 種禁錮手段,都是依靠靈力或者其它能量來達到禁錮目的,這種方式對修士幾乎是百試百靈,基本沒有失手過。 但當一個修士成為廢人,體內沒有丁點靈力,這種禁錮手段,反倒自然而然便失去效果。 解除禁錮的宣寧跌坐在地,那些污濁的氣息,甚至身上的偽裝,都因她這個核心發生變化,而消弭一空。 “小師父,我找到你的時候,真云鏡已經離開,我與她并不認識,但我當時初到魔域,需要真云鏡這個身份……” 宣寧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她很疲倦,但還是強撐著虛弱開口解釋:“真云鏡真的很好扮演,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目,只需要黑袍與面具就可以?!?/br> “當時小師父眼睛受傷看不見,我原以為等小師父傷好就會離開,便沒有刻意解釋自己的真實身份?!?/br> “后來,我外出幾日,遇上了小師父的一位師叔,他道佛宗佛子命有一劫,而今劫難已渡,我救小師父的情誼,歡喜前輩用天舍利抵過,咳咳……” 宣寧胸腔因傷勢,呼吸都難以喘上來,但她還是繼續說:“天舍利是好東西,既然歡喜前輩已經替小師父給予謝禮,我自然再也沒有透露身份的必要?!?/br> “后來小師父離開,我也嘗試尋過真云鏡,但卻得知她已經死了?!?/br> 宣寧輕呼一口氣,躺在地上,眼皮沉重地耷拉著,她輕聲說:“真云鏡已死,我不是她,我不想被誤會,也不想看著小師父深陷怨恨之中,耽誤自己的修行……” 說到最后,宣寧的聲音已經輕不可聞,她的傷勢很重,幾乎能與當初亦蘭出手時的傷勢比擬。 不過這傷,治療起來也簡單,雖然嚴重好歹沒有傷到根基,且進入佛殿意志的異空間前,歡喜佛轉交一個裝納著數百滴天道甘露的小球給她,被生命紋所吸收。 宣寧覺得疲倦,正是因為生命紋中的生命精華在起作用,修復她的傷。 靜燈從宣寧氣息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