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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夏。……那苗疆小姑娘阿古夏自打被抓后,就整個人咬緊牙關全無聲息。別說一句話了,就連一個字都不曾吐露過。就連大母神的親兒子、號稱無所不能的唐謹言親自上陣,用盡了鬼點子都一無所獲。“還真是個烈女啊。我若是沒娶庭赭,說不定就要娶她了?!?/br>唐門門主如是說,果斷惹怒了蒼寒堡主。據說好幾天晚上都沒能進房。“宮師兄他一心想替師父分憂?!绷枷f,“因而自打來蒼寒堡,每天都去地牢里給阿古夏送飯、聊天。那女孩起先也不理師兄,還放毒蝎子咬他,可后來就……”同樣身為“男主”,就連作者的親兒子都搞不定她,宮渡卻搞定了。唐深很是好奇:“渡兒好厲害,是怎么做到的?”“有一次,他去送飯,阿古夏又放蝎子咬了他。宮師兄手背腫得厲害,卻還是將那毒蝎子拾起丟回牢中。阿古夏覺得那蝎子已經廢了,便抬腳要踩,被師兄罵了一頓,教訓她說萬物有靈,她既養了那蝎子,便不該那樣對它?!?/br>良宵說到這兒微微垂眸,唇角帶了一絲苦澀的溫柔。“師兄一向如此……跟他相處久了,誰都會喜歡他。阿古夏自打那事之后,對師兄態度就好了很多,不但主動賠了解藥,也漸漸愿意跟他說話了?!?/br>“說來……他們兩個,也本來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br>姜慎行聽到此處,與唐深偷偷對視一眼。里,宮渡的正妻是“苗疆公主阿古夏”。但介于苗疆姑娘好多都叫阿古夏,并沒有什么讀者認為這倆其實是同一個人。卻沒想到……良宵低下頭,隨手把玩起腰間那塊白玉龍紋佩。唐深一陣心疼,忙勸他:“良宵,一世歸一世。就算上輩子有姻緣,這次也未必……”“我沒事的,”良宵搖頭道,“師兄覺得好,那就好了?!?/br>……阿古夏答應宮渡,回答獨孤寂三個問題。宮渡亦應允了阿古夏,三題答完,便放她自由身。待苗疆少女悄無聲息離開之后,涼夜已深。堡主大喜,蒼寒堡連著一個整月蒼寒堡都在夜放孔明燈祈福。唐深靠著獨孤寂躺在床上,握起他微涼的手,透過花窗看著外面漆黑天際上沉浮的明亮。“阿古夏說,在這世上有個人恨極了我?!?/br>“她不敢提那人的名字,只說……我大概很快便會見到那人?!?/br>“原來當年之事……從虹鈴出現在我身邊,到聯手玄火宗主錢千斗假死,一步一步騙我墮入魔教,甚至小師妹時蘭被殺,還有毒蠶教主送我蝕骨劍引我走火屠城,全是那人一手策劃的?!?/br>“可我不明白。略言,我不明白?!?/br>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中滿是隱忍。唐深心中一痛,爬起身來撫過發絲,將他人整個緊緊摟在懷中。“為什么會有人這么恨我?我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br>“師父一直跟我說,要善良,要存好心做好事。我也一直都很聽話……”額心被guntang的唇覆上,一下、兩下,輕啄安撫。獨孤寂亦抿了抿唇,偷偷收緊了放在那人腰間的手。他知道,或許應該輕描淡寫,不讓略言太過擔心才對。畢竟故作堅強,他很擅長。可是,食髓知味。最近被他寵溺安撫慣了,早已沉溺溫柔不能自拔。“前輩,沒事的?!碧粕畹氖譁厝岬負徇^他的頸后,“不管那人是誰,咱們等他來就是?!?/br>“阿古夏既說他很快便會現身——咱們抓著他,自然真相大白。反正前輩你如今……腿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雖說大哥他前些幾天出門幫咱們尋邪醫去了,但蒼寒堡主、江盎前輩和宮家主都還在堡中?!?/br>“他們個個修為高強,加之蒼寒堡易守難攻。不怕?!?/br>黑暗之中,血液之中微微生出幾分躁動。落在額間、臉頰的親吻越多越燙,獨孤寂越是喉嚨干渴、心思弭亂。身子有些微微發抖,氣息紊亂,手心里全是汗。唐深也發覺了,一只賊手不著痕跡地沿著他的腰線,緊張兮兮地摸了下去。呃……他是該馬上跑去蒼寒堡的主殿上一炷香,跪向神明大人還愿么?從那日第一次親吻,到這一個月夜夜相擁而眠,獨孤寂應該是有點喜歡他的。那不是單純的“報恩”,更不僅僅是“感動”,他一直試圖這般說服自己。但說不服。因為那人雖然愿意溫柔地抱著他、親吻他,甚至將他緊緊壓在懷中。緊繃僵硬的身體,卻一直對他沒有半點該有的反應。這讓唐深很無助,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拐賣了純潔的良家直男。而如今,終于……終于?。?!好嘛!總歸老子魅力還不是負無限大的是吧?果斷去咬他的嘴唇。纏綿,戲弄,□□焚身。唐深長發一撩,大腿干脆蹭到獨孤寂雙腿之間,炙熱的溫度和些微的汗水混雜在夜色中,胸膛也貼緊了——對方仍舊遲遲沒有動作。唐深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放下面子自己寬衣解帶的時候,卻又聽獨孤寂低聲道:“她還說,如今在我們的身邊……就有他們的人?!?/br>“也就是說,在這蒼寒堡,在同我們朝夕相處的這些人中,有人我們要防?!?/br>這是個很嚴肅的信息——可以說是想當嚴肅了。但唐深還是不能相信,都這種箭在弦上的緊張狀態了,這人居然還能想起來跟他說這個?!前輩?你……你……算了。你慢熱,我知道。我再忍忍吧,嗚。好難過。***從巴蜀到蒼寒堡,快馬加鞭,奔行十數日。蒼寒堡外,鶴唳風聲。鐵面具朱衣人寬袍廣袖、迎風而立。在他身后,肅然站著幾百一襲灰衣的高手。脖子上各自系著“天道輪回”的青玉。就在這一群樹樁子般灰暗、壓抑、無聲靜直立著的人中,卻搖曳一名劍眉星目、瀟灑不羈的紅衣男子。彎下腰去,將懷中白綾包裹的東西放在地上,緩緩展開。那是一把斑駁的劍。傳說中的“蝕骨”,全然沒有想象中猙獰霸氣。它看起來極不起眼,幾乎像是一把普通的生銹鐵劍。“你一路不給我摸不給我碰的,就是這樣貨色?”天道教主尹顏滿是疤痕的半張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伸手便要去抓那劍。卻被唐風流揮起一扇子掃至面門。兩人各退半丈、互相逼視劍拔弩張。“這劍,尹教主碰不得?!?/br>尹顏一聲冷笑:“殿下親口御言,托我將此魔劍交給琴魔。唐門主這又是什