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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燈眸光落在歡喜佛身上,等待著他告知宣寧的去向。 他沒有感應到恩人。 恩人就像突然失蹤,痕跡被抹得一干二凈,靜燈想要尋找,都無從找起。 “小云云她……” 歡喜佛望著宣寧,正要說她在這,但宣寧馬上搖頭,“師叔,別說……” “我暫且有推脫不掉的急事,所以不得不離開,因那處地方很特殊,靜燈這段時間暫且感應不到我是正常的?!?/br> 宣寧眼角泛紅,自嘲般笑著對歡喜佛述說著借口。 她不想讓靜燈知道這是他自身的問題,從而引起他的自責。 歡喜佛沉聲轉述一遍宣寧的借口。 靜燈唇角微抿,眸光垂得更低了,嗓音干澀,“……既是恩人有要事,我自當等她歸來?!?/br> 靜燈腳踩著金蓮,又環顧四周,他仍舊沒有尋到蹤跡,這才朝天峽關趕去。 宣寧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心情酸澀。 “靜燈他……或許是受了佛殿影響?!睔g喜佛心情沉重地推測。 宣寧想到靜燈突破時,那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的佛殿,她對此沒有絲毫頭緒。 或許只有問靜燈本人,方才知曉其中細節。 “佛殿的事情,就托師叔問問靜燈了?!毙麑幦缃衽霾坏届o燈,說的話他也聽不見。 “嗯?!睔g喜佛頷首應下,與宣寧一道趕往天峽關。 兩人抵達天峽關后直奔佛法殿,然而這次靜燈所閉關的佛法殿,全將兩人拒之于外。 “靜燈在里面布下御令陣了……”歡喜佛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師叔破不開嗎?” 宣寧有點疑惑,她記得之前歡喜佛幾乎是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 歡喜佛:“……” “你忘了?靜燈也已經晉升正佛?!?/br> 歡喜佛隱晦地說,這話里意思他如今與靜燈同樣都是化神境,還真……破不開他布下的御令陣。 此刻歡喜佛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欣慰,羞惱靜燈這御令陣威力太強,感覺自己千年 的修行都喂了狗。 欣慰嘛,自然是看到靜燈這般實力,已經算是把佛宗下一個萬年的票攥在手里。 宣寧自己嘗試飄點靈力進去,結果那些靈力猶如融入泥潭中,毫無波瀾。 佛法殿暫且進不去。 宣寧又接觸不到靜燈,她輕嘆一聲,“師叔,我先回趟客棧,待靜燈閉關出來之后,有什么消息您再傳音與我?!?/br> “嗯?!?/br> 歡喜佛點頭,眼下他也一籌莫展。 靜燈若自己不愿意出來,他就算再怎么空喊也是無用功。 正當宣寧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佛法殿的御令陣忽然黯淡下來,靜燈臉色泛白,跌跌撞撞地從殿門里走出來。 “靜燈……” 宣寧見他神色蒼白,一臉擔憂地靠近,結果伸手扶了個空。 靜燈驀地閉上眸子,平息自己大受刺激的心神。 他回到佛法殿,本是想要尋找恩人遺留的痕跡與氣息,師叔說恩人有脫不開的急事離開,靜燈并未起疑。 但讓他大受刺激的卻是佛法殿的景象,他就像踏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沒有任何有關恩人的東西與氣息存在。 靜燈平息幾瞬,他回頭望向這座熟悉外觀的佛法殿,過往與恩人相處,一幕幕涌上心頭,可此刻心中,卻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喊。 假的,那些都是假的。 恩人是假的,相處也是假的,他只不過是陷入一場清明夢境。 而今,夢醒。 夢中事物自然便消失了。 “不是,不是夢,恩人不是夢……”靜燈額頭冒出細汗,呢喃著反駁的話語。 “師叔,恩人是存在的對不對?恩人只是有事暫時離開,她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靜燈越是反駁,那道聲音越是猖狂,甚至強大到影響他的心神。 靜燈不由抬頭望向歡喜佛征詢。 歡喜佛正要回答,一股不容抗拒的強大力量從靜燈體內飛出直奔歡喜佛。 宣寧對此無所感應,就連歡喜佛在被這陌生力量掌控身體之前,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的,那是夢?!?/br> 歡喜佛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吐出,他瞳孔瞪大,就連宣寧也大受震撼。 靜燈如遭雷劈,睫羽輕顫兩下,身體定定地僵在原地。 是夢? 是夢! 靜燈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身軀搖晃地走進佛法殿內,原本照明的長明燈,已經盡數滅去,他如置身黑暗。 宣寧匆忙追上靜燈,直到佛法殿的殿門被關閉,歡喜佛才從被控制中獲取身體掌控權。 恢復控制權的第一件事,歡喜佛便狠狠甩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 “靜燈,靜燈,你聽師叔說,你是不是在佛殿里,接受了什么傳承?或者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歡喜佛堅定道:“云姑娘不是夢,齋衣節的時候,她還來佛宗拜訪過,你應當沒有忘記,此事方丈與另外幾位師叔都知曉?!?/br> “后來齋衣節結束,你來魔域,云姑娘也隨宗門來魔域歷練……” 歡喜佛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但佛法殿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動靜傳出,歡喜佛想要破開御令陣,結果發現這御令陣比之前還要更厲害。 此時此刻,伸手不見五指的佛法殿內,宣寧拿出一盞獸皮燈,將其掛在大殿的倒鉤上。 歡喜佛在外面叫喊,宣寧并未聽見。 這里就像與外界徹底隔絕般。 靜燈坐在地上,神色慘白一片,他無法接受那是一場夢。 那不是夢! 可無論靜燈如何反駁,那道聲音卻都堅定不移地在他心底響起,逐漸侵蝕著他的心神。 宣寧掛四個獸皮燈在大殿里,驅散著黑暗,她追著靜燈進入大殿時,并無太多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安慰他。 他痛苦的模樣,宣寧看著心疼。 然進來之后,宣寧發現不管是交流也好,靈識觸碰也好,甚至煉丹,都無效果。 她與靜燈就像被分割在不同的維度,她能夠看見靜燈,卻碰不到他。 而靜燈發現不了她。 看著靜燈深陷意識泥潭,難以自拔的掙扎模樣,宣寧越發心酸。 這世間總歸有的人一世安康,卻也有人磨礪不斷,宣寧回想起與靜燈的初識,以及之后的接觸。 每次見面,靜燈或多或少都處于掙扎的境地,尊貴如佛宗圣子,資質絕倫,可他這幾年來,卻飽含艱辛。 宣寧遇見過許多人,唯獨靜燈是最讓她心疼的一個。 分明只要贈他些許溫柔,就能讓他心生愉快,心滿意足,可現實卻不給機會。 宣寧所能想到 的法子,都一一失敗。 而靜燈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些許,眉眼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